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了什么,眼神变得温软起来。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弄梅欣慰地说道,当年因为她的疏忽,差点还得九皇子丧命,这件事情让她愧疚得几乎夜不成寐,每每想到就心如刀绞。能在有生之年知道九皇子没事,她便是死也可以安心了。
弄梅突然想到屋子里那个姑娘,“屋子里的那个姑娘是……?”看着殿下跟她的关系似乎很不一般,虽然说是夫妻,但是她能看出来,那位姑娘明明就还是女儿身。
“是个朋友。”叶亦宣顿了一下,开口说道。在外人面前,他们都很有默契地没有反驳关于夫妻这一说法,他现在却只能用这个词来定位他们之间的关系。
压下心中的苦闷,叶亦宣问道,“梅姨,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可有办法出去?”
弄梅摸了摸脸上的伤疤,有些愧疚地看着叶亦宣,“我果然是老糊涂了,居然都忘记最重要的事情了。殿下放心,奴婢知道怎么出去,只是明日殿下万万不能去应约。至于我怎么进来的,这事说来话长,若是有机会,弄梅以后再向殿下细说。”
说着,弄梅讥讽地笑了一声,“恐怕不止奴婢认出殿下了,那个老头估摸着也猜出了殿下的身份。殿下可还记得贤郡王?都说当年贤郡王一派兵败,所有亲兵都被屠尽,其实不然,这个老头就是贤郡王手下一名大将,知道已经功败垂成,无力回天,才会带着一批人隐居于此。”
“村里来人是决计瞒不过那个老头的,不如让整个村子的人都知道有外人来了,这样他也能忌惮几分,也防着他暗中下手。”弄梅对叶亦宣解释道,“那个老头心思狭隘,但是最好面子,他总得顾忌着村里人的看法。”
叶亦宣点点头,“只是现在却是不好推拒了。”
“殿下放心,奴婢有办法。”弄梅安慰地说道,没想到到这把年纪,她还能为小主子办事,就算死也能瞑目了。
叶亦宣看着她,等她继续说下去。
“殿下有所不知,那个老头是想让你们二人去禁地。那个地方几乎就是有进无出的,便是能够侥幸出来,也会一辈子难安,就同刚刚那位姑娘见过的阮风一样。”弄梅歇了口气继续说道,“那个阮风,是几年前被河水冲下来的,最后人是出来了,只是也有些不大正常。”
“这附近有河?”想起裴意说过的话,叶亦宣问道。
弄梅点点头,“有。说起来要出这个山,最后还得靠那条河才行。殿下现在可以去好好休息,明日估计不会太安宁……”
翌日,天还未大亮,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朝着小屋而来。
叶亦宣二人早已起身,沐着朝霞坐在石桌旁正用着早饭。
这副悠闲自得的模样在来人眼中看着更为刺眼。
“叶兄!我族长将你视为贵客,才会留你在村里住下,要离开之事也是你自己所提,现在你做这些事情又要如何解释!”打头的胡须男怒声说道。
身后一人接口道:“还有什么好解释的,他肯定是不愿意去禁地接受考验才会做这种事情,二哥,不要跟他废话,直接抓了他去见族长!”
“带他去见族长!”
“对!让族长去处置他!”
站在田间的村民看着在晨光中的二人,虽是素服石桌,便称得二人跟神仙仙子一般,一言一行皆是风华,微风吹起,仿佛马上就要飞天而去。
像是怕惊扰了眼前这副美景,村民的声音不由自主的弱了下来,正巧听到叶亦宣的声音。
“怎么吃得这么少?”村里的东西自然不能跟外头的相比,但今日肯定不会太平,一会儿要是饿了怎么办。
叶亦宣眉头紧蹙思索着这件事情。
“无事。”裴意喝了一口水,对于吃食这方面她一向不挑剔,总归得吃些东西别把自己饿死就行了,哪来那么多讲究,只是现在这种情况她还真的难以若无其事的继续吃下去。
裴意歪了歪头,示意旁边还站了一群人,叶亦宣转头,语气中尽是被人打扰的不悦:
“各位这么早过来,可是有什么事情?”
最前头的村民被他问得一滞,马上一股怒气烧了起来,感情刚才他们说的话都是白说了,人家一句话都没听到?!
照着他的性子,非得先给这年轻人一巴掌的好,但是想到族长的话,他深吸了一口气,按捺下心里的怒气道:“族长有事要问两位,还请跟我走一趟。”
——
“这么说,叶兄完全不知道此事了?”
“不知。”叶亦宣言简意赅地说道。
“叶兄一来,我族的禁地一夜之间就被大火烧得面目全非,叶兄难道不该给我们一个解释吗?!”丰北掩在袖子下的手紧紧扣住椅背,冷冷地问道。
裴意轻笑了一声,“族长这话说得好生无理,你们族的禁地烧毁与我们何干,为何要问我们要解释。”
“昨日你们才说要去禁地接受考验,不过几个时辰,禁地就起火,哪有这么巧的事情,这明显就是你二人不想去才会如此行事!”站在丰北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