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这情况咱们等的了吗?”太子的人都走了,没道理只剩他们的人在这里被人指指点点:“撤!”左卫率先站起来,腿麻了一下又快速站稳。
蒋副将随后跟上。
人群中再次哗然:“这是怎么了?不让看了?”
胆小的见有人起来了吓的转身就跑。
胆大的远远的看戏,反正他们距离远,出事了也能跑:“你看!你看!站起来了!站起来了!”
“他们要干嘛?”
“不知道,太远听不见,嗄?那人是不是欧阳将军属下的副将,站在最左边的那个,上次得胜回来我见过他,很豪爽的人,今天怎么也为个女人出手了,世风日下啊!”
蒋副将耳朵僵硬的动了一下,脸色唰的一下变的难看,早知今日,他何必练顺风耳,连嗡嗡声他也听得到:“赶紧走,一刻也呆不下去。”
左卫正吩咐人有秩序的撤离,地上的武器和被雨水浸泡的战友病体被有顺序的带走。
三万人的队伍一点点的散开,从第一个人离开到最后一个人离开整整走了两个时辰,偌大的皇城大道终于豁然开朗,整片空间广阔在立。
冒雨来看戏的人,见到最后一支撤离的尾巴,叹息道:“来晚了。”
看到的人立即显摆道:“真可惜,你没见刚才跪着的都是武将精英,连禁卫军也在,我还看到蒋副将。”
新赶来的人好奇了:“他们为什么跪在这里?”
然后有话无处倒的人们把传了很多版本的‘红颜劫’大肆宣扬了一遍。
人群恍然:“为了女人?”不禁感慨道:“当官的就是不一样,打架的理由都如此诗情画意。”
从北城赶来的人见连个渣都没看,脸色不好的抱怨道:“白来了。”
“咱们也散吧,没什么好看的了。”
人群稀稀拉拉的议论着军部的穿着、跪姿还有被多次提到的女人,各自带着兴奋、叹息戴着斗笠牵着马车往回走,当人群几乎散开的时候,轰隆的行进声让人群惊了一下,然后本能的四散。
挖渠道回来的禁卫军,整齐划一的跑过,一万人的队伍连绵壮观,重新把空了的皇城大道堵了起来。
看戏的人群哗的一声凝聚,又开始兴奋的对禁卫军评头论足,远远赶来的人们见又有人群可看,顿时像得了什么便宜般加入讨论的队伍。
走远了的左卫、蒋副将还没松口气,突然有人来报:禁卫军的人回去跪着了!听说挖了会土这会又回来了!
左卫闻言恨不得弄死那些禁卫军!
蒋副将也一脸吃屎的表情,他们跪着而自己的人不跪,岂不是显得他们高人一等比禁卫军牛气又仗势欺人嘛!这回那些吃饱没事的‘菜籽’们又有新话题了。
左卫看向蒋副将:“怎么办?不然,怎么也挖点土再回去跪着。”否则不知道怎么被编排!
蒋副将叹口气,不回去能怎么办,不知道会把他们说成什么样:“走吧。”
雨势稍微大了有些,针尖般的细雨到了下午突然密集起来,但即便这样也挡不住人们看热闹的热情,反而没事做的人多了,观众有扩大的趋势。
左卫和蒋副将带着三万人重新返回时,竟然发现整个场地被禁卫军占去了一半,他们的人分散跪开,中间空着偌大的缝隙,哪还有他们人跪的地方。
看戏的人群见大队伍回来,更加激动,再看看两方对峙的阵势不禁道:“快看!又有架打了!争地头!”
左卫闻言险些没从马上冲下去扁他们一顿,一帮对国无用只会说三道四的人!
人群中另一道惊呼响起:“为什么将军家的人比禁卫军的人多这么多,他们三打一?”
各种版本的少对多战役被罗列出来,显摆自己有学问的同时也把两方兵力拿出来在他们的口中对打了一番,似乎昨晚这里不是发生了械斗而是为一位女子开展了一场生死之战。
大雨淹没不了看热闹的热情,也冲洗不掉左卫此刻不知如何是好的脑子,大雨磅礴而下,死命冲刷着人们的蓑衣斗笠,不一会大地形成水流,哗哗的从各个略高的地方冲刷而出。
雨水一致西流向水河奔腾而去,苏水渠急忙加了件蓑衣,拄着铁棍向西城跑去。
后面的两位小吏见状打算跟上,但见雨势庞大又缩回房中,喊道:“大人!西区很安全!水坝没有问题!您别过去这么大的雨过会再看也来得及!”
苏水渠回应了什么,雨声隔断了他的声音并没有传出,苏水渠继续西行,他不是看水坝如何,而是记录水位,如此大的雨势冲刷量对堤坝的冲击力,和水库的蓄水能力和承载力之间的关系,必须有成套的数据,才能真正确保大堤永远坚固,这些都需要长期的观测数据。
苏水渠冒雨走远,从南区到西区,有一段山地要走,但周天把他从河继县带出来,是要他的能力不是个摆设,他也只有比别人做的更好才有可能不像牧非烟一样被抛弃。
大雨狂泻而下,砸在地上发出水流冲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