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怎敢与我大唐作对!
此事大有文章,或许只为抓捕刺客也未可知,你勿要先灭了自家威仪。大唐天家,不是这么好欺负的!”
冷冷地扫了一眼殿外,起身道:“本王这就进宫,去向上官瑾讨要说法。”
邀月闻言,一颗慌乱的心总算落地,迎上赵泰沉静的目光,感激道:“皇兄,往日玥儿多有不敬,今日才知你与太子皇兄待玥儿都是一样的好。”
眼泪涟涟,看来是真的伤了心。
赵泰转头看着她梨花带雨的模样,淡然道:“你我是兄妹,何言于此。你且在宫中安心等待,勿要再落泪伤心了。”
赵玥嘤嘤哭泣,乖顺的点点头。
赵泰出宫,直奔南楚皇宫。
因他不喜随从,小咚子也没能跟随。
只将他送到车驾前,恭顺退下。
后唐侍卫跟随车外,赵泰独坐车驾中,勾起嘴角道:“本王直往御书房,你将往何处?”
吴敏冷面坐于对面,一袭墨衣更显娇颜冷媚,闻言抬眼淡淡道:“你只需在中和门盘桓片刻即可,我自有办法混过去。不过明日还望你进宫来接应。”
“这个自然,本王从不虚言。”赵泰心情大好,能够得她信任,单独跟她相处,甚至还能与她同守一个秘密,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不过他的面上却未表露丝毫,依旧云淡风轻。
吴敏冷冷扫他一眼,缓缓闭上了眼。
车驾外,天色渐晚,今夜她或许就能查个水落石出。
寒王妃?
真是一个有利的身份。
纵然,她会再受西凉子民的无尽唾弃。
銮驾在中和门停步,赵泰换乘南楚皇宫专用的轿辇,后唐侍卫不得进宫,他亦不能携刀兵进入。
然而,就在灯火朦胧的中和门内,吴敏却从众人眼皮子底下消失不见。
暗夜萋萋,星子寥落,无月无光。
一袭墨衣夜中潜行,吴敏循着记忆往绿意轩摸去。
如果说她能够探出什么,无疑是从那个不知名姓,却对她有好感的冷宫女人处。
赵泰往御书房斥问上官瑾,得到的说法不过官方,她想要知道的却是华幕下掩藏的事实。
绿意轩,翠竹摇曳,风中不闻木鱼声,只余一院清冷。
吴敏纵身跃进院门,手中的匕首紧了紧,秀眉蹙起一抹狐疑。
冷宫女人去了哪里,难道是救她而被牵连?吴敏此生,有一个原则始终坚持,那便是知恩图报。
南楚与西凉势如水火,她虽没有打算报答冷宫女人,却并未在离开时伤害她,已是对她的默许。
“吱……”竹门响动,有人提着明黄灯笼推门欲入。
吴敏闪身退避在小院暗处,冷冷盯着来人。
女人一袭华贵宫装,面色平和,站在门口环视小院,却没有进来的打算。
“难道她不好奇么?”低低的声音,几不可闻。
碧衣宫女提高灯笼,小心翼翼的查看竹园,恭顺道:“娘娘既说王妃会来,就一定会来的,或许是时间未到吧!”
这说话的二人,分明是冷宫女人与婢女无疑!
吴敏面色一冷,手中石子飞射,但听“噗噗”两声,门外两只明黄宫灯立时熄灭。
四周陷入一片漆黑,宫女惊惶道:“娘娘!”话未毕,人已软软倒下。
太后一惊,绕开身前昏过去的婢女,一步跨入绿意轩中,惊喜寻觅道:“敏敏?”
话中语气,慈爱温暖,比之母亲亦不为过。
吴敏捏紧欲出手的石子,迈出黑暗,冷声道:“说,你究竟是谁?”
太后立在门口,瞧清楚日思夜想的宝贝,喜急落泪道:“快让哀家瞧瞧,瘦了没有!”
吴敏一冷,足下一顿,整个人飞射她面前,手中恨天冷冷抵在她脖颈,幽幽道:“你究竟是谁?休想哄骗我。”
太后不避她的匕首,怜爱地打量她好看的眉眼,慈祥道:“敏敏回来吧,哀家一定让寒儿好生待你,定教他不负你的一片痴心。”
一番话毕,纵然吴敏再傻也知她的身份。何况,杀手从来都是聪明的。
吴敏冷冷退后,收起匕首,从怀中摸出一卷明黄,淡淡道:“此事可当真?”
太后点点头,慈爱道:“是哀家与皇帝的意思,绝无虚假。寒儿也同意的。”
吴敏水眸一抖,抬眼道:“说个理由。”
太后见她戒备森冷,摇头叹息道:“敏敏若信哀家,可愿往凤藻宫一叙?哀家定然知无不言,定保敏敏平安。”
在她眼中,寥落的绿意轩实在不适合款待吴敏,她恨不能将南楚最珍贵的东西,捧到吴敏面前,掏心掏肺的宠爱,这苦觅多年的宝贝。
吴敏冷冷一笑,淡然道:“凤藻宫?你想哄骗我被御林军围杀吗?”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嘲讽,淡淡道:“你以为我会信?”
太后心头一痛,忍不住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