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地的中央出现了数名身穿红色纱衣的女子,她们翩跹而来,柔媚而舞。讀蕶蕶尐說網
音乐声渐起,舞者围城了一个圆圈,她们纤腰盈动,莲足轻抬,脚步云动,身姿忽高忽低。
待音乐响到高亢处,却见一片红衣飘飞中出现了一抹白色的身影。
那个身影隽永芳华,身上白色纱衣如浪飞沙。
她的腰肢柔软似蛇,脸颊之上戴着一层白色的纱衣。
“好美,好飘逸!”
这个身穿白色衣衫的女子一旦出现便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立在水墨凝身后的小竹在见到这名舞者时,惊得捂住了唇,叹道:“这个女子是谁呀?她跳得好美!”
水墨凝闻言转眸看向了那个女子,她有着一双乌黑清澈的水眸,映着月色的清辉,似濯濯清泉。而她的腰身似杨柳枝一般,柔软娇媚。
这个女子果真是美如诗画。
夜宴上的众人都看着这名女子,除却三个人没有看向她,一个人自然就是东方流景,他一直在自斟自饮,要么将视线看向水墨凝要么将视线放在茶盏之上,而另一个人却是纳兰睿淅,他的目光从始自终都是放在案几上的酒樽之上的。看那样子,仿似这个世间除了酒以外便没有其他什么东西可以入他的眼了。
还有一个没有看向跳舞女子的人便是林振青,自从东方流景出现在了夜宴之地时,他的视线似乎就没有离开过他的身上,林振青深邃的眼眸挡在了他的人皮面具之下,那幽深的瞳孔中带着让人完全猜测不透的深沉含义。
夜风拂来,女子盈盈舞动,醉了一地的心。
当人们还意犹未尽时,却听曲已终了。
场地之中静默了良久之后终是爆发出了热烈的掌声。
“好!很好!”
“很多年没有见过这样美妙的舞姿了。”
“这个舞蹈不是霓裳羽衣舞,却比之更甚啊。”
待众人议论纷纷时,却听萧太后扬声问道:“这个跳舞的女子是谁啊?”
那个本是已经退场而去的白衣女子闻言顿住了脚步,却是又折回了场地中央,她听得太后召唤,遂上前颔首道:“臣女曲含湘见过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萧太后凝眸看着眼前戴着白色面纱的女子,摆了摆手,说道:“原是曲相家的闺女啊,你将面上的白纱揭开给哀家看看?”
曲含湘伸出纤纤十指缓缓揭开了面纱,当人们瞧见那面纱之下的容颜时,皆倒抽了一口气,只因面纱之下隐着一张十分美丽的容颜。
不过,曲含湘虽然很美,却是不及水墨凝的。
因着是太后传唤,人们便知太后定是有其他用意,所以,在场的众人便十分给太后颜面地都惊叹起来,说的都是此女长得有多美多美,舞跳得有多好多好。
当水墨凝听见萧太后让她揭开面纱时,眼眸微眯,心中有着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萧太后这是又要乱点鸳鸯谱了么?
果不其然,当水墨凝心中还在猜测时,萧太后已经问询出声:“含湘啊,哀家记得你还没有婚配吧?”
曲含湘摇头道:“还没有。”
萧太后点了点头,随后又问道:“含湘,哀家为你选个夫婿,如何啊?”
曲含湘闻言,抬眸看向了萧太后,眸中带着吃惊之色。
水墨凝闻言,秀眉微抬,看向了萧太后,这个老太太,该不会是想把曲含湘赐给东方流景做小老婆吧?
萧太后见状笑了笑,说道:“含湘啊,你看哀家这个刚刚寻回来的孙儿,如何啊?”
此语一出,优胜美景之处便又炸开了锅,人们登时议论纷纷起来。
“萧太后这是要把曲相的庶出女儿嫁给豫襄王为侧妃啊!”
“听说豫襄王身旁仅有一个王妃,着实应该娶个侧妃才是。”
“是该娶了,其他几个亲王身旁都不止一个女子。”
水墨凝听着众人的议论,秀眉深深地蹙在了一起,其实,在选择回到南临时,她就已经有这样的思想准备了。
一旦回来,东方流景便是皇子,这个世上除了水无痕以外,有哪个皇子的身边仅有一个女人的?
她虽然有过这样的想法,但是却没想到这样的快,她们才刚刚回宫,这个萧太后便迫不及待地要给东方流景纳妾了。她知道东方流景一定会拒绝,也有了思想准备,但是,当她真正听见时,心里却还是有些介意的。
曲含湘听了萧太后的话转眸羞涩地瞥了一眼东方流景,正欲开口作答时,却听东方流景说道:“皇祖母,孙儿此生都不会再娶其他女子的。”
东方流景的话语说得响彻,他声音清朗如酒,听在众人的耳中却如同闷雷响过。
“什么?豫襄王此生绝不再娶?”
“怎么可以这样?堂堂亲王怎么可以只有一个女子陪伴左右?”
“哎呀,我本来还以为豫襄王妃是个贤良的女子,却怎知居然是个妒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