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没有一个官差管管,这光天化日强抢民女的大事。
吴敏立在潋波馆二楼临窗,盯着楼外湖色,冷淡道:“墨夭。”
子儿面色焦急道:“小姐,这可怎么办?”
姐妹俩心连心,子儿仿佛能感受到姐姐的烦躁。被旁人抢走还好,归鸿卫半路抢回来就是,甚至木儿自己就能解决的不留痕迹。
可被八贤王抢走,却是难办了。
吴敏垂下眼帘,淡然道:“这个无赖!”
墨袍翻飞,女子跃下楼宇,消失在桃花林外。
火把焰焰,蜿蜒迤逦,车马如龙,且歌且行。浴血城通往九城门的官道上,人声沸沸,酒香飘溢。
八贤王一句话,浴血城中多半清俊都跟来喝喜酒了。喜酒从出浴血城开始,一路喝到九城门,还只是宴前的开胃小酌。
八贤王一袭白袍翻飞,立在奢华的车驾上,对月朗声道:“皓月皎皎……”
“皎”字拉长半晌,楞没想出下半句说什么。他一挥手不以为意道:“大家接着喝,本王爷可要会美人儿去了。”
摆得正好姿势就这么弃用,一转身,掀开帘子,走了进去。
宽大的马车中,日常所需一应俱全。
月白罗汉床,西域夜光杯,波斯红绒毯,汉白玉广屏。木儿一双手绑着,端坐在床上,见了八贤王进门,惊慌道:“你干什么?”
也不知这绳子是何物编织,她愣是没办法削断。小小马车,机关重重,她触碰了几处,无一不险象环生。只好放弃抵抗,老实坐着。
八贤王猴急的小跑到她跟前坐着,桃花眼闪烁着笑意,伸出大手直往她胸前鼓鼓处摸去。
“小美人儿……”
“滚开……”车中只有他们二人,木儿不再隐藏实力,双腿爆踢八贤王下盘,拧眉斥骂。
可惜双腿还未踢出,却觉得腿上一紧。
她一愣,朝下一看,腿上不知何时箍上来一双生铁环。她微一迟疑,绑着的双手即刻照着八贤王头顶砸去。
“嘿。”八贤王左手稳稳拽住她双手,笑眯眯道:“别怕,一点都不疼的……”右手照旧往木儿胸前伸去。
系作蝴蝶状的结扣被轻轻拉开,纱衣自顾分列两旁,裹着玉1兔的胸衣,骤然呈现在人眼前。
木儿羞愤难当,怒斥道:“墨夭,我杀了你!”
八贤王笑嘻嘻,大手停在玉1兔半寸前,忽然森冷道:“说,你家主子在哪儿?”
“哐当……”马车一震,车窗碎作三瓣,暗夜中猛然爆射进一袭墨衣的男子。
“在这儿!”面容俊秀的公子收起匕首,垂下眼帘,冷淡开口。
八贤王大手一颤,猛然回头,看清车中立着的墨袍清俊,一张脸喜不自胜道:“炎兄,你可算来了!”
大张旗鼓的抢走十八娘,不过是为了逼炎吴现身,八贤王也真是不辞辛劳。
吴敏冷冷一哼,扫他一眼,淡然道:“炎吴看你不是西凉一霸,倒似西凉一赖!”
八贤王笑嘻嘻的坐在她对面,得意道:“那要看跟谁了!”顿了顿,凑近了吴敏,谄媚道:“本王爷,只对炎兄这等英雄豪杰无赖,嘿嘿……”
吴敏往后退了退,冷淡道:“你怎知她是我之婢女。”
八贤王得意笑道:“本王爷不仅知道她是你的双婢之一,更知她就是木儿。”
吴敏水眸一闪,冷淡不语。
木儿早被松绑,立在吴敏身后,臭着脸瞪八贤王,揶揄道:“骗子!”吓她吓的不轻,原来都是故意捣乱,可不气煞人也。
八贤王恍若未觉,往后靠了靠笑眯眯道:“本王爷生就一双火眼精晶,甭说是易容,就是转世投胎,也别想逃不出本王爷一双法眼。”
吴敏盯进他眼睛,把玩着手中的桃花镖,冷淡道:“那你说说,我是谁?”
气氛忽然有一丝紧张,灯火摇曳的马车中明明灭灭,看不清三人脸色。
破窗处灌入阵阵料峭寒风,吹得车帘飘飘摇摇,呼呼作响。
八贤王迎着吴敏的眼神,眨巴眨巴眼睛,轻声道:“你是炎吴啊!”
吴敏水眸一闪,手中的桃花镖眨眼间缩入袖中。
“不过,本王爷知道你不是炎吴。”马车中忽然响起八贤王幽幽的嗓音。
“诤……”冷艳的桃花镖钉入对面屏风,将上等的汉白玉击碎一个大窟窿。继而,五瓣桃花镖激射,整块的汉白玉广屏被穿成筛子,哗啦啦坠落满地碎片。
八贤王白袍多处漏光,狼狈不堪的立在对面,举着双手,苦涩道:“炎兄高抬贵手!”
吴敏抬起眼帘,右手握紧恨天,淡然道:“说说,我是谁?”
八贤王,若不能招用。那么,尽一切可能,也必须剪除。
八贤王喉间滚了滚,苦兮兮道:“能是谁,不就是南楚寒王爷么。”
上官寒。
吴敏举着匕首,比对着最好的出手角度,冷淡道:“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