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望炎吴夸他两句,谁知这人不冷不热的跑了。
他随意抹了抹手,嚷嚷道:“哎,炎兄,炎兄……”
十八娘没好气的立在门口,蹙眉道:“王爷再嚷,全城的百姓都晓得归鸿的主人,就在醉仙楼了。”
八贤王一怔,当即闭了口。
恨恨地盯了一眼十八娘,眼下那颗红艳艳泪痣,恶狠狠地啃起猪蹄来。
玲珑阁,玉玲珑有些失神的望着窗外,手中一张丝帕紧拧。
她头发湿润,身上的衣裳是刚换的常服。绿萼红蕊早被她打发,可惜她却睡不着。
闻名天下的炎公子与她如胶似漆,近日的浴血城,鲜少有不开眼的人再来寻她。
主子只说严防这冒牌公子,却没说要怎个防范之法。
一灯如豆,窗外跃进一人,墨衣墨靴,玉玲珑抬头看去,轻声道:“公子!”
吴敏点点头,扫她一眼,冷淡道:“几时回来的?”
玉玲珑一愣,忙垂首道:“刚到!”
吴敏随意走到软椅上落座,一只手搭在桌案上,淡然道:“逍遥宇火势如何?”
“挺大的,八贤王的人将一二楼烧着了,三楼观景台上俱是浓烟。
玲珑被……被那冒牌公子打晕,教红蕊绿萼送回来了。”
绿萼红蕊会凫水,吴敏是知道的。闻言点点头,冷淡道:“没伤着就好!”
复又抬起眼帘,扫了对面丽人一眼,沉声道:“你可是不愿走,要陪他留侯。”
玉玲珑一滞,慌忙屈膝道:“玲珑不敢。玲珑既答应为公子效力,怎会生出旁骛。”
吴敏本是无意试探,此番见她匆忙辩解,却目色闪烁起来。
难道,这个女子变心了?
玉玲珑低垂脑袋,屈膝不敢起身。吴敏盯着她的头顶,亦不曾唤她起身。
火烧乳彘,还有佳人担忧。
这个无耻之人,倒是好福气。
她目色一冷,忽然想要亲去瞧个明白。
看看,他是怎么个凄凉死法。
既然,她不想这么快取他性命,他偏要在她身前晃荡。就怪不得她,去添上一把火。
火烧乳彘,越香越好。
玉带河上,逍遥宇燃起冲天大火,一点一点沉入水中。白袍小将们,早不知踪迹。
八贤王,究竟是怎样一个人,竟走到哪里,都能集1结一拨为他卖命的人。
白袍黑羽,众人早知道,不过是八贤王装腔作势、哗众取宠的产物。却又有几人知道,他的确是隐藏着实力。
上官寒浑身透湿,目色铁青道:“墨夭!”身下,一方狭小浮板,正顺水东去。
就这小小浮板,还是乾坤二人合力在大火中拆下的。也不知八贤王究竟用了什么东西,竟然将偌大的逍遥宇烧了个通天。
一黑一白二个暗卫,一左一右趴在浮板上,生怕上官寒掉进水中。
今夜,主人包下整条船。明日,逍遥宇的东家肖友万,不会让主人独自赔偿罢?
天地良心,赔偿这点钱倒也不难。只是八贤王这口恶气,咽不下去。
小小九城门的城守,竟敢暗杀南楚寒王爷。
是谁给他的胆子?
乾坤二人腹诽半晌,忽然想起与八贤王过从甚密的一人,炎吴。
可不是,到头来,怎么又绕到王妃头上了。
逍遥宇一众奴婢仆从,闻到烟味时便跳船了。
剩下没跳船的,真真成了乳彘。八贤王,看去人畜无害,实则是个狠辣之人。
这厮竟是为了戏耍上官寒,便将满船无辜之人弃之。
上官寒目色闪烁,抱紧了浮板,瞧着宽阔的玉带河,有些头晕。乾坤二人见状,慌忙往岸边游去。
三人总算靠近岸边,上官寒一脚踏在浮板上,跃上了岸边桃花林。
乾坤二人齐齐受力,脑袋沉下水中,呛进一口河水。
漆黑的桃花林,**的男子刚一站定,便听到愉悦的女声。
“不错,有点烟熏味儿。”
吴敏一袭墨袍,依旧是公子妆扮。一步一步迈出花树暗影,立在上官寒丈外,冷声道:“感觉如何,炎公子?”
冒充炎吴,招惹了八贤王,尝了一回火烧,一回水淹。
吴敏目光掠过他犹在滴水的墨袍,勾起嘴角揶揄。
上官寒冷冷立定,心情不太好,瞪她一眼,不悦道:“当今天下,谁不知道大名鼎鼎的炎吴,与八贤王乃为莫逆之交。”
今日吃的亏,他只能烂在肚子里。八贤王可会火烧知交好友炎公子?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吴敏眯起水眸,缓缓拔出腿上匕首,冷淡道:“所以,冒充我的人,不会有好下场!”
对手已经拔剑,上官寒无法不抵挡。
然而,冒充炎吴,他防身之物皆不在身旁。
他冷冷眯起凤目,愤恨道:“本王替你引开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