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他们这帮流氓才反应过来。
瞬间,一个个如同受了刺激的狂狮猛虎,拔出了藏在外套下的刀棍,齐齐朝着顾镇北冲了过去。
顾镇北孤身一人,如入狼群,赤手空拳,单手入白刃,每一拳都打得虎虎生风,被他的一拳击中胸口的小流氓,顿时感觉浑身的气血都在翻涌。
下一刻,小流氓感觉胸口闷痛,喉间一甜,一口鲜血直喷了出来,眼前一阵发黑,便晕厥过去,身子软软地倒在了地下。
顾镇北的威猛,出乎这帮流氓的意外。
看到那个倒在地下的小流氓,一个个心头暗寒,竟就这样给顾镇北逼退了几步。
可这些流氓,既然称他们为流氓,那他们就是拎着脑袋、提着刀、踩着刀尖过日子的货色,他们是混黑的,他们不怕死。
所以,他们也只是愣了一会,马上又默契地分散开来,将顾镇北团团围在中间。
他们也清楚,单打独斗,他们绝对不是顾镇北的对手。
只有用车轮战,才有可能拖死他。
此时的顾镇北,腰杆挺得笔直,就这么冷冷看着他们,浑身透着一股有如地狱窜出来的逼人杀气,那眉眼之间的狠戾,就连这帮见惯了血的流氓见了,也一个个感觉胆寒几分。
“杀!”不知是哪个流氓大喊了一声。
一众流氓瞬间全都举起尖刀,不怕死地朝着顾镇北冲了过去。
顾镇北哪能站在那里任他们砍,他利眼一扫,在看到一个冲在最前面的流氓举刀朝他冲过来时,不但不退一步,反而空着手就这么迎着利刃而上。
只见顾镇北长臂一伸,硬是从刀缝中插了进去,一个擒拿手,扣住了那个小流氓的手腕,就是狠狠一折。
那个小流氓瞬间发出一声惨叫,下一刻,小流氓手的那把长刀,就已经稳稳地落在了顾镇北的手里。
此时,其他流氓的刀也已经或刺或砍的到了顾镇北的面前。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顾镇北用力地掼起了那个小流氓的身体,把那小流氓的身体当成武器,就这么横着抡起,朝着那帮流氓狠狠地抡转了一个圈,将那些个小流氓全给撞得四散开去,纷纷摔倒在地下。
而他手中的小流氓也惨了,那些刀啊棍啊的,全都招呼到了他的身上,顿时鲜血淋漓,很快变成一个血人。
可纵然顾镇北这一招打得很狠,很多刀也落在了他手里的那个流氓身上,但这么多人围攻,他也有难免有疏漏,后背还是被不知道哪个流氓的刀尖给了一下。
还好伤口不深,只是有些刺痛,出了一点血。
顾镇北像是完全没有感觉到身上有伤,他用力地将手上的那个小流氓一掷,直接扔在那些倒下的流氓身上,让他们叠在一起,压得他们惨叫连天。
但这些流氓很快又爬了起来,继续挥刀围攻顾镇北,大有不死不休之势。
第一拨的群攻被打退了,第二拨又迅速围了上来。
顾镇北一脸沉着应战,手脚并用,加上手里抢来的这把砍刀,三下两下,凭着他的几下狠招,就让对方折损了三四个流氓。
看着他们倒在地下“唉哟”地嚎叫着,再也站不起来的怂样,顾镇北冷冷地笑。
余下的几个胆色已寒,战斗力也迅速降低。
在顾镇北的强势反扑下,其他几个小流氓,也迅速被顾镇北给解决了,黑枭老三一见势头不对,爬起来就想逃。
顾镇北看到那个黑枭老三捂着他的腿往外一跛一跛逃走的模样,冷冷地笑,将手中的砍刀一扔,几个大步便追了上去。
他追到黑枭老三的身后,一脚踹在膝盖后的软穴上,黑枭老三一个吃痛,嗷叫了一声,便给他一脚踢趴在地下,哼哼唧唧地叫着。
顾镇北掏出军用绳,反绑住了他的双手。
黑枭老三泪流满面地哀求着他,“老兄,我求求你,放了我行不行?只要你放了我,我把我这些年赚的钱,全都给你,行不?”
顾镇北冷冷一哼,“谁稀罕你的臭钱?你最好给我老老实实地呆着,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说完,顾镇北掏出了手机,拨打西藏那战友的电话。
“喂,庄昭,你到了没有?”
庄昭现在是驻西藏部队的飞鹰团团长,他家里的实力虽然不如顾家强大,但在军队也算是有些底子,他个人成绩是非常优秀的。
当初,他和顾镇北一起被选送去国外军校学习,回来后,俩人又呆在一块在军队混了一阵,这两人之间的革命的友谊,还是很深的。
只是后来,顾镇北到了安城,庄昭调去了西藏,这俩人才分开了。
他们当兵的都知道,通常在西藏这头呆过的军爷们,有了这一段铺路,就等于是踏上了天梯,后面的升职会特别地快。
庄昭到这里,自然也是他家里安排的。
听到顾镇北的问话,庄昭看了一下速度计,回道,“我们离你大概还有五公里,你再坚持一下。那人抓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