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浑噩噩地抱着血迹未擦净的初生婴儿;眼睁睁看着刚生产完的、男人,由要断气到绝对断气……整个人在风雨中飘啊摇啊,凌乱……
夕阳西下,金诚玉揉着发麻无知觉的腿站起来,迷迷糊糊找了一个地儿把人埋了。处理好,天际已经能看到黑幕。孩子哭的嗓音都哑了,断断续续哽咽着;金诚玉恍若初“醒”,一拍脑门带好猎物抱好孩子,三步并作两步下山:到了山脚下就好了,小公鸡铁定在那儿等着呢!老天爷!千万别这个时候掉链子啊哈?三次猎都没有碰到什么凶猛野兽,您别在这个时候送些特么“惊喜”过来啊哈?!小女子消受不起!刷刷刷!轻功都带上了了!
“妻主?”老远就看见一个黑色的、庞大的影子飘过来,小公鸡兴奋地推着不知从哪儿翻出来的破板车往前面跑着,迎接:只要妻主在,别说黑了;就是刀山火海他也敢去!
“呼呼!妻主!”二话不说扯着东西就往破板车上扔,一边还不忘唠叨:“妻主,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晚啊?还有,中午吃的什么?我都已经烧好水了,回去就……哪,哪儿来的孩子?”惊讶、惊喜,瞪着一双眼使劲盯着怀里的孩子看。
金诚玉此时处于游魂状态,把孩子往金记怀里一搁,猎物往破板车上一甩,特么有个性地丢了一句凉冰冰的话:“回去再说!”说罢貌似有模有样拉着板车往回家的路上赶。
小公鸡死命盯着怀里孩子一张皱巴巴、红彤彤的带着血迹的脸,高兴的跟捡了百两银子似得。一路上追着金诚玉的脚步,也不管孩子听没听懂地唠唠叨叨:“宝宝啊,你叫什么啊?怎么一直睡着?乖乖,睁开眼睛瞧瞧哥哥?……嘿,宝宝……”
金诚玉回神,脑子都被他念的要爆炸了。皱着眉拉车,一步一个脚印……
“这天气也真冷!呼呼!”自言自语说罢,手忙脚乱脱了外衣把孩子包住,自己冻得缩手缩脚还紧紧护着孩子追赶金诚玉的脚步。
金诚玉皱眉,脱了里衣扔给某只笨笨的小公鸡:“热!”反正她的平板身材,也不怕谁看!再说了,这么个天气,谁晚上往外面跑啊?
某只傻子愣愣接过衣服,赶紧地又包到了孩子身上。气的直发抖的金诚玉已经没有心思跟他说话了,怕再等一会儿她会忍不住第一次打男人、打的还是女尊社会的弱小男人!拉着车头也不回跑起来:奶奶的!气死了!
金记不明就里,傻乎乎跟着跑,还几次看不清路的差点摔倒。跑的踉踉跄跄就跟醉酒一样……呼呼,终于到家了!
自然他是不会忘了自己的妻主的,赶紧打了一盆热水给妻主泡手泡脚;手里还不忘抱紧了一直在哽咽的孩子。于是乎,他忘了给金诚玉拿件衣服就急匆匆冲进所谓的厨房了:幸好幸好!妻主上次的猎物里面还有一直产奶的狐狸!
狐狸爹爹护着受伤的孩子跟小公鸡大眼瞪小眼。
“乖啊!来,喂孩子点奶!”
狐狸爹爹不理,叼着孩子蹭蹭上蹿下跳、出其不意想外逃。
于是乎,整个厨房天翻地覆、鸡飞蛋打。乒乒乓乓、哐当……
金诚玉洗完了身子才发现没衣服,随便找了件破衣服披了就听见厨房一阵乱响伴着狐狸的尖叫和小公鸡的吵吵嚷嚷。皱了皱眉就提步出去。
“跑!让你跑!”小公鸡一头抱着饿的要死的婴孩,一头拽着拴在狐狸爹爹一条腿上的绳子。两边拔河大赛……狐狸爹爹瞪着一双小眼睛:儿啊!爹爹可能不能继续照顾你了!一条腿被拴,一条腿受伤发不出力道,嘴里叼着孩子都显得吃力。四条腿都受伤的小狐狸憋屈呼呼着……小公鸡往这边拉,狐狸爹爹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掉泪地往相反的方向拖……一二三,一二三,我拔我拔……
金诚玉还未到厨房便是瞧见了这副景象,忍俊不禁靠着破墙发笑:“额?哈哈哈哈……”
正在睡眠时间的乌鸦被大笑声惊醒,忍不住吐槽:我靠!搞什么搞?三更半夜不睡觉?!乌鸦诅咒你生不出个漂亮儿子!再看看自己漂亮的毛、哦不对,是漂亮的外表,再配上无与伦比的的优雅气势,真真天下第一漂亮乌鸦!Hi额hi额……
听见笑声,小公鸡顶着一张气鼓鼓的脸扭头看,一见是妻主。一张小脸更是涨得通红,一个不注意手里的绳子就滑了;而一直和他对拉的狐狸爹爹,没准备的摔了个狗吃屎,还差点把嘴里的小狐狸给咬了……
听他支支吾吾半天,金诚玉好心情地提着狐狸爹爹的后颈就往所谓的厅堂里面去。恶作剧的心思兴起,可怜的狐狸爹爹经历了一次惨无人道“捆绑之术”!一生一世记忆尤新!
小狐狸被罩在脸盆地下,吱吱叫个不停。
狐狸爹爹四肢被迫摊开360度,一只脚一条绳子绑在一个方向,头还被固定在上方。简而言之,被绑成了“大”字型;言而简之,五马分尸也比这个破姿势好过。狐狸爹爹眼含泪水:儿啊!转告你娘,爹亲先去了……呜呜,也不知道是先剖肚子还是先割四肢?呜呜,我死的好惨啊啊啊!
忒贱的乌鸦聚精会神盯着看,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