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抬进府去吧,我要去给他配解药。”
吴芷静旋即点了点头,跟着便转身吩咐道:“你们赶紧去将他扶下来。”
“诺。”
侍卫们上前扶下了纳兰睿淅迅速将他抬进了王府。
水墨凝急匆匆地跟了进去,祁煦在旁吩咐道:“立即将公主领去药房。”
“是。”
水墨凝跟着侍卫而去,到得药房之后便开始配解药,幸得王府之中药材齐全,不然她真的要跳脚了。
待配完药之后水墨凝便将那些药迅速捣成药末最后制成了药丸,药丸制成之后便一路飞奔而去。
入了纳兰睿淅的房间之后,水墨凝瞧见屋内吴芷静与祁煦一坐一站。
水墨凝对祁煦说道:“大姐夫,麻烦您将他扶起来一下。”
祁煦闻言上前去到床榻处将纳兰睿淅扶了起来,水墨凝为纳兰睿淅喂服了药丸。
服下去之后,祁煦伸掌在纳兰睿淅的胸口中用内力将那药丸给化解了。
一切弄完之后,水墨凝方才松了一口气,她伸手把了把纳兰睿淅的脉搏,探完之后叹气道:“他的命算是保住了,只是眼睛却是不知能不能恢复。”
吴芷静这时方才有空问道:“凝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前段时间凝儿来信说是要与景儿回到南临去处理一些事情,做为母亲,她虽然很担忧凝儿的安全状况,但是,对于他们夫妻二人的风雨同行,她却是十分欣慰的。
水墨凝回道:“母后,这些日子南临衢州闹水患,流景奉命视察灾情,昨儿个夜里是流景寒蛊发作的时间,晚上的时候我的丫鬟小竹被人掳走了,我去救她,那些贼寇便让我顶替小竹,我本在出发之前就已经想好了妙计,在我身上涂满毒素,然后杀敌人个措手不及,可是,我大皇兄却不知怎地忽然跑来救我,她触碰到了我的衣衫,所以中了毒。”
吴芷静听后秀眉颦起,叹道:“这个世间怎地会有这般阴差阳错的事?”
水墨凝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大皇兄他本来应该在紫尧城的,不知他怎么就跑到衢州来了,我也搞不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凝儿啊,你莫要担心,你的医术这般好,他的眼睛应当无事的。”
“但愿他的眼睛没有问题。”水墨凝只觉此事有些揪心,若是纳兰睿淅因此而目盲,她又该如何自处?怎么颠来倒去,无论是什么样的身份,却又为何都要欠下他的情呢?
吴芷静纾了一口气,随后转头看向祁煦,吩咐道:“煦儿啊,你即刻派人前往衢州去告知流景,说凝儿在镇南王府,让他不要担心。”
“是。”
“大姐夫!”当祁煦还未出得房门时,水墨凝却是将他唤住了。
祁煦转头看向她,水墨凝说道:“大姐夫,你派人去衢州通报时,不要跟流景说我与大皇兄待在一处,衢州水患一事至关重要,让他全心全意地留在那里将灾情稳定之后再来找我吧。”
若是让流景知道自己与纳兰睿淅待在一起,那个醋缸子肯定寒蛊发作完毕之后就会马上赶来镇南王府,她可不能拖累他办正事。如此,他们的计划便又要推后一些了。
“好。”祁煦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去了。
吴芷静待祁煦走了以后方才问道水墨凝:“凝儿啊,这个男子,他……”
水墨凝看向吴芷静,悠悠启口道:“母后,在我与流景定情之前,我曾经逃过婚,是他将我带走的,那个时候,我与他相处了好些日子。”
母后果真是过来人,竟是一瞧就瞧出了个中端倪。
“原是如此啊……”吴芷静又叹了叹,原来自己的猜测还真是对的。
“母后,我是真的不想欠下太多情债了,尤其是他,我真觉得对不起他。”
一个古代的男子,能够放弃江山带自己离开,这是一件多么让人感动的事情?而她却因为早已将流景放在心中决然放弃了他。
此生,他的深情厚谊,她注定是要辜负的了。
吴芷静闻言叹了一口气,说道:“当年,我也欠下了不少情债,凝儿啊,你的心情母后可以理解。”
“母后,孩儿现在只想他康健,别的再无他求了,他真的是一个不错的男子,对属下肝胆相照,为了孩儿放弃了江山……”
“你……是瑜儿?”
当水墨凝的话还没有说完时,那个本是已经昏厥过去的男子竟是开口浅浅地问了一句话。
他的声音虽浅,但是那之中却是饱含了无比的震惊,震惊之中还有一丝惊喜。
水墨凝在听见他的问话时,呼吸瞬时一滞,她眼眸瞪着直盯着吴芷静,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他怎么就醒了呢?自己的药那么管用么?
“放宽心。”吴芷静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随后站立起身步出了房门,将空间留给他们二人。
“瑜儿?你……还活着?”躺在床榻之上的纳兰睿淅完全不敢相信自己听见的一切,他刚才幽幽转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