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灏被铁管烫得‘嘶嘶’抽冷气,他没有骗周伯当他们,这些大铁管,到了晚上的确有一半是没有蒸汽通过的,只不过,那些盘踞在气窗旁边的铁管,好死不死的都是有蒸汽通过的!
要想爬进气窗,就必须被铁管烫上几下!
这也是龙灏为什么把鸳儿推下去的缘故:与其两个人被烫,不如一个人来!而且,两个人,反而不利于自己移动。
被烫着的手脚上都发出皮肉的焦味,在付出了被烫五下的代价后,龙灏越过了三根大铁管,钻进了气窗!
哎,这副身体实在是太弱了,从这里出去后,一定要加强体质了!
龙灏坐在气窗里先喘了口粗气,抬掌去看里面的烫伤,只见一道柔和的金光滑过,灼热的疼痛立刻减轻了许多。
这是金源在为他疗伤,金源里蕴含有丰富的金属元素,不但能促进伤口愈合,还能从里面吸收掉许多对人体有害的物质,比方说:铁锈……
金源迅速地在龙灏的手脚上游走了几遍,在消耗了1夸的能量后,龙灏感觉到疼痛感已完全消除,低头去检查,发现烫伤的伤口已然全部结痂!
龙灏满意地笑了笑,随后从衣服里掏出了一把匕首,俯下身子,朝气窗外爬去。
气窗外就是甲板,久违的新鲜海风,让龙灏情不自禁地呼吸了一口:啊,这个时代的空气真他妈的新鲜!好吧,我龙灏既然回到了这个时代,就要让所有人为我的名字而战栗,为中华民族的崛起而颤抖!
龙灏轻手轻脚地踩在一堆木头箱子上,慢慢落到甲板,找了个隐蔽的角落藏好。
气孔旁不到5米就是一段楼梯,楼梯下方就是两名看守货舱门的洋人,龙灏放眼看去,只见他俩高鼻深目、皮肤白皙、身躯也很健硕,似乎是斯拉夫人种。
俩人一人抱着一杆乌黑的长枪,有一下没一下地打瞌睡,龙灏正要摸过去,谁想船身一阵颠簸,那些箱子发出抖动的声音,倒是把这两人惊醒了。
龙灏连忙屏息,按兵不动。
“桑德拉夫,去看看什么东西响?”
“卓洛比德夫,你个混蛋怎么不去看?明显是上面那些货箱晃动而已,操!”
“噢,你这个满口脏话的猪猡,真希望船长把你也卖到美利坚修铁路去!”
“哼哼,只有东亚的那些猴子才是美国佬最爱买的苦工,你我肚皮这么大,只配去喝爽口的伏特加!哈哈!”
“你说的对,该死的天气,真冷啊,可惜为了多装些东亚猴子,船长丢掉了好几箱伏特加啊!哦,上帝啊,我想念伏特加,愿那些东亚猴子下地狱去吧!”
“是的,他们生来就该下地狱,多么低贱的种族啊!卓洛比德夫,你去检查一下货舱,小心那些狡猾肮脏的猴子搞什么小动作!”
“得了吧,他们能搞什么?铁门锁的死死的,还有那些铁链条,就算撒旦来了也要叹息!除非他们能变成蚊子从气孔里飞出来……呼,我要再睡一会,要去你自己去!”
桑德拉夫和卓洛比德夫一口的俄语,令龙灏心里颇为惊讶:原来这艘船是属于俄国人啊!
龙灏前世身为顶尖的炼金术士,精通六国外语:德、俄、英、日、西、法!
尽管中间相隔了四百年,但要听懂这两个家伙嘴里的俄语,龙灏还是没有半点问题的。
哼,谁是东亚猴子?口里放屁的俄国肥猪!
龙灏肚里骂着,等那两个俄国水手昏昏睡去后,手中的匕首亮出寒光。
第一刀,龙灏不是刺向俄国肥猪,而是反手割向了脑后的辫子!
辫子,是250年前满清入关,留发不留头,给中华民族种下的耻辱烙印,这根酷似猪尾巴的辫子,禁锢了中华民族接近三百年,也把伟大的中华儿女推入了落后挨打、受人歧视的深渊,甚至在二战结束后到三战开始的140年间,中华子女还都以出国、留洋为荣,视国外的东西百倍好于本国。
这些中华民族的悲哀,龙灏既然来了,就决不允许再度重演!
第一刀,首先从自己的辫子开始!
匕首锋利、削铁如泥,这是高天阳给龙灏的一把宝匕,听说高天阳从前是铁匠,也在‘小刀会’混迹过,一身暗器功夫了得,飞刀更是百发百中!
匕过辫落,龙灏轻轻地接住断掉的辫子,随手塞进身旁的木箱里。
从今往后,龙灏就不再是清国的子民,而是一名为中华崛起而奋斗的热血少年!
好了,辫子割了,行动也会方便很多!龙灏猫下腰,在心里想着。
对于脑后这条可恶的辫子,龙灏早就想割掉了,不过在货舱里有龙伯看着,他动手有些不方便。
海风忽然一止,一道黑影在黑夜里一闪,匕首插入了熟睡中桑德拉夫的咽喉中,‘滋’的一响,桑德拉夫的鲜血飚了龙灏满脸!
桑德拉夫发出垂死野兽的哀嚎,身子软软滑倒。
龙灏迅速抽出匕首,反手一挥,将卓洛比德夫的喉管切断,‘格格格……’,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