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侧便是厨房,厨房里面堆满了干柴,前面有一草药圆架,上面放着六七种草药;允碧霞走到跟前,把药放在在地上,让太阳照晒。这时候,修道女士从山上回来了,背着竹筐道:“你起来了,感觉怎么样?”允碧霞道:“大师回来了,今天我感觉好多了。”
走到修道女士跟前欲帮她解下竹筐,修道女士道:“今天天气温暖,难得一见,于是我回来的早,想把草药照晒一番,没想到你却下床已经把药晒好了。”
允碧霞笑道:“我闲来没事,孩子又睡着了,所以独自一人下床走动,在屋里都快闷疯了,恰巧今天气温不错,自作主张把这些药拿出来晾晒。”修道女士笑了。他们又走进了屋子,允碧霞给修道女士倒了一杯水递到她手上,自己坐在了椅子上。
修道女士看着正在熟睡的孩子赞道:“这孩子眉清目秀,气宇不凡,将来定会有一番大作为;但是又一听其声,其睡觉不静,时有鼾声,可以预料他成才的路会很艰辛,亦很漫长;
其人生亦会坎坷不断,几度遭劫,虽具英雄相,仍需历磨练!”允碧霞听后,更觉不能在此耽搁时间了,既然伤已好,那就完成萧踯的遗命——送孩子去祁山洞引派掌门人孙如处拜师学艺。
萧踯生前说过,此人忠肝义胆,就是此人帮助萧踯等人打败了魔霸葛洪。
虽然萧踯与孙如只有一面之缘,但二人一见如故,甚是重情重义之人。放眼当今北方武林,唯有孙如得以托付。修道女士看见允碧霞沉思,问道:“允施主,你怎么了?”
允碧霞没有注意,修道女士又问道:“允施主……允施主……你在想什么?”
允碧霞这才转过神来,匆忙道:“大师,您说什么?”修道女士又说了一遍,允碧霞回道:“大师,您看,我和孩子在这已经打扰您一个多月,如今我的伤势已好了,我想我们应该走了。”
修道女士道:“不行!这药才刚服用完,你看起来可以走路了,但想要好的彻底仍需疗养一段时间。”允碧霞道:“这不行,我在此呆的时间越长,您的危险就会增加一分,我若能早日走,您的安全我也就放心了。”
修道女士道:“善哉,善哉,我这一与世无争之人,还怕什么被牵连。”允碧霞道:“多谢大师的好意,可是我真的有事,不便久留。”
修道女士道:“那好吧,不过,今天我在采药途中,遇到东洋人在山中盘查,不过你不用担心,这座茅庵是很隐蔽的,他们一时半会儿不可能搜到,等到这风声过后,你再走吧。”允碧霞道:“行。”
萧霆雲忽然醒了,允碧霞便抱起萧霆雲道:“我的雲儿醒了,我的宝贝雲儿醒了,娘亲喂你吃。”下午时分,修道女士一个人在后菜园松土,冬天的土还是很硬的,她一榔头一榔头地艰难的挖下去,很是费劲。
这时候,允碧霞便走了过来,看见大师在松土开垦,又累的满头是汗,自己觉得应该帮助大师开垦,兴奋的走到跟前对修道女士道:“大师,您歇会儿吧,让我来吧。”修道女士擦汗笑道:“那好吧,不过要小心点,别伤了自己。”
允碧霞道:“没事,我之前舞刀弄棒的,这不算什么?”接过榔头,使劲地挖下去,却不料,‘啊’的一声倒在了地上,不知所云。
修道女士见状,赶紧扶起她来,搀扶到屋中休息,又给允碧霞倒了一杯热水,道:“虽然你的性命是保住了,可以下床活动了,但是由于你的内伤波及五脏六腑,又被利器所伤,所以你的武功算是废了,与一般人没什么两样,刚才那一幕你也看见了,重体力活你还干不了,还需好好静养。”
允碧霞听了之后,不免伤心,但是她没有哭出来,只是心中隐隐作痛,像是失掉了什么东西一样。同时,她自己又感到庆幸,还能活下来照顾孩子,还能为萧踯守灵。并没有怨恨,如今她的那颗皈依佛门的心更加坚定了。
她想尽快把萧霆雲送至祁山,使其成才,又可避免危险。允碧霞问道:“大师,这段时间风声应该已过,我打算明天带着雲儿下山。”
修道女士道:“那好吧,我就不强留了,但是,记住,你的身体大不如以前,你要多加爱护自己;冬天寒冷,千万别受了风寒!”允碧霞道:“我记住了。”
第二天一大早, 允碧霞带着萧霆雲出了茅庵,修道女士出门相送,道:“记住我昨天对你说的话,照顾好自己,照顾好孩子。”允碧霞道:“我记住了,大师,你赶快回去吧,外面风大。”
修道女士道:“保重,一路当心!”允碧霞道:“大师保重!”北方的冬天寒冷而干燥,温度逐渐降低,陈仓城中的百姓说话张嘴都有白气呼出,允碧霞更受不了。
本来她就是南方人,现如今又穿着单薄、背着孩子,多不容易。她来到陈仓是为了寻找萧府,但她并不是那么兴奋,因为她猜测在萧踯死后,东洋人也许不会放过萧家人,就算东洋人不知道,其手下的走狗们总会揭发的,这就是小人的穷根。
允碧霞把萧霆雲抱得更紧了,自己冻青的双手不停地揉搓。她想尽快赶到萧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