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明没有听皇上提及?可……宋依瑟急忙道:“心眠,你快去打听打听谁去过祖祠。。”
太阳不作为的挂在天上,在寒风凛冽的季节,似乎不堪重负的敷衍着自己的差事,偶然有冷风吹过,它比地上的枯枝更愿意被吹走,即便到了正午也不见你振作。
未央宫内。
苏母一身荣装,深紫色的连襟棉衣配上米粉色的珍珠显得贵气天成,眉宇间的周围并不明显,只是嘴角下陷的痕迹看出一丝老态,她不悦的看向回来午休的儿子:“慌慌张张的把我叫来什么事?这个节骨眼,你宣我进宫还嫌你爹承受的压力不够大。”
苏义把外袍交给小顾子,不把母亲的抱怨放在心上:“我大哥最近怎样?听说大嫂又给他添了个千金,这下他儿女双全了,正好昨天皇上赏下了一盆血珊瑚,你带回去送给我侄女吧。”
“胡说,她一个孩子哪能享受天家的赏赐,说吧,你火急火燎的把娘找来什么事。”
苏义闻言立即换上谄媚的笑脸,讨好又谨慎的向母亲咨询女子滋补的秘方。
苏母险些没被儿子气死:“你个小兔崽子!你忘了这里是什么地方,你这方子如果被有心人看到不是告你霍乱宫廷就是治你阻扰圣听的大罪!赶紧让太医走,不知道的以为娘想给你生个弟弟想疯子。”
苏义赶紧讨好:“孩儿这不是帮皇后求的吗,皇后说他的第一个孩子过寄给孩儿呢。”
“我呸!”苏母殷红的指甲使劲点到儿子头上:“她宋依瑟傻了把孩子给你,再说宋家什么人家,玉姝也不是好对付的,她当年能生养三个儿子一个女儿,她还没办法为她女儿调理身子。”
“娘。”苏义无奈:“她现在是皇后,你能不能尊重点。”不就是当年抢了你的男人,至于现在还记仇,我爹对你也是百依百顺。
苏母冷哼一声,心知现在不比当年,人家是皇后了,便也收敛了几分,只是再次对上儿子又没了好脸色:“你老实说,你要那方子做什么?”皇上身为太子时可没少指望男人生孩子,如果再被旧事重提,免不了又是腥风血雨:“我告诉你,你别总跟你爹做那缺德的事,你们上次找方子的事被以为我不知道,我说你爹疯了你也疯了吗,真想生个孩子出来丢人现——唔,唔——”
“啊!”苏义摔着被母亲咬到的手,不甘心的道:“你别说了。”丢人的事能不能别总提,现在想想自己想给身为女子的皇上生孩子就很白痴。
苏母烦儿子越来越偏离正轨的心里,但也恨当年自己没本事,要不然也不会让老爷把她好端端的儿子送进宫,苏母想到这里免不得想哭,如今好容易活了下来,现在却想着当什么皇妃生什么孩子,那是男人该想的事吗!
苏义见母亲又开始啼哭,吓的再不敢多提一句,再三保证自己不会真生个孩子后,才安抚了母亲的情绪,但也不敢再把太医叫来给母亲诊脉,否则他还不死定了。。
苏义送走了母亲终于松口气,看来还是他自己研究吧。
……
宋依瑟听完心眠的回报后惊了片刻,怎么会是他?“这件事皇上知道吗?行了,问你也不知道。”但这打乱了皇上原本的计划啊,皇上并不打算把皇贵妃的封号放出去,虽然皇上没说,想来定是留给漠千叶的,现在如何是好,。
宋依瑟皱着眉,思来想去不知该怎么处理,若是重新换一本玉牒可是要开寺祭祖的大事,但若是不换,写上去的封号是承认还是不承认:“皇上回来了没有?”
心眠躬身道:“回皇后娘娘,没有,听说是早上随子车公子走的。”
那就是有国事了,宋依瑟把玉牒合上,放入托盘里:“谁也别动,你去告诉苏淑妃一声,他入册的事推后两天,让他近些日子不用忌食。”
“是。”
傍晚的风更凉了,不负责任的太阳早已下山,月亮有气无力的还在山间残喘,天空阴云密布,看来又要下雪,街上的人慌忙往家赶着,各个衙门也已经落了锁。
孙清沐回来后抖抖衣服上的积雪,他走到半路时雪已经下了一指厚,猛然见沈飞正坐在他的位置上看书,烛光落在他的脸上,让同为男人的孙清沐也赞叹不已;“怎么来了?”
沈飞表情无波的翻过一页,目光没有从书页上拿开:“皇后今天请出了玉牒,现在还没放回去。”
孙清沐的手顿了一下,但还是把黑色的披风挂好:“皇后有没有找你问话。”
这才是沈飞的不解的地方:“没有,也没有向皇上告发咱们,刚才过来的路上,听说皇上被苏义磨蹭到未央宫了,大哥,你说皇上和皇后什么意思?”
孙清沐亦不解了,那天他从祖祠出来后冷静的分析过皇上的用意,开始也以为皇上是用苏义试探各方的反应,但这几天的迹象表明皇上根本不在意臣子怎么看,可如果真不在意为什么只封赏了苏义,皇后又为什么对他的行为没有追究?难道是皇上授意?可若是,不会如此草率才对?
“我们怎么办?”沈飞依然看着书本,宽大的衣袖落在软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