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味,吴敏却始终没有出手桃花镖。
她的桃花镖厉害十分,这些人挨上一枚,不死也难。
而她,并不想伤这群人。
恨天很快制服一群暗夜刺客,望着七七八八倒在地上的男人,吴敏冷冷道:“吴子逸已死,你们杀了我,还要如何复国?”
叔通被木香双婢制服,一张老脸铁青,怒喝道:“若不是你,西凉何须复国?”
吴敏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淡然道:“真是天真!”话未毕,水眸森冷,手中的恨天骤然扎向了跪在面前的叔通。
恨天刺入,叔通不可置信的捂着洞开的胸膛,口吐鲜血道:“你竟敢杀为师……”
“好一个为师!你若真是我的师傅,为何却不信我?我之性情,你如何不知?”吴敏冷冷开口,一点一点拔出恨天,望着鲜血喷涌的伤口静默。
木香双婢双手一松,叔通踉跄倒地,震惊道:“你的武功为何精进良多……太子,太子……”
吴敏慢条斯理的擦拭着匕首,淡然还剑入鞘,垂下眼帘冷冷道:“我,不是你能杀的!”
墨袍女子跃马扬鞭,幽幽开口:“亡国,亦非我之过!”
言毕,纵马飞奔,头也不回。
一行三人来去匆匆,余留空巷中负伤的众人。
叔通执着于吴敏临走一番话,眼中神色变了数遍,终是一口鲜血喷出,失去了知觉。
这暗夜的浴血城,有多少人在苦恨公主吴敏?
这一夜还算太平,吴敏平安到达北城门的秘宅,已是戌时二刻。
大门口的铜锁早已绿锈斑斑,显然很久无人启门。
一切都要归功于上官寒,西凉破,他严禁士兵烧杀抢掠,并未征用任何资财。所以,西凉公主及笄日买来犒赏自己的秘宅,得以保存下来。
三人未削门锁,跃墙而入。
宅院不算大,贵在曲水流觞,亭榭花圃一应俱全。不大的四进院落,难得中间还有一汪小湖。
湖畔,杨柳依依,芙蓉纤纤,若是夏日,光景定然醉人。
一幢精细小楼伫立湖畔,门前桃色匾额上书着纤秀温婉的三个字:潋波馆。
潋波馆前后,俱是繁盛桃花林。
吴敏轻推门扉,头顶立时落下细碎灰尘。
木香双婢忙上前为她遮挡,吴敏伸手拨开二人,等了片刻,迈步入内。
小楼精致,插屏绣架俱全。
看得出来,公主虽娇生惯养,却不是喜好豪奢之人。一应物件透着清雅,并非多妗贵。
木香双婢老实的守在门口,不再跟随主子的步伐。
亡国公主,故地重游,定然思绪繁杂,不可教外人窥去。
吴敏缓缓行走,似乎行走在时空交替之中。
一切恍如隔世,再回首,却是点滴尽在。她记得清清楚楚,当日西凉公主买下宅院时的心情。
原不过,只为了存留那人的痕迹。
二楼临窗,宽大的书架,其上细细罗列,尽皆南楚风土人情。
四面粉墙,一副副,俱是墨袍金冠,妖异魅惑的少年。
少女怀春,良人远在他乡。
虽思,却不可得!
吴敏水眸闭了闭,不愿再想。
身处其间,她几乎要以为自己就是那个,受尽千般宠爱与万般凌辱的公主。
不然,心中怎么会有这骇浪般的起伏?
不,她不是!
墨蓝水眸再睁开,佳人眼中已经一派清明。
“木儿!”吴敏伸手拨开轩窗,冷冷唤。
不多时,木儿上得楼,立在楼梯处,恭顺道:“小姐!”
“明日将地契换过你的名字,亡国后,有人已经察觉出秘宅真正的主人。”吴敏并不回头,眼睛一直注视着楼下冷冷波光。
十一月天气,寒风肆虐,苍穹隐现雪花。
“是!”木儿恭顺垂首,不问地契所在。
“东西都在对面书架后。”吴敏淡然开口,收回视线,伸手指了指木儿对面。
木儿点点头,望着黑暗中的主子,迟疑道:“小姐,咱们回来就是为了……您为何还要伤叔太傅?”
以吴敏的性子,绝不会伤害对她有恩之人。叔通到底有传道授业解惑之恩,她怎会痛下杀手?
木子双婢虽然知晓主子来此的目的,却没料到刚到故地,就遭遇故人暗杀。
可是这样一群人,虽有误会,不过慢慢疏解,何必将人赶尽杀绝?
吴敏水眸闪了闪,淡然道:“我并未杀他!”
言毕,似乎有些累,淡淡摆手道:“退下罢!”
木儿闻言一怔,想起叔通胸前的大口,蹙眉疑惑着下楼去了。
吴敏借着窗外眨眼而至的雪色,缓缓走到了书架前,伸手撩开架前遮盖软榻的棉布。
轻轻躺上软榻,闭目不言。
她确是未曾下杀手,伤叔通,不过是刻意挫他的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