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过了几日。
这几日,又一个消息迅速蹿变了加纳部落和格勒部落每个角落,血魔竟就隐藏在格勒部落中!
顷刻间,不到两天时间,几乎所有人都往格勒部落里逼近,格勒部落里里外外防卫不得不又加重了一层,家家户户也是大门紧闭,谣言满天飞,普通百姓只知道血魔的可怕,生怕会惹来那个恶魔的注意,纷纷躲在屋里,不敢出门。
“才不过三天时间,事情就传成了这样……”沈绿兮站在高高的城墙上,手挽着御上墨的手臂,愣愣看着城墙下守卫森严的城门依旧是人满为患,长长的一条争先恐后的队伍,皆是想要进城的各方人马。
“传出谣言之人,目的是想格勒部落不得安生,消息是否真假,这些人一旦进城,格勒部落也不会平静。”御上墨清俊的眉峰微微一挑,斜扫过下方众人的目光锐利逼人,声音冷淡中泛着一缕漠然。
沈绿兮秀眉微微挑起,思索着轻轻摸摸光洁的下巴,清眸微闪,“之前的消息应该是加纳部落传出,不过这个消息……应该不像,如果加纳部落想要格勒部落面临此局面,也无需等到今日,早在几天前,他们完全可以直接说血魔就在格勒部落,他们显然还是顾及到了司寇鸢月,既然这样,那,想要陷害格勒部落的人,又是谁呢?”
御上墨一袭修长如墨的长袍,身子欣长挺直,宛如水墨点染画卷走出的神诋,一身清雅无尘,洗尽铅华的淡雅,举手投足尽是惊潋的清隽风华,长风之下,他墨发轻扬,琉璃般的凤目那一缕寒芒让人不敢直视。
他淡言道,“一个想要将格勒部落逼上绝路,且,想让司寇鸢月陷入危险的人。”
沈绿兮一愣。
想让格勒部落倒下,又要害司寇鸢月的人?
她脑中忽然闪过一个身影,眼眸不由慢慢闪烁诧异,不会,是她吧?!
“夫君,你是说,是司寇沉月?!”除了这个女人,沈绿兮实在想不出有哪个人既然击溃格勒部落又对司寇鸢月心怀怨恨的人了。
司寇沉月被千棠圻曾被千棠圻毫不留情拒绝,还娶了御上谨,看她那晚的表现,不难看出她对千棠圻和御上谨是有恨的,可……司寇鸢月是她的妹妹啊,是她的亲妹妹啊!难道她一点姐妹情分也不顾吗?!
名与利,就那么重要?就抵过了她们多年来的姐妹情谊?!
御上墨看向她,眼眸的寒芒冷意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浅柔而温雅的笑意,他俊容含笑,专注在她身上的眸子溺满宠溺,手,环上她的纤腰,下巴抵在她的头上,是唯独对她时才有的低浅轻柔的磁性嗓音,“唔……兮儿果然聪明过人。”
温柔低浅的嗓音掠过耳际,明明已听过无数遍,然,沈绿兮心脏却还是毫无征兆地漏跳一拍,产生了瞬间的失神。
这厮,天生是迷惑人的!
而上天派他到人间来,迷惑的,却是她……
这感觉,还不赖……
“上墨,绿兮,你们真的在这!”千棠圻清朗温润的嗓音带着几分焦急,伴着匆匆地脚步走来。
“千大哥,走的那么急,是发生了什么事吗?”沈绿兮疑惑问道,城外的队伍长龙越来越多,都是来自五湖四海的人,不会是他们发生了什么争执,闹出了事?
千棠圻连忙摆摆手,随即又觉得不妥,继而放下了手,看了看御上墨,又看了看沈绿兮,眼中一边流露出严肃之色,说道,“上墨,绿兮,你还记得之前你们问过我关于一个紫衣女人的事情么?”
沈绿兮眼角一跳,脸色微沉,心中暗暗猜测,难道那个紫衣女人也来了?!
御上墨依旧静默淡然不语。
千棠圻深深吸了一口,继续说道,“我前几日多派了几个人查寻沈伯父和沈伯母的行踪,谁知,在查探过程中,发现了绿兮你曾经所说的紫衣女人,而且,那个紫衣女人,似乎也在查寻着沈伯父和沈伯母的行踪,不过,待我的人终于查到沈伯父和沈伯母在哪里的时候,他们像是发现了什么一样,又匆匆地离开了,我想,他们两位,应该离开了格勒部落。”
沈绿兮身子猛然一颤,扬起了清秀至极的面容,清眸带着惊讶。
繁乱的思绪犹如翩飞的纸片一样,一张一张漂浮在她的脑海中,所有事情像是一条条错综交横的线,绕成了巨大的一个网。
沈绿兮清眸微凝,秀眉紧锁,似是在想些什么。
突地,她猛然抬头,与御上墨四目相对,清眸充斥着惊讶,她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夫君,爹娘想要躲避的,是那个紫衣女人?”
越来越多的事情,砸的沈绿兮五荤六素,一件一件的事接踵而至,她却毫无头绪,好像所有人都是局外人,只有她一人陷在局中。
“嗯……棠圻,还有什么发现吗?”御上墨神色阴郁,眼波不明。
“有。”千棠圻拿出一条紫色丝帕,淡淡的一股幽香散出,闻着这股幽香,像是随时随地,都能慢慢睡去一般。
“这是在我们发现紫衣女人的地方找到的,那女人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