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难言,只能认屈。
经此一事,乾坤二人自责万分,领了刑罚之后愈发谨慎。若非他们自以为是,也不会将主人置入险境。
谁想到主人与王妃相处,还能招来杀身之祸。
马车沿着玉带河,缓缓往城外去。
车行缓慢,车中人静默不言。
上官寒闭目养神,不理会对面二个婢女互瞪的眼神。
玉玲珑一袭粉衫,妆容精致。
马车上,小五挥鞭快速,扬声道:“姑娘,咱们真的要去找公子么?”
上官寒从未告知她名姓,她也一直以公子称呼。
玉玲珑一手拨着车帘,急切道:“我从公子话中听出,他欲离开西凉,故而着急。”
马车飞奔,小五摇摇头,扬鞭打马,生怕追不上上官寒的马车。
只是,他们连马车何种式样也不知晓,如何寻人?
车行半个时辰,城外人流渐少。
上官寒猛然睁开眼,冷淡道:“快走!”
对面二人一怔,乔装为车夫的乾坤愣了愣,扬鞭打马加快了速度。
“公子……”就在马车加速的同时,车后响起女子凄婉的呼唤。
致远蹙眉,掀开车帘道:“主人,致远去将她赶走。”
湘儿慌忙撩开车帘,向后望去,果然看见熟悉的车夫和马车。
马车上,美人娇柔怯怯,焦急十分。
上官寒面色铁青,冷淡不语。
致远纵身跃下了马车,站定在滚滚车尘中。
上官寒的马车,绝尘而去。
“吁……”小五勒缰控马,盯着纱衣胜雪的女子,焦急道:“我家姑娘要见公子。”
“哼!”致远冷冷一哼,抬眼道:“千人枕万客尝的东西,也配见我家公子!”
玉玲珑面色通红,盯着致远,羞愤道:“公子绝非无情之辈,姑娘请放玲珑过去。”
致远的名字,她并不知晓,只知道是上官寒的丫鬟。
致远冷冷不言,缓缓抽出背上的古琴。
通往东昌国的官道上,上官寒冷坐车中,似乎早将方才事忘了干净。
他握拳咳嗽一声,端坐软榻,淡淡道:“出去罢!”
湘儿欲言又止,懂事的退出马车,坐到了乾坤身旁。
车中宽阔无人,上官寒寻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脱掉皂靴,屈起一条腿,缓缓从茶案下摸出一只锦盒来。
锦盒打开,露出雪亮的数枚银镖。
这些,正是当日吴敏所用。后来,还被上官寒用来射杀了卫廷睿的杀手。
银镖早被清洗干净,散发着冷冷的光辉。
真是好刀,显然出自无名之手。
这老头,待人从来千差万别。
他从不知道,原来可以定做两种以上的防身兵器。
哼,他冷冷一哼,伸出双指敲了敲茶案,淡淡道:“先回碧水城!”
马车换了个方向,继续行走,扬起烟尘无数。
铁蹄哒哒,西凉通往东昌的官道上,一人风驰电掣,引人注目。
南楚撤走追捕吴敏的榜文,西凉公主顶着寒王妃的身份,终于安定下来。
再不用乔装男子,也不会招来敌人,吴敏总算恢复了女子妆扮。
木子双婢留在了浴血城,因为醉仙楼需要打点。
况且,归鸿的消息,皆是送往浴血城中的,少了木子双婢,将会混乱。
吴敏一袭墨衣,扬鞭打马,面色冰凉。
微微乔装过的脸,依旧美艳娇憨,却不至于被人认出身份。
上官寒不知踪迹,她也没打算去查。
因为乾坤的本事她一直知晓,若非上官寒刻意暴露,归鸿根本查不到他的踪迹。
如此,那个人身在何处,她还真没兴趣知道。
当然,她身在何处,那个人自然也不会知道。
归鸿自保的本事,还是很强大的。
何况,她是吴敏。
太多事扰乱她的心绪,一时难以厘清,只好将全部注意力,集中在赵泰登基之事上。
四月中旬,艳阳高照。
地平线上,出现广袤的一片绿地。
吴敏立在马上,打量着远处山水,微微眯起了眼睛。
东昌,气候温热,生长着喜雨植物。树木花草,多是大叶对生,瞧去绿油油一片,让人欲醉。
只是,如此好的地域,却由于百年来的暴政苛税,造成子民的流离失所。
卫廷睿该是东昌国百年来,最有高瞻远瞩的储君。他一直以振兴东昌,强国富民为己任。
只是,他的那一套理论,吴敏毫不欣赏。
因为碧水城中,他曾经为了政1治婚姻,袭杀吴敏。
吴敏心中,自然对他不大感冒。
“驾……”吴敏一夹马腹,扬鞭打马,奔跃而去。
一望无垠的土地上,墨衣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