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交瘁,最后,为了摆脱她的二叔二婶,她不得不离开家乡,来到了人生地不熟的京城混日子。
可是,在这样的一个国际大都市里,有文化的人尚且不好找工作,更何况是她这样一个文化不高又娇滴滴的小姑娘,想要找一份体面点的工作,几乎没有可能。
在她找工作的时候,倒是有不少人瞄上了她的好样貌,以为她年少好欺,招进来以后,就想要欺负她。
好在齐乔也是一个坚强机敏的小姑娘,面对突如其来的凄惨遭遇,和叔婶的恶毒逼迫,她变得越来越坚强。
正因为这一段时间面对过的挫折比她十几年来还要多,所以,齐乔对陌生人也越来越警惕。这心眼多了,一遇上事,反应自然也就快了。
每一次,在危险来临之前,齐乔都能敏感地提前察觉,也因此避过了好几次别人的暗算和灾难。
在大街小巷的小餐厅里辗转了工作了一年后,齐乔总算是度过了这一段黑暗的时光,遇上了一个贵人。
这个贵人名叫齐松涛,是一个中学退休的老教师。
齐松涛退休之后,平时没事就爱约三五个老友,在齐乔工作的那家茶馆里坐上一坐,喝喝茶,聊聊天,这去的次数多了,他便和齐乔熟了。
齐松涛在知道齐乔的遭遇之后,对她很是同情,又见齐乔个性坚强,吃得了苦,平时这服务态度还特别好,是个聪明的孩子。
他也念着她和自己同姓,直笑说他们五百年前还是一家人呢,心里也就生了想要资助齐乔继续读书的念头。
齐乔在这茶馆工作了三个月,也算是知道齐松涛的为人,但在齐松涛说要资助她的时候,齐乔却还是提出了向他“私人贷款助学”的请求。
她直接说明,他不愿意接受齐松涛无偿资助,如果齐松涛真的愿意帮助她,那么,她很感激,当然更不会拒绝,能继续读书是她一直的渴望。
但她想着,如果齐松涛愿意,就当是她齐乔先借他的钱,等到她工作以后,再把上学的钱还给他老人家。只不过,这个还债的过程会有些长。
对于齐乔的倔强,齐松涛很是无奈,可却又打心眼里佩服这个孩子的坚韧和不屈。
最后,齐松涛只能听从了齐乔的话,在齐乔的坚持下,他和她签署了一份私人贷款助学的协议书,还款时间便定在她大学毕业,找到工作以后开始还。
之后,齐乔在齐松涛的帮助下,在齐松涛原来工作的那个中学,重新从高二开始读起。
二年后,齐乔很争气的考上了京都大学。
在这二年间,她和齐松涛的感情也亲如爷孙,齐松涛也正式认了她做干孙女。
眨眼间,齐乔已经二十岁,这今年九月她才刚上大三,就传来了一个噩耗。
齐松涛得了尿毒症晚期,他的年纪又已近七十,就算是有肾可换,对他来说风险也极大,医生只能建议,采取保守治疗,先稳住病情。
齐松涛的老伴早已过世,名下只有一子叫齐大智,娶了个媳妇这人品还真的不咋滴,这老爷子没病的时候,她三不五时撺缀齐大智回来掏老爷子的腰包。
这会老爷子一生病了,这对夫妻倒好,来过一次之后,这人影都不见了。
齐松涛生病的前前后后,都是齐乔在忙活,不怕脏不怕累的侍候着齐松涛。
这个时候,齐松涛就真的是感叹了,他说他这是前世积来的德,才让他遇上了齐乔这孩子,只是,苦了齐乔这孩子。
医生护士开始都以为齐乔才是齐松涛的亲生孙女,后来才知道齐乔还不是老爷子的亲孙女,那些医生和护士都对她竖起了大拇指。
齐松涛看着齐乔为了照顾他,还要顾着学业,这一段时间,这丫头就累得瘦了一大圈,他看着也老泪纵横,直说不治了,要回家去。
齐乔哪能让他就这么回家等死,说就算再艰难,也会陪他老人家撑到最后。
就这样拖了二个月,齐松涛终于没能扛过去,撒手人寰。
齐老这一走,他的一切自有他的儿子接收,但他的那个儿子儿媳妇是绝对不会再给齐乔贷款助学,反而还天天催着她要她还钱。
齐乔无奈之下,为了还齐老的这贷款,还有交自己这后面二年的学费,她不得不在每天下课之后,跑到长安会所来做兼职服务员,她才在长安会所做了不到一个月。
在今天出事之前,她还是像以往一样上班。
刚换好上班穿的暗红色旗袍,就见同事吴敏之端着一个托盘,笑眯眯地让她把这XO酒给送到五号的高级VIP房去。
吴敏之是长安会所的老员工了,领班将齐乔分给她带,但她一向对齐乔不冷不热,今儿个这笑容倒挺亲切,却让齐乔感觉到有些纳闷和怪异。
当齐乔端着那XO酒推开五号包房的门,看到摆在桌面上的白色粉末和一皮箱的美钞时,她顿时感觉大事不妙,再一看到那座上的男人一个个像是要吃了她一样的目光,齐乔往日的危险感又冒出来了。
她马上掉转头就跑,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