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出了门,吉祥就见自家公子有些心神不定。【。】
这是怎么了?身为一个好下属,吉祥顿时开动脑筋,联想起工作家庭的方方面面全文阅读。正琢磨着可能让主子心烦的原委,却听邓恒开口了。
“吉祥啊,你最近……有没有发现少奶奶有些不对劲?”
吉祥没想到竖起耳朵居然听到这么句话,瞪大眼睛摇了摇头,“不会吧?”
少奶奶挺好的呀,一没克扣他们的伙食,二没克扣他们的工钱,就昨儿还请了裁缝给大伙儿量身做过冬的新衣。据可靠消息,因九原天冷,一人还能领身羊皮大袄呢。
虽然比不上从前国公府里气派尊贵,但当主子的在如此落魄时也能对他们如此贴心,下人们都是感激的。
邓恒皱眉睃他一眼,“算了算了,跟你说你也不明白!”
吉祥无语,那您还跟我说?
邓恒气闷的将车帘放下,有些话让他怎么说?
钱灵犀这两天表面上看起来是没什么,可他却是心明肚知的,夫人生气了。几晚上都不让他近身了,还要跟他分被窝,可饶是邓恒聪明一世,却偏偏参不透钱灵犀到底跟他置的是什么气。
细细想来,钱灵犀明面上确实是没什么。每天吃饭干啥总还是在一处,并没有对自己摆过脸子,那证明不是太严重的问题。她也没有茶饭不思,食欲不振,那就不会是身体上的问题。反而还特意让人给他准备了马车,说眼下天冷了,出门别再骑马,自己的衣裳鞋子也打理得好好的,真不象是生气的样子。
可她为什么不许自己近身呢?这可是娶媳妇很重要的一条啊!否则,打光棍多自在?
邓恒正在这儿百思不得其解之际,忽地就见门帘给挑开了,吉祥一副狗头军师状。望着他献殷勤,“爷,是不是小房夫人才办完头七,少奶奶因此没心情?”
邓恒忽地脑子里闪过一道灵光!
是不是钱灵犀每天去房家,看到卢月娥遗下的小女儿,想到女人生产的艰难,对夫妻之事开始心怀恐惧?
那可真要命!邓恒越想越有可能,可女人生孩子的事情他也没法替她。这要怎样做才能让她安下心来?
再瞟一眼吉祥,这事跟他说不清。可总不能把事情僵在这里吧?邓恒觉得自己得想个办法,帮钱灵犀消除这个心理障碍才好。
可他哪知道,钱大奶奶生的根本不是这个气?
“我就是气他,跟那女人有说有笑的。哼,那可是他弟妹,好意思么?”
百草庵里,钱灵犀正跟钱彩凤忿忿抱怨,却惹得钱彩凤一顿好批,“你就知足吧!不过是说几句话而已。又没干什么,值得你那么大个气性?实在看不顺眼。就别占人家的便宜,分开来吃。”
钱灵犀白二姐一眼,“我倒是想分开,可眼下是抬头不见低头见,要是不吃她两口,哪里消得了我这心头之气?”
“那你就甭嗦了!”钱彩凤横她一眼,忽听人唤。自去忙活,让钱灵犀稍坐。
因房家屋舍窄小,又属赁居。所以房亮早跟卢家奶娘商量着在头七那日就发了丧,先把卢月娥的棺椁送到百草庵寄存,然后请师父们念上七七四十九日的往生经,然后等到明年春天跟房氏宗族,还有卢氏娘家都通了信后,再看是怎样扶灵回去。
以房亮这样一个八品小官来说,能把夫人的丧事办成这样,也算是甚为尽心了。钱灵犀帮着办完了这桩大事,便也操心起自家的事来。一是让钱彩凤打听的老周之事,二是关于木樨几个丫头的终身,也得着落在二姐身上。
等了一盏茶的工夫,钱彩凤回来了,“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先听哪个?”
钱灵犀道,“先听坏的吧,好的留在后头,还能打打气。”
钱彩凤听她这么说,却偏要把那好消息告诉她,“拿一百两银子来,那几个丫头的事情我帮你解决了。你家姨娘寻的那位牙婆我托人找着了,她们干这一行的,也是要从中牟利的。原先就和你家那位卢嬷嬷谈着把四个丫头一把连的买了,此后便与东家再无关系。你要做这好事,又想神不知鬼不觉的,不如就私下做了这个买主。回头再让她寻四户好人家嫁了,就算你功德一件了。”
钱灵犀听着点头,却又疑惑起来,“四个丫头就要一百两?这也太黑了吧?”她忽地瞧着姐姐似笑非笑的神情,明白了,“你又算计我!”
嘁!钱彩凤翻个大大白眼,“瞧把你心疼得。不是你要做好人的吗?好人都是要代价的!你当你姐容易啊?四处寻人托交情,还得帮你遮遮掩掩的,收你点好处费怎么啦?不给拉倒,我还懒得管这桩闲事了!”
钱灵犀气结,才想和她谈谈折扣,却见香巧听说她来,过来请安了。姐妹俩忙收敛神色,跟她闲话。
香巧坐了一时,吞吞吐吐说出来意了,“……我倒没什么,只是身边跟着的小丫头可恶,成天抱怨,都快使唤不动了。我就说她,吃素怎么了?这是给你自己积福呢。可她年纪小,就是听不进去,这可怎么办?”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