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夕叹息一声,血液一涌,柳诗烟顿觉得入嘴的血液变得辛辣无比,立时松开了牙齿捂着喉咙啊啊啊的说不出话来。
看着她唇角流出的血丝变成了黑色,晨夕微微一叹:“你,实在不该咬我的右肩膀,如此,也算是自作自受吧!”说罢又看向夏尚宇,“夏大哥,你要她活着么?”
“她敢伤你,死有余辜!”夏尚宇心疼的看着她的肩膀,“不行,咬得太深了,来人,立马回宫喊——”
“不用了,就是牙齿咬了而已,用药涂一下就好了,别劳师动众的引人注目!”
夏尚宇目光扫过柳诗烟的时候露出一抹阴鸷,居然当着他的面伤了晨夕,看来,他一直以来对她都太过宽容了,一挥手,“来人,把她带回宫,回去再处置!看好了,可别让她死得那么轻松!”
柳诗烟闻言心中一颤,却痛苦的捂着喉咙说不出一个字,为什么,为什么夏尚宇要如此待她?
“晨夕,上马车先清理伤口,别恶化了。”
“哦,也好。”
上去马车之后,诸葛静泽犹豫了一下也想上去,可夏尚宇拦住了他,“我给晨夕上药就好了,你在外边守着,弄一些清水来。”
诸葛静泽一怔,这算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夏尚宇怎么可以——他好歹也是公主的夫侍,虽然是曾经,可也比他诸葛夏国国主适合吧?
晨夕也微微一愣,夏尚宇对她的维护似乎太好了,这堂兄是不是也太有爱心了?
“怎么了,晨夕对我还要介意?”夏尚宇嘴角勾着戏谑。
晨夕有些尴尬的笑笑,“没有,只是觉得让你屈尊降贵了!”
“你这丫头,计较这些做什么?”
“呃,堂兄。你能不能不要揉虐我的头发,弄乱了发型不好看呢!”晨夕低声抱怨道。
夏尚宇皱着眉压低声音,“嗯。你还是喊我夏大哥吧,事实上,用涯女国的规矩来算。我们应该算是表兄妹了!”
额!
这话才奇怪吧!堂兄么和表兄妹有什么分别啊!晨夕白了他一眼。“还不都是亲戚,”
夏尚宇目光一闪,“不一样,表兄妹可以通婚,堂兄妹不行!”
啊?
晨夕目瞪口呆,这话听着很别扭,表兄妹也一样是近亲结婚好不好!
“呵呵,怎么?这样就傻了?行了。不逗你了,给你清理伤口……”夏尚宇小心的剪开衣服,看到那伤处被咬得血肉模糊目光一时冰冷得想冻死人。可恶的柳诗烟!该死!
“嘶——”
“忍忍,疯女人的牙齿可能不干净。我得给你清洗一下。”夏尚宇冲马车外的诸葛静泽喊道:“拿酒来!”
酒很快被送来,晨夕咬着牙,唔,好痛!酒精消毒也够疼的!
夏尚宇紧皱着眉,一直清理好伤口上药之后又包扎完毕才松口气,额头都情不自禁的冒出了汗水,“呼,好了!”
洗干净手,从袖带里拿出手帕给晨夕擦拭汗水,“好了,没事了,过几天就好了。我让人给你拿白玉膏,擦了伤口也不会留疤!”
“别了,许飞霜给我留了许多好药。”晨夕觉得这个堂兄真的狗意思,她是痛得冒汗,他却是担心的冒汗,“谢谢你。”
“傻丫头,我们之间何须客气?”
伸手轻轻的抚开她脸颊散落的发丝,指尖残余的温柔是那么的温馨醉人……晨夕柔柔一笑,更让人如沐春风,夏尚宇有那么一瞬呆愣了,她真心笑起来原来是这么的甜美……
一时间,马车里的气氛显得太过温馨,看到如此画面,诸葛静泽送水的动作就那么僵住了,他的记忆之中,公主似乎极少如此不设心防的对着旁人微笑。
这样的她,真的好美。
可这样的美丽却不是为了他绽放,于是,那甜美的便成为了利刃,劈上了他的心头,道道利刃都划过了血痕。
“静泽,你怎么了?送水了怎么不开声?”晨夕并没有发现他们之间流动的复杂气息,一如往常的说话。
诸葛静泽淡淡一笑,“没,就是刚刚来。”
夏尚宇回神之后打量了诸葛静泽一眼,把沾血的衣服和纱布都卷起来,递给诸葛静泽,“这些,让人拿去烧了吧!”
“好。”
默然离去,诸葛静泽亲自把衣物烧了,刚刚的那一幕回旋在他的脑海里,久久不去。
他妒忌了,是的,妒忌了夏尚宇!
为什么夏尚宇能够让公主笑得那般甜美自然?
马车里,晨夕已经换了一个外套,夏尚宇也不避嫌,就那么看着,晨夕对他无奈,反正也就是一件外套,这古人的衣服都足足三层了!除了外套还有里衫,最里面还有肚兜,一点都不露,也就随他了。“夏大哥,你该回去了吧!”一国之主突然出宫不太好吧!
“无碍,我还想陪你吃一顿,送你一程吧!”
“唉,这送来送去有什么好,我下次来一定找你吃饭就是了。”
“不,这次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