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奴婢代为转告王妃,说她感谢王妃对她的厚待。定不负王妃所托,竭尽全力照顾好盟哥儿,让王妃无后顾之忧。”
果然是聪明人做聪明事,说聪明话。这梅娘知道如情心里的想法与对庶长子的庶忌,一来就给如情吃了颗定心丸。如情心里越发高兴,似乎,有了梅娘仔细教导盟哥儿,这个庶长子对她与望哥儿的潜在威胁就已消除。
当然,把男孩子的教养全托付在乳娘身上,也是不现实的。所幸,李骁这厮虽然人不乍地,但对自己的儿子还算是一视同仁吧,虽然把所有父爱都倾注到新出生的望哥儿那张小胖脸上,但并未忽略对盟哥儿的关心,每日里的功课都是要亲自过问的。父子俩在书房里讨论功课时,如情便会亲自端着切好的果子端进去,让父子俩品偿,并不时扮演白脸。尤其如情就算手头抱着望哥儿,也从未忽略过盟哥儿,不是让人张罗好吃的好穿的,甚至想李骁所不能想到的细枝抹节,人心都是肉长的,盟哥儿自小失去了母亲,在原侧妃那过着看人脸色还时常受着身体的摧残的日子,后来又看刘妈妈的脸色,直到如今,小弟弟出世后,他才真正体会到了父母对他的爱与关心,如何不感激如情。尤其梅娘时常与他说“小弟弟出生了,盟哥儿有了伴就不会再感到寂寞了。日后你们兄弟俩一起跟在父王母妃身边,多幸福呀。”虽然原侧妃刘妈妈等人给她灌输了不少“这个母妃一旦有了小弟弟就不会对你好,连带的父王也不会再喜欢你”的观念,但见父王母妃仍是一如以往的疼他,并且比先前还要好,哪里还有顾忌,再来梅娘给他不少“小弟弟出生后,会给王府带来更多的幸福”的观念灌输,对小弟弟不再排斥,对如情也是打从心里孺慕起来。
……
盟哥儿的事总算告了一段落,这时候又快要逼进年关,王府又忙碌起来,过年的气氛似乎比往年还要浓烈一些。恰巧传出知廉夫妇就任期满准备在年前回京的消息,如情想着林氏对自己一直不错,他们这回回来,肆必要回娘家一趟。于是把这事儿与李骁说了。
自从江西回来后,李骁为了避嫌,主动辞去了骁骑营的差事,偶尔进宫去带着望哥儿在太皇太后那扮扮孝顺孙子,与皇帝切磋一下武艺,偶尔带盟哥儿出去玩,当然,如情从未出去玩过一回,不是她不想去玩,实则是上头还有公婆压着,她实在不好随丈夫出去,那样就太轧眼了。
李骁这厮一点都没有小言里写的男主那般,把心爱的妻子疼入骨髓,或是妻子皱个眉头都要紧张半天的情形,这家伙其实说穿了就是个粗神经,压根说不来甜言蜜语,安慰人也是硬邦邦的,如情每日里管理庶务,外出巡视铺子,查点账目,虽然不必自己亲自动手,但也极费脑子,最让人难以忍受的是,望哥儿出生后,既是嫡子又是长子,要上报祖宗,祭告祖先,那繁锁的仪式简直要把她骨头累垮,晚上回去累得动都懒得再动,偏这厮仍是生龙活虎与她XXOO,她抱怨他不体贴人,便得到一句:“我这不正在体贴你么?”
如情真恨不得咬死他,这个淫棍兼恶混。
与他说起知廉的事,李骁正在她身上冲锋陷阵,闻言忍不住低吼一声:“我管他回不回来,你若是再敢与我分心,当心我翻脸。”说着惩罚性地咬了她的脖子。
如情连忙闭上嘴巴,收回心神,专心努力地与他完成夫妻必经事宜,总算一切平静过后,李骁这才喘着粗气道:“既然两年没有回来过,那定是要去一趟的。”
如情点头,“王爷那天有空么?若是得空的话,可否陪我一道回去?”
“好。”李骁回答的倒也爽快。
不过,真到了那天,这厮头一天与令国公世子外出打猎,然后又在树林里烧鹿肉,喝烈酒,回来的时候醉薰薰的,第二日睡到日上三竿都还没起来,如情叫了数次,仍是叫不醒,不得已,只好一个人回娘家去了。
两年多未见,知廉成熟了许多,脸也晒黑了些,人也瘦了些,但眉宇间却自有股爽郎英气,不若昔日斯文儒雅到不识人间烟火。总得出来,在谈笑间,不再总把之乎者矣挂在嘴边,或引经据典,堆彻华丽词藻,谈吐有物,言及由衷。
而林氏,人也稍稍瘦了些,但精神奇好,眉目明朗,谈笑间自有股沉稳风华,泼辣爽利的作风仍是没变,笑谈间,如情大至了解到林氏在湖州也是充当了知廉贤内助的角色全文阅读。
如情是最后一个抵达方府的,方府的厅子里早已坐满了人,如真夫妇,知礼夫妇,如美夫妇,及如善。
如善最是藏不住话,见如情一个人回来,不由问道:“怎么只你一个人回来?四妹夫呢?”
如情照实回答,如美轻哼一声,不悦道:“四妹夫也真是的,明知今日里你要回娘家一趟,居然还这么落你面子,不像话。”
杨启泰拧了她的袖子一把,打了圆场,“说不定王爷是真的喝酒了起不来。”
如美反驳道:“那就不要喝那么多的酒嘛。四妹妹可是他的妻子矣,居然放任自己的妻子一个人回娘家,太没道理了。”
杨启泰笑道:“你这话可就不讲理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