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窗前,无力而悲哀!厚重的雪压断了无数枝条树干,噼里啪啦的断裂滑落声不绝于耳;就像她、被压得喘不过气来……明明就只有几个月时间而已,何以一切都变了原本的样子?!
视线穿过层层的被白雪覆盖的大地,仿若又回到了那个小山村;有她的小公鸡存在的地方。也不知那杏子镇到底在哪儿?到了大年也只是冷了些并没有下雪;小公鸡笑着说:下雪?还得等上十天半月呢?!世界这么大,她应该去哪儿找他?更严重的是,她回来了;那原主林总呢?没有她在身边,她会不会又像以前一样欺负他?他跟林总那个女人成为真正的妻夫?
正在胡思乱想着,女皇已经着急异常地小跑着进来了:“玉儿,怎么就晕倒了呢?是不是身体又出了什么问题了?”一边对着金诚玉动手动脚,一边指挥丫头小厮去传太医:“哎呀!都生病了,怎么还开窗户!冻着了怎么办?快,关窗户啊,愣着作甚?”
金诚玉眼角蓦地酸涩,心里泛起一层又一层的委屈,就想抱着女皇大哭一场:“儿臣,儿臣没事了!”好想好想叫一声“娘”;就像平常百姓一般的叫法。事实上,金诚玉也确实是这么做了:“娘!”
女皇正准备训斥一番,就被这声“娘”给震住了;瞬间泪流满面,抱着金诚玉大哭:“玉儿……”
母女两人抱在一起埋头大哭……解语哽咽着抹了抹眼泪,将众奴才婢女都支了出去;轻轻掩上门。
“……娘……”金诚玉是把她两生所受的委屈孤独都借由着这次哭出来了。也许是自古无情帝王家,也许她也是这里面的一个;可是这个并不是很杰出、甚至老是被大臣们给压制住的女皇却是真心对她好,恨不得将所有能给的东西都给她!她的太女之位应该也就是这样来的吧?!
“玉儿,我的玉儿……你受苦了……”女皇哭得身体急剧颤抖,比世上的母亲都来的卑微与渺小——可怜天下父母心!
……
也不知到底哭了多久,反正两人都是一双核桃眼,衣裳的前襟也尽是湿透了。
女皇支支吾吾:“玉儿……要是,要是……”
金诚玉破涕为笑,发泄了后浑身舒畅:“娘!有什么就说,我听着呢!”
女皇的表情极为纠结,犹豫思考了好一会儿才闭着眼吸了口气豁出去一般说道:“玉儿,你也知道国不可一日无君!何况当时太医诊治你……就是哎呀,大臣们都逼着我另立太女,我、我没同意的!他们天天上奏我都没有同意……”
看女皇那一脸紧张样,金诚玉忍不住出言安慰:“嗯嗯,我就知道娘最好了!”那些大臣本来就不满意她这个懦弱无建树的太女;更何况出使火焰国虽然立了功,却是连着国门都没有进,谁相信那是她的能力?!趁着她莫名昏迷,也不知道能不能醒的大好时机当然是要攒托着女皇另立太女人选了?!何况她的那些个姐姐妹妹,又有谁是省油的灯?这次她能够醒来,还真是奇迹!就像她穿来那时,好好想一个懦弱太女怎生就殒命了?
女皇有些难为情:“玉儿,你也别怨你父亲!他也是被那些大臣逼得没办法才劝我另立太女的……他那么疼你,绝不是要夺了你的太女之位……”
絮絮叨叨一堆解释,金诚玉是明白了:大臣们逼女皇另立太女,女皇死活不答应;凤后觐见,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女皇认为她父亲自是不会害她,随了凤后的意见另立的太女——她的六姐!
凤后?父后?金诚玉扯了扯嘴角:有见过肉包子打狗还有回来的吗?!
“娘啊!我好长时间都没有见到父后了;他怎么也不来看看我?”以前刚来的时候不甚留意,听人说她的父后是因为她那次突然昏迷了,进了佛堂给她祈福;祈福能不问女儿的死活,祈福能为了立别的人为太女急匆匆出来觐见?真是可笑!试问天下有哪个做父亲的宁愿进佛堂祈福,也不来看看生命垂危的女儿?他就不怕最后一面都见不到?
“你忘了?你去年那次昏迷可是吓坏了你父后,你父后去佛前许愿诵经三百天;现在还没有满时间呢?!怎么来见你?玉儿是不是想你父后了?”
呵!她真的怀疑她是不是他亲身的?!人常说:儿女都是母亲(父亲)身上掉下来的血肉!怎么她这块肉一点也不重要呢?!诵经祈福三百天,她看他是根本不想见她!难不成她又变成了狸猫换太子(女)的主角?她现在都怀疑这原主的死是不是能跟他脱离关系了?
“玉儿?”
“娘!父后、他是不是对儿臣很失望啊?”也算是试探吧;在原主留下的部分记忆里,凤后可是想着法子宠溺她。只是原主总是懦弱自卑的垂着头,根本就不敢看所谓父后的面容;看不到面貌神态,记忆里也只有宠溺纵容的温柔声音。而且,原主似乎有些怕他;所以很少进宫见他。
“哪有的话!玉儿是为娘最好、最乖的玉儿!永远都是!你父后就是平时待你那是要多好有多好,这次生气也只是因为你太不把自己的身子当回事了!看上哪个什么公子,你说一声母皇什么不给你呢?偏偏要自己……算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