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萍十五岁生日这天,黎府还是喜庆的遵照传统,一大家子在一起吃了个饭,席上,长辈们多数给黎萍传授经验,加油打气。倒是显得一派和睦。
因为十五岁也算个大人了,黎萍被长辈们拉着喝了些酒,结果酒量实在不怎么样,一桌子人还吃着菜呢,黎萍就无力的就着侍剑的搀扶回了自己的院子。
侍剑知道黎萍一个晚上都在应酬长辈,对她来说,确实是累了,估计黎萍会洗了澡,连头发都没绞干就倒在了床上。所以提前就在脑中思索能做这事儿的人。
侍剑虽说也算近身伺候黎萍的,但是毕竟不是男人,绞头发这种事情,她还是觉得男人家来比较好!
鉴于平时三小姐的习惯,侍剑本来想叫竹子来的,竹子是一直贴身伺候小姐内侍,但是因为年龄也慢慢大了,加上之前许了人家,所以现在已经被妻家赎走回去准备嫁人事宜了。但是小姐一般不喜欢陌生的手感,其他人又还没给三小姐看过……
一时也不记得其他什么人适合,侍剑想起那个一直打理书房的男人!对!反正也是送给三小姐的!这人……绞个头发的技术应该还是不错的吧?三小姐虽说不喜欢陌生人的触感,但是这个人是她自己也觉得挺‘欣赏’的人,所以不会怎么样吧?(其实侍剑真的想多了,黎萍既然喝醉了,感觉自然比不得清醒的时候。所以这些担忧真的是……多!余!的!)
温玉本来准备看会儿书就睡了,结果被侍剑叫来给黎萍绞头发。本来想拒绝的,只是看侍剑那样子,应该也是找不到合适的人了吧?倒也顺从的跟着侍剑去了黎萍屋子在外屋呆着。
侍剑看着也有些累的样子,将温玉带到黎萍的外屋交代了两句就离开了。
温玉只得应着,安静的呆着。
倒也没多久,黎萍就洗好了出来了。
身子被稍稍宽大的白色浴袍裹着,如墨的发湿漉漉的披散着。一只手有些无力的撑额,半眯着的眼不知是太累想睡还是因为水雾弥漫,那眼神比之平时的慵懒,多了一丝妩媚性感。
温玉素来也是淡然的人,看到这样的黎萍,恍然间有种心跳的感觉。心跳?是……心动的感觉吗?温玉不知道。
他敛了神,拿起早就放在手边的东西想着等黎萍坐下就赶紧给她绞头发。
但是黎萍却好像还没从醉酒的状态醒来,走了几步路似乎有些摇晃。温玉上前两步尽量使自己扶着她又最少的挨到她。
女子沐浴后还带着温热的气息如此接近,让温玉有些红了脸。女子……沐浴后都是如此吗?
温玉扶着黎萍没走几步就感觉旁边的女人越来越向右靠——也就是向他靠。最后女人的头直接搁在了温玉的肩膀处。
温玉步子一顿,身体忽僵。半晌,稍稍的转过头去悄悄看黎萍,她似乎已经等不及绞完头发再睡了……
温玉忍不住笑,也不知是酒量太差,还是今晚喝得太多,竟醉成这样了么?
认命的将女人往床的方向带去,因为人已经睡着了,所以温玉花费的时间与功夫都还挺多的。
睡着的黎萍面容恬淡,偶尔露出明显上翘的嘴角,也不知是不是梦到了什么让她觉得高兴的画面。
虽然和这位三小姐见面的机会不多,但是温玉对她的名字却不陌生。
还在欲飞鸢的时候,有好些和他一样的公子都极是称赞她。她在欲飞鸢待的时间不多,几乎每次都是和沈织一起的。
一般公子们被客人叫去都只是弹琴唱曲儿,作为客人们助兴的存在在一旁待着。
但是既然是助兴,又是在欲飞鸢这样的地方,虽说不能将助兴的人压倒,但是动手动脚总是免不了的。
所以欲飞鸢里的公子们对此总是不胜其扰。可是自己既然待在这样的地方就摆脱不了,只能强作欢颜。
只有黎萍,无论助兴的人多么热情妖冶,或者温柔惹人怜爱,她从来都规规矩矩的坐着。脸上永远带着温和的笑,举着茶杯慢悠悠的晃着,时不时和人说说话儿,然后认真的喝着自己手里的茶。似乎在她眼里,欲飞鸢和一般茶馆无异。
而与黎萍同屋的人也不知为何缘故,只要与她同屋,对待那些助兴的公子怎么也会有礼三分。平时的动手动脚也很少有了。
或许因为这样,和黎萍一起去过几次的好些人后来都不愿意和她一起了。于是和沈织一起去的次数就多了。
每次被沈织点名的公子都很兴奋,总是提前很多时间就开始打扮。只因与沈织同来的黎萍。
温玉本来一直被作为下一届花魁候选人之一培养,没有陪过客人。虽说素月现在很红,是欲飞鸢的头牌,但是总要有个预备不是?眼见得几年过去了那素月依然身价不低,花魁候选人又不少,所以温玉也得开始学着出来了。
知道温玉第一次陪的客人是黎萍和沈织的时候,不知道多少公子羡慕。温玉虽然表面冷淡,但是毕竟也有少年男子的情怀,也想见见大家都那么喜欢的黎萍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见到黎萍的时候,温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