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整个场面呼天抢地的潮涌得更加肆掠。
午门刑场一片大乱,打斗的众人始终僵持不下。
上官寒冷冷地皱了一下眉,竟敢有人在他眼皮底下劫法场,当真以为南楚国法是废纸不成。
狠狠一掌拍在朱红长案上,纵身跃进了刑场。
腰间紫玉扣应声而出,手中已多了一把三尺软锋剑。
吴敏扶着吴子逸,转头平淡地问道:“你可能行走?”
吴子逸耷拉着一双手,忍住疼痛镇定地道:“为兄无碍,皇妹小心!”
他们四周早护住了八名黑衣刺客,防范着外围御林军的明枪暗箭的刺来。
上官寒袭杀来得飞快,几个起落便撵上了想要逃走的吴敏。
吴敏将肩上的吴子逸猛地推开,厉声对一名刺客叫道:“带太子走!”揉身迎上了上官寒的无痕软剑。
“锵!”软剑与匕首一碰分开,上官寒傲然地喝道:“还不快束手就擒!”
吴敏匕首横于胸前,丝毫不弱地冷声回道:“你擒来试试看!”
冰冷的眉,小巧的唇,娇嫩的面颊上嵌着一双冷漠深邃的眸子,上官寒剑法一滞,冷冷道:“果然是你!”
“哼,上官寒你这狗贼,拿命来吧!”吴敏趁着他停滞的空档,揉身上前,一剑刺向他的胸膛。
上官寒猛然掠后,吴敏返身窜出,眨眼间出了十步开外。
“可恶!”上官寒不料她全力击杀只是虚晃一招,足下一点立即纵身追去。
可惜,吴敏的身法更快,十步的距离瞬间拉大,他只能看见吴敏护着吴子逸消失在街巷的拐角处。
上官寒足下发力,提气纵身,从一大堆人群的头顶借力而去,跃下街巷拐角处的瞬间,正对上了一堵迎面而来的人墙。
“寒王真的好兴致呀,竟然喜欢踩着老百姓的头顶行走。赵泰好生佩服!”一袭蓝衣的俊朗男子挡在了上官寒的面前,剑眉星目,淡雅风华,唇边噙着似有似无的笑意。
上官寒身形一滞,冷冷地看了一眼空空如也的街巷,淡淡地说道:“泰王兴致更甚本王,竟然也学着南楚老百姓来看西凉太子的热闹呀!”
“不才,本王正有此意。”赵泰微微一礼,望向乱哄哄的刑场,淡笑地说道:“本王似乎错过了什么?”
上官寒收起腰间软剑,冷冷地回道:“或许吧!”
赵泰转动着手中一枚猫眼大小的钢珠,惋惜似地说道:“可惜了!”
上官寒按下腰上的紫玉扣,冷声道:“的确可惜了!”
赵泰迈步朝前,经过上官寒身旁淡淡地开口说道:“寒王的无痕依旧锋利,就像寒王本人一样!”
上官寒忽然一笑,冷冷地一“哼!”声道:“后唐泰王的霹雳神珠,却是负于当年之威了!”
赵泰前进的步子不停,嘴角的笑意渐渐收起,手中的钢珠停止了转动,一瞬间消失在蓝衣窄袖之中。
一旁的巷角又转出一位粉纱覆面的大美人,芬芳的香气弥散四周,摇曳的簪花温润动人。她浅笑着上前一步,屈身施礼道:“邀月公主见过寒王殿下!”
上官寒眉眼上的阴冷,总算收了一些,轻轻点头示意她起身,沉声问道:“后唐的仪仗队就要进碧水城了,你与赵泰怎会在此?”
邀月公主掩口风情万种地一笑,反转头冲远处的赵泰娇声问道:“皇兄可认输了?”
赵泰淡然地回首,轻声叫道:“三匹九州水绣,本王记下了。”
上官寒青了脸面,不悦地问道:“你怎拿本王与他作赌?”
邀月仰头望他一眼,娇羞地低头说道:“皇兄说你见了我,定会欢喜;我却说,你见了我,定会疑惑;可不算赌,不过那九州水绣,邀月心念已久了。”
上官寒冷冷一哼,不悦地说道:“本王可送你十匹。”
邀月公主偏着头打量起他俊朗的神色,讨饶地哄哄道:“后唐皇子、公主朝贺南楚新皇登基,你定是要被派往迎接的,我与皇兄只是先来偷偷懒。你何时去接我,我何时坐回銮驾便是!”
见上官寒还在生气,伸出手拉着他的袖摆娇声道:“人家不过是想早点见到你,这才央求皇兄陪我来的。”
上官寒冷冰的面色稍稍回复,扫了一眼邀月拉着他袖摆的手,迈步走向泰王。
邀月一怔,颊上飞上两朵红云,不着痕迹的收回了纤柔玉手。
远处的赵泰星目微闪,唇边又噙上了那似有似无的笑意。
刑场之上一团乱糟糟,没能与吴敏逃离的刺客们尽数咬舌自尽,御林军一个活口也没能留下。
百姓早被清空,地上躺着横七竖八的尸体,还有触目惊心的一滩滩血迹。
上官寒冷冷地走近,刑部尚书与兵马司的指挥使颤抖着双腿小跑了过来,扑通跪在了地上。
“一群废物!”上官寒冷冷一喝,铁青着脸离去。
御林军一见之下,立时列队跟随,刑部尚书飞快地爬起来,惴惴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