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之中,醉酒的车芸悠悠转醒,只觉得自己神智迷茫、头晕目眩,正是宿醉的后遗症,她双目迷茫的扫视一眼周围,混沌的脑袋顿时一个激灵,只因她入目所及并非是那豪华的王宫,也非是她那温馨的小窝,而是冰冷无情的牢狱!
“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车芸虽然十分机灵,但一来突然遭逢巨变,二来宿醉尚未彻底清醒,令车芸脑子有些迷糊,一时间各种猜测如泉涌般冒出,令车芸不知该如何是好,唯有袖口之中那根木简能够给她些许安慰。『,..
就在这时,一阵虽不急促,但却异常坚定的脚步声缓缓响起,随着那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在监牢之前立定,车芸终于看清来人的模样,只见来人乃是四十余岁的模样,头戴高冠,身穿战甲,腰悬长剑,威武不凡,这人看到车芸醒来之后微微一笑,给人一种如沐春风般的感觉说道:“你醒了?”
听着来人柔和的话语,不知为何车芸竟是渐渐放下戒备,迷茫的问道:“你是谁?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乃晋国上军统帅,赵衰!”赵衰缓缓说道:“昨天夜里,趁着令狐宫中举办庆祝宴会之时,我已与安插在晋国的细作,也就是你令狐国北宫大夫里应外合,顺利掌握整个令狐国,而你的木甲术造诣结出,若是肯为我晋国效命,定能助我晋国平定乱世一统天下,所以我留你一命,命人将你囚禁于此。”
“留我……一命……”车芸面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她虽然年纪尚轻,但能够以小小年纪便将木甲术研究至如此程度,车芸自然也是极为聪慧之人,她一听赵衰此言立刻意识到了什么,连忙开口问道:“那么其他人呢?国君呢?他们都怎么样了?”
“他们么……”赵衰双目一合,幽幽一叹说道:“唉,我奉君上之命扫荡北方犬戎诸部,却是需要令狐国为据点为我输送粮草补给,令狐国君与那一众大臣若是留下,难免成为我平定令狐国的隐患,而我又没有那许多时间慢慢处理,唯有快刀斩乱麻才是最好的办法,所以……”
车芸喃喃道:“你杀了他们!”
“杀他们虽是不得已,但毕竟是我下的命令,这一点我不会狡辩,而你的木甲术确有惊人威力,若你愿意助我晋国自是最后,但若你执意不肯,我也不能将你放出,免得他日我晋国将士再遭屠戮……”说到这里,赵衰一看车芸魂不守舍的模样,本就不是铁石心肠的他叹道:“唉,两国交战,死伤在所难免,如何选择,还望你能够好生思量,我……期待着你的答复!”
言罢,赵衰转身离去,诺大的牢狱转眼又仅剩下车芸一人,此刻车芸彻底陷入迷茫之中,她虽然已经经历过灭门斩腿之祸,比之同年龄人要更加成熟一些,但她毕竟只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一夜之间国破家亡的变故仍是令她有些不知所措。
但很快车芸便意识到此刻并非发呆的时候,赵衰虽然因为木甲术的原因留她一命,但若是赵衰无法从她这里得到想要的结果,她的下场恐怕也会如令狐国君他们一样,而车芸虽然年纪尚小,可她毕竟是令狐国的子民,况且车氏一族满门都是因北宫大夫的陷害而死,而北宫大夫又是晋国的奸细,如此算来晋国与她便是血仇,她又怎能为晋国效命?
“必须逃出这里!”车芸心中惊慌渐去,立刻起身开始寻找可能的逃脱之路,但这座监牢本就是令狐国的天牢,窗小、地硬、护栏坚固,而车芸毕竟年纪太小,修为不足,加上车芸也未曾修炼过五行遁术一类脱身法术,想要脱身却是十分困难,找了半天车芸都没能找到一个合适的突破口,只得站在那里闷闷不乐。
说实话,车芸不是没有想过以木甲机关兽帮她脱逃,而她手中的木简之中确实也存放了上万木甲机关兽,但那些木甲木甲机关兽都是为了战争制造,每一具都有不小的体积,而车芸如今身处的牢房却十分狭小,根本容纳不下一只木甲机关兽的存在,若是强行放出木甲机关兽,恐怕在脱出牢房之前,车芸就会先被木甲机关兽给压瘪。
“对了,云狐!”忽然车芸想起什么,俏丽的眼睛猛的一亮,她从袖口之中拿出那根木简,法力一催便放出一只木甲机关兽,只见这只木甲机关兽外形酷似狐狸,有白色云纹刻画其上,精致程度堪称栩栩如生,与昨日那为了赶时间而没有美化外观的机关兽大军相比,完全就是两个层次。
看着这只栩栩如生的云狐,车芸嘴角不仅勾起一抹甜美的微笑,只因这只云狐乃是当年她以木甲术为基础,加上恒远之天书之中的科技力量共同制造而成,虽然体型仅有一人来高,在其他木甲机关兽面前显得十分渺小,可若真论起战斗能力与灵活程度,却堪称木甲术的巅峰之作,而且因为天书之中神秘莫测的科技力量,令这只云狐具有难以想象的改造空间,更重要的是……这只云狐承载了车芸许多美好回忆。
车芸双手抚上云狐的面颊,而后转头看向墙壁,车芸心知若从监牢正面闯出,不定会遇到多少士兵的阻碍,说不定还会引出晋国高手阻拦,却是不利于她脱身,而她方才已经从那狭小的窗口往外看过,得知窗外便是令狐国都的城墙,只要破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