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路大军对峙,八贤王不耐烦死守,这几日也不知躲哪儿惬意去了。这会跑出来,必是听闻了南楚圣旨到的消息。
“敏敏……”八贤王人未奔近,先张口呼起来。
一众战将满头黑线,叔通怒斥道:“墨夭,休得放肆。”当着南楚来使的面,如此行径,难教人不疑。
虽然女王陛下与他真的没什么干系,可若被南楚人听去造了谣,岂不是无端毁坏女王清誉?
八贤王瞪了叔通一眼,撩袍走到吴敏身侧,笑眯眯道:“南楚来了什么圣旨?”
吴敏不露痕迹的退后一步,冷淡道:“在伍桐手中。”
“咦……”八贤王大手一捞,抢了伍桐手中圣旨,拿到眼下细看。
“可笑之极,南楚自以为是的本事,真是愈发大了。女王陛下承天大运,是要称雄天下的帝君,岂可受封西凉王!”八贤王看了一半,将圣旨丢到邓公公脸上,朗声怒斥。
叔通一噎,没料到墨夭的口气比他们的还大。称雄天下?若被后唐、齐国、蜀国等听到,可不是自找祸事。
吴敏冷冷扫了一眼八贤王,淡然道:“你既无军衔,又不喜征战,趁着这几日休战,速回九城门与梓晟一同等我挥师返回罢。”
八贤王一怔,笑容可掬道:“真的?本千岁能回去了?”一语出,众人扶额最新章节。
说的好似他这些日子以来,一直被吴敏扣押在军营中,脱不开身一般。实则,从刚开始征战到如今,他跟在吴敏身旁,便无所事事,只差惹是生非。
邓公公打量着八贤王俊朗容颜,上前一步作揖道:“您就是八贤王墨大人?”
墨夭不耐烦盯他一眼,哼哼道:“怎么着怎么着?本千岁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你想干什么?”面对众人的不待见,八贤王将一腔火气撒在了南楚来使身上。
邓公公被他呛了一脸唾沫星子,恭敬含笑道:“还好见着千岁爷。我家王爷临行有交代,正有几句话面授千岁爷。”
墨夭摸了摸鼻翼,目光贼一般掠过在场数人,眨巴眼睛道:“单独说给本千岁听的?”
邓公公迎上他目光,点点头,半点不像欺骗。
吴敏水眸一闪,上官寒还有话单独说给八贤王听?
八贤王察觉吴敏玩味的目光,不耐烦咳嗽一声,哼哼道:“说来听听。”
邓公公见状,努力回想了一下上官寒的话,站直了身子,学着上官寒强调,一字一顿开口道:“就说本王说的,让他趁早离敏儿远些。若被本王知晓他敢打敏儿的主意,本王决不饶他。”
吴敏面色一红,垂下眼帘。叔通等人怒极,却碍于吴敏身份不敢表露。
八贤王“嗖”的一声跃起,似被踩了尾巴的猫儿般,面色涨红,高声叫嚣道:“就凭他,凭他一个连女人都打不过的破落王爷!本千岁倒要看看他敢把本千岁怎么着!”食指一下一下,几乎戳到了邓公公鼻子尖上,犹不解恨。
邓公公受着他唾骂,不敢还口。暗暗佩服自家王爷的本事。隔着一条岐山山脉,也能将人气地暴跳如雷。普天之下,只有上官寒。
“哼。”冷淡的嗓音,仅仅是一个音调。
众人齐齐转头,只能看见吴敏孑然的背影。
她迈步走进中军大帐,冷声道:“拿着你的圣旨回去,就说本王不受册封。西凉,注定要成为立足天地的泱泱大国,决不会依附他人。”顿了顿,她冷冷站定,背对众人低沉道:“告诉上官寒,本王不会放过他。”
一字一字,冷漠异常。邓公公见那帐帘一闪,人影已无,只得塌下肩膀。
吴敏不在,叔通身份最高,他恨恨瞪着邓公公,斥责道:“好个上官寒,打了半月都是和,竟敢大言不惭下圣旨收编西凉。他凭的什么?难道真以为拿捏着陛下的奴籍文书,就能掌控陛下的人?痴人说梦。”
西凉女王不肯接受册封,上官寒早已预料,只是上官瑾与太后一厢情愿罢了。
邓公公带着圣旨,复又马不停蹄的赶回碧水城交差。
云山城的交战,势必还会继续。
两国开战,素来最受苦的便是百姓。吴敏下了死令,不准兵士骚扰城中百姓,总算保的云山城子民安乐。
不知是否巧合,上官寒驻扎的北城,也不见兵士扰民。
休战第五日,和风暖阳,西凉军营,又有来人。不同之处,这位客人受到西凉将领热情欢迎。
吴敏一袭墨色战甲,端坐中军大帐中,听得刘坦等人一跌声的禀报,抬起眼帘。
欧阳蟒等人匆匆走来,高兴道:“陛下快看谁来了!”
吴敏嘴角一勾,水眸瞧着阖毕的帐帘,不置可否。
下一刻,帐帘撩动,一袭冰蓝锦袍的男子含笑步入,淡然道:“女王别来无恙?”
赵泰蓝衣潋滟,俊朗的面上,显出身为帝王的威严。数月不见,又添风姿,想必已经迷倒太多女性臣民。
“赵兄以为,炎吴
可有恙?”吴敏含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