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别去猎场了。”漠千叶望着错落的宫殿,黑压压的阁楼,让她突然呼吸困难,父皇竟然不喜欢她参与,不去便是,小的时候,在这片宫殿里,他是那样的宠爱她。
云鬟看眼公主落寞的表情,心伤的上前一步:“公主就这样任命吗?刚才杜大人简直——”
漠千叶淡淡一笑,如烟花在夜空绽开,璀璨耀眼:“区区一位臣子,本宫尚且不放在眼里最新章节。”
云鬟闻言不再多话,默默的跟在公主身后,心里为公主不值,焰国在目前的局势中处于上位,公主若是不管,那个没听说过的国家说不定能走到最后,公主甘心嫁给那样的存在吗?
……
帝王寝宫内,杜洪生跪在帝床上,没有安抚还在气头上的漠帝,反而添油加醋的把公主骗他进入猎场的事说给漠帝听,口气中稀罕的夹杂着几丝宠溺和无奈。
漠帝闻言,恨铁太硬的心因为杜洪生此刻对女儿的包容,有些微微的动容,再不争气,也是女儿,打的再重也层疼到骨头里,或许她成亲后能好心,漠帝更坚定了把不孝女千叶嫁给杜洪生的决定,杜洪生老实其妻尚未产子,也不算亏了千叶。
漠帝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痛心道:“以后……千叶……你多管教就是,不用考虑朕的颜面。”
“微臣不敢。”
……
大清早,鹰风在一身玄衣整个人包裹在衣服内,肌肤呈现一种灰色,他早起舞剑,突然见鹰风流穿着昨天的衣服,站在自己的门外发呆。
鹰风在急忙把剑交给属下,径自走了过去:“二胖,二胖。”
“哥……”鹰风流脸色蜡黄的叫了他一句,无意识的迈了一步又不动了,他想了一夜,除了让自己更头疼,他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初始的情意,他是喜欢的,真的喜欢。
鹰风在急忙扳正他的肩膀,仔细的把弟弟从头看到脚,心里顿时生气滔天的怒气:“她又给你脸色看了是不是!风流!我说多少遍你才死心!你——”
“哥,我累了,想休息一会。”鹰风流说着,精神不济的推开二哥,表情落寞的关上房门。
鹰风在从来没见弟弟这样过,直觉把所有的过错都算在周天身上,跑到骆曦冥那里义愤填膺的大吼了一遍:“你到底管不管,他现在都成什么样子了!我看他在外面站了一夜根本没有睡觉。”
骆曦冥突然抬起头:“现在呢?”
鹰风在更怒了:“那不是重点,重点是风流因为那个女人很不高兴!干脆,风流要是喜欢就把那周天做成傻子给风流,风流要是不要了,就让她有多远滚多远!看着都心烦!”鹰风在说完,甩上房门出去了。
骆曦冥沉思了片刻叹口气,站起来,玉质的米色锦缎团花长袍如晨光流泻而下,刚毅的面色透着几分无奈,比玉石还精致的手指仿若透着无限荣光,声音一如既往的平和:“去荣升客栈。”
周天已经准备出发,苏义在旁边整理东西,不时走过来在周天耳边说些什么,周天笑着,俊美妖娆的风姿在晨光下妩媚俊朗,惹的苏义时不时走神。
孙清沐的胳膊经过复杂的处理,如今已经固定好了,他和陆公公从对面走来,见殿下和苏义间流转的情义,两人谁也没有对此发言,苏义昨夜未回,孙清沐不想揣测他和太子之间发生了什么,只是默默的上前接手小二的工作,整体出发需要的东西。
周天见孙清沐动,道:“别弄了,休息会再伤了你的手?还疼吗?”周天问完,觉的自己问了句废话,哪有不疼的。
孙清沐沉默的摇摇头,还是和陆公公一起把箱子抬上马车:“少爷,页雪身体不适,今天不跟着去了。”他似乎还在为昨天周天抢了他在雕刻的木板生气。
周天笑笑,猜着是那小心眼就没消气,昨天非说自己偏心,不顾他的心情为了讨好她的男人,让他痛苦,没把周天笑死,那种木板他多的能把他自己压死:“准了。”
一行人装备整齐正式上路,陆公公跟在太子身边,说着什么,偶然帮殿下缕缕略显褶皱的衣物,心想没个细心的人在身边伺候殿下,殿下也不是爱讲究的人,苏公子也是,殿下袖口的位置有折痕,也不说处理一下,哎,与太子不住在一起,陆公公不禁新生愧疚。
苏义走到孙清沐身边,心情非常不错,整个人精神状态出奇的好:“告诉你个好消息。”
“什么?”孙清沐心不在焉,苏义能有什么好消息。
苏义凑近孙清沐耳边,比往常把声音压的还低:“太子准备给你说亲,可能是辛家的女儿,还不确定,你别就乱想人家姑娘。”苏义这次是真好心,孙清沐的为人早就不屑于与他们同流合污,如今太子圣明,国泰民安,以孙清沐如今的威望,离开皇宫过回正常男人的生活是最好不过的消息:
“艳福不浅啊,辛小姐不能说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可琴意一绝盛都无人不知,你熬到头了,偷着乐吧,以后升官发财别忘了兄弟。”苏义说完,情绪中不乏夹杂着对死对头的冰释前嫌,和对孙清沐前途的无限祝福,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