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昏沉沉醒来,头疼的厉害!隐隐约约记起昨夜与妻主是疯狂缠绵,心里就喜滋滋的;再多的身体上的不适,也无形中消失殆尽……妻主!身边的位置这般冰凉,妻主起的那么早做什么?心里有些慌,急匆匆顾不得穿好衣服随便拿了件冬衣穿了,赤着脚就往外面跑:妻主!
院子里没有!厨房里没有!妻主能去哪里?!
“妻主?妻主?妻主你在哪儿?”
金锦善被吵醒了,裂开嘴就开始死嚎:“哇哇……”
“龟孙子!”金记猛然回过神来:妻主应该就是出去了一下;他这样叫嚷成什么样子了?不是活生生给妻主丢脸吗?待会儿还有街坊邻居的过来串门,他的给家里整理好!噢,现在得去伺候他的龟孙子去!
小狐狸探头探脑,被狐狸爹爹一爪子按了回去:儿啦!爹就你一个孩子,你可得好好留着这条小命!
小狐狸哼哼唧唧了几声:我看到那毛没长好、不会飞的乌鸦被人捉走了呢?!
狐狸爹爹一爪子拍下去:记住!你什么都没有看见!什么乌鸦?哪里来的乌鸦?什么都不知道,明白吗?
小狐狸委屈,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委屈的不行……
估约着大家都吃过早饭了,巷子里的人都开始走街串巷地到处拜年;金家作为新来的住户,自然也是不能免俗的。作为新邻居,一般也会先被拜年!
“哥哥,哥哥,哥哥!”三四个小孩一溜烟、先着大人一步就溜进了门。孩子就这样,谁对他好,谁给他好吃的,就黏谁黏的紧;什么‘我们家’、‘你们家’的都不是问题,大家不都是住在一个巷子里么?!“哥哥婶婶新年快乐!”
金记正在想心思,立马收拾了失落、胡思乱想;笑笑就立马给孩子一人抓了一大把的糖片和梅子、果脯。“你们也快乐呵!”快乐,都不知道妻主去了哪里?
“金家相公,我们也来给你拜年了!”几个五大三粗的女人有些憨憨地笑着:“这些小混球,就是知道吃!金家相公别介意呵!”不管怎么说,这金家倒是过得比他们好得多了!听孩子天天唠叨,那是只要来了就留孩子吃饭;还是经常都有着荤菜。淳朴的人民,你对我好;那我就只有对你更好!什么道谢的话,倒是不常说;心动不如行动嘛!
“说的哪里话!快坐坐,喝杯茶!”在怎么装,也难掩眉间的失落。
“金家相公可是有什么难事?”没什么文化的人们,能拐弯抹角问出这句话就不错了!要不是在新年,要不是不比寻常,这些女人保管扯着嗓子吼:“金家的到底是咋了?可是当家的欺负你了?”
“我……我早上起来,就没有看见妻主!也不知道妻主她……”他只是个小男人,拿不定主意的事还是找人商量商量比较好!“妻主从来不会去了哪儿不跟我讲的!可是今天早上到现在……”都没有看到人影。
几个女人皱了皱眉,商量了一下,又怕吓到了新来的邻居,硬是压着嗓音说话:“我们都是先来拜访你们家的!这样,我们去其余几家的时候也给你留意一下,要是、咳,我们再来帮你找人!好不好?”在他们看来,能有什么事?都是小老百姓,没钱没权的能出什么事?八成是出去干什么了!他们不也是经常一出去一整天吗?这小夫郎八成是没有离开过妻主,这就是关心则乱!几个女人会意地对了对眼神。
好不好?不好又能怎么办?这么一个大过年的!“好!金氏在此谢过几位大姐了!”但愿妻主真的没事!
不断地有人带着孩子来拜年,金记也顾不得什么不好意思、害羞什么了,就是不要脸地也把这件事拜托给了众人。多数人虽是满口答应,却是浑不在意:一家之主,想干嘛就干嘛了!再说了,晚上还呆在一起,这么短的时间能出什么事?
倒是孩子们都高兴的紧,紧紧攥着得到的好吃的,眉开眼笑围着金记打转,一时又跑过去逗弄逗弄睁着大眼睛的金锦善……孩子就是孩子,不懂大人的复杂感情、不懂虚与委蛇,单单纯纯、开开心心每一天!
这一天过得无比的漫长,可是直到天黑了,金诚玉仍旧没有出现;就好像在这世界凭空消失了……金记记得差点出了心脏病!没有妻主,让他如何活下去?!
巷子里的人也都急了起来,发动了各家的女人出去找;火把映红了半边天……金记抱着金锦善在家踱着步子,一双眼睛因为熬夜而布满了红血丝:妻主!
“快,快,快!金家的,快开门!”
回来了?!金记放下金锦善,血一瞬间都冲到了头顶,头昏目眩站不住!死命摇着头,扶着身子站起来靠着墙出去开门:妻主!
“金家的,快!床在哪儿?金妹子伤的不轻啊!”
金记差一点就这样晕了过去:满身满身的血!
大夫来了,交代了几句,血流的多,却并不是很严重!帮忙的人都陆陆续续离开了,很快的巷子就陷入了一片黑灯瞎火状态……金记摸着金诚玉的手,眼泪止不住的流;再摸了摸,心一瞬间沉到了谷底……他们说,是在山崖地下找到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