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钟离烬找到御上晴之后说了些什么,第二天,沈绿兮又看到了以前活泼一条筋的御上晴回来了!
御上晴恢复正常了。
然而,又一件惊天动地的事情发生了!
一向沉稳儒雅的千棠圻居然一声不抗地直接将御上谨拐跑了!
有人欢喜有人愁。
乐见其成的当然是笑呵呵,愁的其实也就一个人。
那就是可怜的娃娃脸帅哥。
乍一听这消息,他恨不得敲坏自己的脑袋,他怎么就想不到这样好的法子呢!直接把人扛走就是了!
可…。想起御上墨深不可测的实力,刚刚兴起的苗头又被一波冷水浇灌而下。
空蹇的斗志没有消沉多久,因为,阜城最近来了一位身份尊贵的人。
咳咳,当然,娃娃脸的注意力是放在那位身份尊贵的人,是个女的,而且,又是一个对御上墨有所企图的人,甚至,比单少女这个小师妹还要来势汹汹。
十月中旬,秋意浓郁,阜城繁华,倒没有染上多少秋风萧瑟的悲凉之感,依旧是热闹非凡。
只是这天,人人都往御家别苑翘首仰头,恨不得一头扎进去看个清楚明白。
大街小巷也在议论声喧闹声不停。
御家别苑内。
诡异。
非常诡异的气氛。
别苑上下的人都禁不住心里打鼓,御家别苑一大早迎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当朝最受宠的朝仪公主!
钟离仪和当今皇帝钟离祺是当今太后和先帝所出,钟离仪出生之时朝霞满天,天降祥瑞,而钟离仪自小聪明伶俐,深得先帝欢心,是先帝在世时除了钟离洛兄弟最为受宠的公主,故在其未及笄之时,就以受封,封号朝仪,且是历年来第一个破格有封地的公主!
而这位朝仪公主,还是个货真价实响当当的才女!
其在皇室中的名气也只是仅次于钟离洛和钟离烬!
御家大小姐和洛王爷休离之事掀起,皇室与御家堡之间的牵连也就此断开,此时这位受宠的公主突然空降驾到,实在是引人深思…
而且,这朝仪公主到了阜城去的不是洛王府,反而是御家别苑,那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呢。
如果有人不小心闯入看了一眼,必定会觉得,这局面简直是见鬼的诡异!
“大胆!你们竟见到公主还不速速跪下!”一道像踩着脖子的鸭子的尖细声音自一个满身贵气的少女旁边响起。
一个身材瘦小,双眼阴翳的人从贵气少女旁边踏步走出,阴翳的双目带着丝丝不屑和轻蔑。
一看,便知是自小伴着这位朝仪公主身边的那位出了名的刻薄又奸狡的桂公公!
静悄悄。
雅致舒适的厅堂充斥回荡着那道尖细难听的声音,让一众人挑眉的挑眉,无视的无视。
然,就是无人理会的他的话。
桂公公那双豆子大般的眼厉光一闪,“岂有此理!尔等竟敢藐视公主!”
这些个贱民,从他们今早一到,竟态度嚣张无比丝毫不将公主放在眼内,反了啊他们!
“御家堡的人不跪天,不跪地,只跪父母祖宗,区区一个公主,就要我们御家堡的人下跪,你们配么!”御上晴用力一拍桌,桌上的玉瓷杯子被那力道给震了震,发出清脆的声音,嚣张?御家堡要嚣张,还轮得到一个所谓的公主踩入他们御家堡的地盘!
御上晴的一句话让桂公公原本已经不咋样的五官瞬间扭曲了几秒,在皇宫混成了老油条的他也很快恢复了常态,只是眼底闪烁着暗光。
但他们无从反驳,气不得怒不得,皇家一直对御家堡又条不成文的规矩,御家堡的人可以不向皇室之人下跪,至于缘由,也只有定下规矩之人才知道。
所以,这位桂公公即便有气,也得咽回肚子里。
御家二小姐都放话了,其他人也懒洋洋补上几句话。
君无邪懒懒地打了个哈欠,像是没睡醒的样子,眼皮也没掀,只是声音冰冽如斯,带着一丝嘲讽,“不知死活的老东西,要本座下跪,轮回十辈子,你,也不够资格。”
空蹇一张娃娃脸早已在听到有人喊要下跪时就黑了,语气一如既往的狂妄,“本大爷的膝下,就是阎王老子也承受不起,就凭你们,哼!”
莫郅远、靳之随摸摸鼻子,很有默契地举步站到了御上墨身后,用行动证明了自己身份,轻佻出声,说出了一个更让人心惊的身份,“遁空门的人,不跪人。”
不跪人,除非,你不是人。
几个人,几句话,桂公公明显气得不轻,双目厉光一闪,指着窜进角落那抹浅绿色的身影,冷声喝道,“大胆刁民!跪下!”他偏不信,一个站在偏远角落的女子身份也比他们公主高!
刚刚才赶到打算在角落低调低调的沈绿兮被一道尖细愤怒的声音吓了吓,定睛望去才看见一个公公装扮的人正指着自己。
他说什么?
要她下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