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爹说出此话时,亦震惊了丁灵,她立刻转过头来盯着我爹,待那三位村民走后,我爹提议道:“我们去前面的空旷处谈谈吧。”
丁灵跟随着我爹来到了不远处的空地,两人依树而坐,我爹把火把插在中央,丁灵把何首乌用细布包裹轻轻放在木框中,丁灵道:“你想谈什么?”我爹道:“你是不是跟踪我们?”
丁灵道:“没有。”我爹道:“没有,那你为何出现在西山悬崖边?”丁灵道:“那是因为我爹的病而下山找你,找到山下时,听闻你与大王村三个山民上山寻找仙药,所以我就来了,当走进山腰时,看见这边有几处火把,我便找了上来。”
我爹道:“嗯,谢谢你帮我们摘了何首乌。”丁灵道:“刚才我说这何首乌不是给他们村民的,你又为何阻止那个村民说话,还说什么会一同带着何首乌下山?”我爹听此,矛盾丛生,他就知道这件事会发展到这一步的,抬头看着自己心爱的姑娘道:“那你的意思是……”
“没错,这颗何首乌我希望你能够拿回去救治我爹,因为你说过,只有何首乌才能救我爹,现如今何首乌已到手,快跟我回家去救我爹吧。”
丁灵姑娘起身拉着正在端坐的我爹,死拉不动,我爹陷入了无限痛苦的抉择中,到底是跟她走呢?还是不呢?到底使用这颗珍贵的何首乌去救山下的居民呢?
还是去救患病的伯父呢?一边是黎明百姓,一边是自己将来的岳父大人,该如何抉择呢?又该何去何从呢?一个刺人心脾的问题正在毒烤着我爹。
丁灵又是一阵拉扯道:“不要再犹豫了,快跟我回去吧。”“不行,我不能跟你走!”我爹大声喊道:“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山下中毒的百姓白白送死呀!”丁灵怒道:“那我爹呢?你有没有想过?也是你未来的岳父呀!”
我爹愣住了,双眼迷茫,面对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这还是他第一次发火,看着眼泪快要流出的丁灵,我爹知道自己的语气重了,他试图坐下来与丁灵心平气和的谈。
遂道:“丁灵呀,我知道这颗何首乌对伯父来说是多么重要,但是对于山下的那群中毒的村民来说更为重要,你来的时候,已经看到了他们中毒难受的样子,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因为我的私心而一一死去。”
我爹此时也已伤心难过,作为医者,悬壶济世,可曾想过如此难以选择的事情,我爹用期盼的眼神看着眼眶湿润的丁灵,丁灵似已感触,但仍不肯放弃,遂道:“我管不了这么多,我只想救我爹,我爹现在还躺在床头等待着我们去挽救他呢,快跟着我拿药回去吧!救好我爹之后,他就为我们两个大办婚礼,走,回去吧!”
“不,我做不到,我不能跟你回去,我要拿药下山去救中毒的山民!”我爹含泪大声道,这句话刺痛了丁灵,直直的盯着我爹,手在颤抖,她绝不会想到我爹竟会说出这般话,她打死也不愿听到这句话,她已泪流满面了。
拿起手中的剑指着我爹,泣道:“你说,这就是你爱我的表现吗?爱我竟为了一群山民而放弃我爹,爱我竟为了何首乌与我翻脸,我再最后一次问你,你到底跟不跟我回去?”
我爹痛彻心扉,丁灵的这几句话,字字穿心,句句锥胸,我爹不愿意回答,但是没办法,他只好为了大多数人而选择,缓缓道:“我不会跟你走的!”
丁灵听后,心已死了,泪流得更厉害了,泪滴落在冰冷的剑上,悄悄地溅在了已快悲痛欲绝的我爹的脸上。
只见丁灵似已发疯了,举剑欲下,我爹也闭上了双眼,不做抵挡。谁知,丁灵的剑却削在了旁边的树枝上,枝断人疯,愤怒的转过身道:“从此你我二人恩断义绝!”随即携剑离去。
我爹顿时情不自禁的跪下喊道:“丁灵,我对不起你!”丁灵头也没回,消失在雾中。”
“快看,鲁神医回来了……”一个村民喊道,先前下来的那三个村民齐刷刷的把目光投向鲁神医。穿着棉大衣,背着药篓箩的鲁神医似有点失魂落魄,那三个村民赶紧迎上去,接下了药框,只听见了微弱的声音“何首乌我已拿回来了!”微微颤颤的倒下了。
众人忙扶起我爹问道:“鲁神医,你没事吧?”我爹呼了一口气道:“我没事,可能有点累了,快扶我到那边做一会儿。”
两人稳稳当当地把我爹放在了椅子上,还有一人递过来一杯热水,我爹问道:“不是告诉你们了吗?这水不能饮用了,哪来的?”那个人解释道:“自从你警告我们村前流淌的水不能饮用,我们村里就没人再饮此水。
这水是我与几个人跨过大山,在另处寻得的,已经储藏了几大缸,够我们这里用好几天了,你快喝吧,天气冷,小心凉了。”
我爹饮了一口,精神似已恢复,便道:“按照我开的药方把药煎了,给中毒的乡亲们服用,一日三次,一次半碗,三日后可解毒,一周后可以恢复体力。”
另一方面,丁灵因为我爹不愿拿何首乌医治她爹而翻脸后,独自伤心回到了家府,此时,她爹病情依然加重,也已看过几个郎中,但都说是回天无术,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