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样?”钱灵犀一回家,林氏就眼巴巴的凑上来,“唐家的人怎么说?”
钱灵犀伸出两根手指头,比了个V,钱文佑顿时就乐了,“成了最新章节!丫头你可真厉害。快说说,就一个师爷,你是怎么说动他的?”
“就是,你快说说。别是先哄他上路吧,万一到了那儿穿帮怎么办?”林氏也凑了上来,心急得不得了。
唐竟熠前几回来,可是把姿态放得很明白。他要做官,就得做大官,一般般的小虾米别来找他。可钱文佑两口子哪有这个本事?全指着钱灵犀呢。没想到这丫头一出马就搞定了,怎么能让夫妇两人不好奇?
可钱灵犀撇了撇嘴,“这还能有什么巧宗儿?不过是动之以利,晓之以银就是了。总之你们记住,等到见到他们,一定得摆出高姿态来,越傲慢越好,就当他们欠了咱们几百两银子似的,那感觉才对。”
林氏心内放下一块大石,不由噗哧笑了,“瞧你说的,就你娘这点子家底,还借得起人几百两银子?几十两就不错了!”
钱文佑把话接了过来,“那你就更得想着他欠你几百两了,那是不是日夜揪心,瞅着他就恨不能扒下一层皮下来?”
林氏白他一眼,“合着你们父女俩就拿着我逗趣呢?那行,你们自个儿乐去,我去收拾行李,不跟你们说了!”
她假意生气,却是喜孜孜的打点行李去了。
钱彩凤嫁得不好,这回上京来一直对爹娘有意见,对他们不肯亲近。林氏心里是说不出的难受,可偏偏有劲没处使,不知道怎么给女儿使力,虽是做了些衣裳鞋袜送去,可那又哪里能弥补一个母亲内心的愧疚?
好在这回钱灵犀想法把她们一家也带去九原了,林氏是下定了决心要好好表现一番,尽尽为娘的心。可是那个女婿。林氏想起来就发愁。那个唐竟熠,不要别人说,实在是连林氏这个大字不识的乡下妇人都看不上眼。
且不说长相,只瞧那小身板,跟瘦猴似的,看着就让人揪心。可比那瘦猴身板更让人揪心的是这女婿的不知好歹。靠妻子嫁妆过活不说,居然还有脸去弄小老婆,这实在是太说不过去了!
钱彩凤虽然不说,但林氏是过来人。瞧得分明。女儿是完全不想让女婿近身,所以才故意纵着给他买了丫头,这让林氏原本想劝女儿的话都说不出口了。
在她看来,就算唐竟熠再不好,怎么说女儿也已经是他的人了,如果相公靠不住,女人就唯有靠子女争气。日子才过得有点盼头。可钱彩凤完全绝了这个念头,这让林氏怎么劝?难道她年纪轻轻,就要守活寡这样过一辈子?
林氏是真不忍心,可她也不知道有什么更好的法子能替女儿化解,思来想去,她去找石氏求教了,“嫂子,你是读过书,有学问的人。能不能教教我,应该怎么做?”
石氏思忖一时,却问,“弟妹,你我都是做女人的人,你说,要是你遇到这样的情形,你该怎么办?”
林氏一哽,半晌才叹道。“说真的。跟着这样的男人,真没意思。可凤儿还这么年轻。难道就这么白白的守一辈子?嫂子,你能帮着劝劝灵犀,让灵犀去跟她姐姐说说么?”
石氏苦笑,“弟妹啊,你好好想想,咱们女人生孩子,可是在鬼门关上走一遭。若是当真摊上这么个男人,你愿意去替他忍受十月怀胎之苦,再拼着性命去生个一儿半女吗?这话休说灵犀劝不得,我也实在不好去劝。”
林氏眼泪唰地掉了下来,“我也不是不心疼凤儿,愿意让她给那男人生孩子。可这样一来,凤儿这辈子可怎么办?唐家若是肯休妻倒好了,偏偏他们又不肯。就算咱们跟他闹,那又有什么用?他家要是再坏点心肠,拖上个十年八载才肯放了凤儿,那凤儿还能有什么出路?倒不如趁年轻好好相处,就算原先不好,咱慢慢说,慢慢教,把人改好了不行么?他好歹也是个举人,若是学会通情达理了,就算长得差了些,但配凤儿也不算太差了吧?嫂子,你说我这想法错了么?”
石氏犹豫了一时,见林氏这态度还是盼着钱彩凤能和唐竟熠和好,有些话她就不好说了,“你说得得也是,不如我们先试试吧。这马上就要一同去九原了,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说不定他突然就开窍了呢?”
林氏跟抓着根救命稻草似的,听着连连点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亲。凤儿就算即刻再嫁,到底也背了二婚的名声,哪里又能嫁到什么好人家?眼下,她不愿和女婿和好,咱们也不好十分相劝。可她也不想想,她若给休了,那日子得有多艰难?咱们做爹娘的自不会嫌弃,可外人的唾沫星子就能活活淹了她啊!嫂子,我这些心腹话也只好对你说起。咱们这做爹娘的,一颗心掰碎了揉烂了都不怕,只盼孩子们都能过好,可他们又哪里懂咱们的心?”
听她说得情真意切,石氏也忍不住潸然泪下,“我明白你的心思,有机会我会找彩凤帮你们缓和缓和。就象你说的,咱们当父母的哪个不盼着他们好?可这嫁人的事情当真要几分运气,实在也不能完全怨你们的。”
“话虽如此,可我们做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