高天原先是把画笔放在毛料的中间位置,想了想又放在偏外面十厘米左右,然后让人切下去。
翻开石片,肉眼可见里面那块有一块巴掌大的绿意。
“是芙蓉种淡绿!”罗胖子宣布道:“哎呀,没想到真出绿了啊!苏老板真是好运气!”
高天原刚才还要刻意装出一副患得患失、心里头七上八下的紧张表情,这下也顺势作长长舒了一口气的样子:“陈哥,你们去,把属于我的毛料拿回来。呵呵呵呵!”
一副年少轻狂,得意非凡的样子。
陈卫东走到三角眼面前,抓住他抱在怀时原石料住回拉,三角眼刚开始还紧紧抱住不想松手……
“唉,毛老板,这个,认赌服输,你看?”罗纪平这个做证人的不得不说话了,三角眼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地松开手,让陈卫东抱走怀里的那块小毛料。
马庆红和朱勇龙也乘机拿回他脚下的一块形似水桶的毛料及吴麻子的那块麻灰色毛料。
“小兄弟,再切一刀看一下,这块料厚不厚?”下面有人起哄道。
“好!”高天原看了看切口和里面那块有翡翠的地方,从二者的中间切下了一刀。
“哗”又是白花花的质地,高天原自然知道,这块块芙蓉种只有两厘米厚,倒是可以做一副手镯,切下的边角料还可以做一些玉佩什么的,多的就没有了。
三角眼和麻子两人自是大大地不甘,对视一眼,三角眼又喊道:“喂,小子,这块芙蓉种的可不值两万,要不这样吧,敢不敢再赌一次,要是你能切一块冰种以上的翡翠,便算你又赢了。”
因为两人此前从没见过一块毛料里面竟然还能隔三差五地出翠,虽然只是品质差的。
高天原摇了摇头:“笑话,要是随便都成出冰种以上的料,恐怕罗老板早就自己切着玩了,哪还轮到我们赌,大家说对不对?”
虽然高天原早就知道这里面那块萝卜状的翡翠可能还达不到玻璃种,不过至少肯定达到了冰种,甚至有可能是冰糯种了,但他还是不能太过干脆,装作小心谨慎的样子。
“那行,只要再出芙蓉种都算你赢了,怎么样?”吴麻子劝诱道,哼,就是干清种的可能性都没有呢,他在心里嘀咕道。
高天原还是作出一副沉吟不决的样子。
“小子,怎么怂了,是个爷们就干脆点!”三角眼配合着麻子的劝诱刺激道。
“好,大爷赌了!”高天原一脚踏在旁边一块还没开解的毛料大吼道:“玛的!要赌这次干脆赌个痛快,还有谁要对赌的,都参进来好了!”
“好,我跟了!”
“我也跟了!”
……
下面响起一大片热烈的附和声,有的是看高天原不爽的;有的则是在心里估算了一下,怎么说赢的机会都比较大,此时不参合进来更待何时;也有的纯粹是赌性发作,赌石是赌,打赌也是赌,为什么不赌?还有的就是看见别人赌了也跟风进来。
只有少数几个一向谨慎的人仍然抱着冷眼旁观的态度看着对赌的双方。
原本看了半夜的毛料,大家精神都疲惫不堪了,现在一听要对赌,一下子精神振奋了起来,纷纷上前,跟打了鸡血一般。
“好,要赌的人都把石料弄到前面来,免得到时候输了不认帐啊!”高天原也是兴奋得满面发红,这得收入多少毛料啊,哈哈哈,发了发了!
周围参赌的人照样个个满面红光,紧张!兴奋!
“咚”有人搬了一块磨盘大的毛料放在高天原脚下,接着就有第二个、第三个……
就连罗胖子都从场子里搬了两大块放下,恰逢这种盛会要是不参加实在是种遗憾!
高天原也让人把让辆装了毛料的卡车开了过来,切开的白料不算,让大家确认一下车上还没切过的毛料。
今晚高天原总共买了三十三块,之前已经切开了六块,不过刚才又赢了三角眼和麻子的三块,还剩下三十块,而参与对赌的石料有二十八块,还好没超出高天原的支付极限,不然的话再买毛料赔付就麻烦了——当然,高天原知道自己是不会输的。
“这样吧,干脆我再加两块毛料,正好是三十对三十!”罗胖子也是赌意高涨,让手下又从放在场中的毛料里搬了两块过来。
在开始切割之前,与高天原对赌的一方很快就先订好了规则,等下要是高天原赢了自然没话说,参赌的人的毛料全归高天原;而要是参与对赌的人赢了,那么,就按参与的毛料的价格高低顺序领取高天原的毛料。
“哼!想赢我,你们全部做梦去吧!”高天原虽然表面上还装出一副忐忑不安的表情,心底下却对那些参与对赌的人冷笑不已。
用台虎钳固定好剩下部分的毛料,正要接通电源,高天原忽然伸手制止住:“等一下!”
“喂,小子,是不是反悔了,哼,我们这么多的人都准备好了,现在可容不得你反悔了!”
“快切快切!”
“什么情况,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