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绿兮躲在房里想了一天,想着直接问御上墨本人对于君无邪这种因爱成恨的心理有没有什么想法,哪知话还没问,御上墨就告知她,明天她和御上晴需到洛王府住上一段时日。
“为什么?”这里的别苑挺好的,虽然她很想见见御家大小姐,洛王妃御丄谨,但,她刚到这里的时候就听说不少关于那个洛王爷的事情,冷面王爷的称号可不是随便叫叫而已,而且,她还听到有人说洛王府比皇宫还要多麻烦,所以,无论御上晴缠着她要和她一起到洛王府多少遍,她都摇头否决,她最讨厌麻烦的事了!
既然洛王府能滋生麻烦,她当然要远离!
美女见少一个不会吃亏的。
可,她家夫君如今竟然告诉她,明天要去洛王府,而且还要住上一段时间!
“这几日我有些事要处理,你们到洛王府,洛王爷和洛王妃会照应你们的。”
沈绿兮急急拉着御上墨的手,“不去行不行?”
御上墨望了眼紧抓住自己的手,淡笑说,“听晴儿说,你之前很想见见洛王妃,怎么现在又不肯去了?”
被戳中心事的沈绿兮微微低头,眼珠转动,干瘪着嘴细声说,“是想见,但…但…”但不想到洛王府见,更不想住进洛王府!
她低着头,遮住了她此时的表情,却听得出她语气中的矛盾。
御上墨伸出手,覆上她的黑发,轻轻揉了几下,“在洛王府你们会安全些。”
别有深意的话让沈绿兮微微一怔。
在洛王府会安全些,那么…在这里就不安全了?可,为什么不安全?
沈绿兮抬起头,紧张问道,“是君无邪来纠…。找你麻烦吗?”刚刚一不小心差点就忍不住说了!其实沈绿兮想说的是,是君无邪来纠缠你吗?而她话中隐含着一个微妙的信息是,如果是的话,我就帮你灭了他!
看见她紧张的神情,御上墨如画般的细眉微微舒展,缓缓俯身倾向她耳边,微微一笑,“娘子如此挂心为夫的安危,为夫甚喜。”
温热的气息吹拂在耳边,沈绿兮脸颊一红,双目开始闪躲起来。
“娘。娘亲说,关心丈夫,是作为妻子的职责…。”视线飘到很远,沈绿兮果断搬出挡箭牌。
御上墨笑起来有说不出的优雅,眼眸深处掩去一丝柔和,对上她如水清净的双目,声音微懒而低沉,“那…岳母还说身为妻子还需尽哪些职责吗?”
沈绿兮一愣,随即脱口说,“相夫教子!”
一说完,她就听到御上墨低低的笑声,倏地,脸更红了。
然后,她听到御上墨好听低沉的声音略带笑意地说,“岳母高见,为夫相信,娘子定不负岳母的授意。”
沈绿兮暗地呐喊,脸上勉强扯出一抹笑,“是…是的。”
笑了许久,御上墨那眼底,一片水光潋滟,深深凝视着眼前的人,“我会尽快到洛王府接你。”须臾,他倾身轻搂过她,附上她耳侧,轻吐出两个字,“等我。”
心,好似被东西轻轻一敲,荡起了波纹。
沈绿兮眼眸微恍,混混沌沌地点着头。
第二天,洛王府有人亲自来接沈绿兮和御上晴。
沈绿兮坐在无比奢华的马车上,眼睛被马车上的装饰晃花了眼,光是车帘上吊挂着的拳头大的两颗南海珍珠就让沈绿兮惊讶了许久,更不用说马车内处处珍珠玛瑙翡翠的满车装饰挂件摆设,在数到单是红玛瑙就有数百颗的时候,她忍不住抽搐了下,洛王府…果然是财大气粗,权大压人。
这一马车捐出去,大概能养活不少人。
也许,这洛王府的资产,并不比御家堡少。
沈绿兮一路揣度,很快,马车就到了洛王府。
占尽阜城最盛华最佳地段建造的洛王府,沈绿兮除了惊叹,还是惊叹。
除了对那洛王爷冷面称号有所敏感之外,沈绿兮在季见杞和北丹青的来信中得知当今洛王爷的不少事迹。
其实沈绿兮觉得自己并不是个合格的元朝臣民。
十多年来,除了了解到自己身处何方,对于这地方的大小事情一概不知,以至于引来了季见杞与北丹青的不少鄙视。
洛王爷钟离洛与终年行踪飘忽的烬公子皆是已逝太妃之子,传闻先皇本有意属二皇子钟离洛继位,想也是,钟离洛还是皇子时,比起当今皇上,可谓是威名远扬,丰神俊骨,荣华绝代,而世人皆称烬公子的三皇子钟离烬更是一身容华承袭了他亲母的风采,先帝对这两声名俱佳的兄弟疼爱有加,可偏偏,终是皇后之子,只懂沉溺酒色,昏庸无能的太子最终继位。
据说,登基大典那天,半数的重要的大臣坚决不肯出席,惹来了不少非议,时隔数年,太妃离世,风波也逐渐平淡,已是洛王爷的钟离洛在娶了御家堡大小姐御丄谨之后与不肯接受封号的烬公子,一举奏折,移迁阜城,占据一方。
也有人说,其实洛王爷才是背后的霸主,谁也不清楚当年先帝为何传位太子,可看当今太后和皇上对待洛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