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奥尔吉脸色黯然的摇了摇头,反问道:“约瑟夫.普奇科夫呢?有没有诈出一点什么来……”
他还没问完,苏斯洛夫已经在摇头了,“会不会,穆拉洛夫确实是无辜的,有约瑟夫.普奇科夫的证词,那封检举信也证实是穆拉洛夫的笔迹,照这么看,他应该……”
“我还是觉得不对!”格奥尔吉摇了摇头,“我才不信有这么凑巧的事。而且谁也无法证明,那封检举信是昨晚写的,也有可能是穆拉洛夫看见情况不妙,在今天写的!”
苏斯洛夫提醒道:“可是约瑟夫.普奇科夫说……”
“那个家伙是穆拉洛夫的好朋友,或者说就是他的死党,你觉得他的证词能有多少真实性!”格奥尔吉轻蔑的回答道。
“哎……”苏斯洛夫叹了口气,问道:“那现在怎么办?事实证明我们又进了死胡同。如果我们不能尽快的搞清楚真相,莫斯科工兵代表苏维埃那边的压力……”
“我知道!”格奥尔吉沉重地点点头,肃然道:“但是我们不能因为一点点压力,就违背原则!我们必须把事情搞一个水落石出,决不能放过一个坏人!否则,我们就是辜负了党和菲利克斯同志的信任!”
一想到捷尔任斯基,苏斯洛夫也不说话了,适才捷尔任斯基在回电中,高度肯定了他们的工作,并特别指出,这件案子一定要全力侦破,一定不能冤枉一个好人,但更不能放过一个坏人……不要怕压力,所有的压力都由他捷尔任斯基扛,不管是谁问起来,就说这一切都是经过他同意的,你们只管放手去做!
这样的信任真是很难得,苏斯洛夫和格奥尔吉都非常的感动,但同时他们也深恐辜负了捷尔任斯基的信任,所以格奥尔吉现在一提起捷尔任斯基,苏斯洛夫就再也不说其他的话了,因为他们若是不想辜负捷尔任斯基,就只有查一个水落石出。
“我再去会一会穆拉洛夫,我就不信他没有一点儿破绽!”格奥尔吉搓了搓的脸,试图让自己更加清醒一些,而边上的苏斯洛夫也重重的点点头,“那我就去审讯约瑟夫.普奇科夫,再给他施加一点压力!”
当格奥尔吉再一次走进审讯室的时候,穆拉洛夫正讥诮的看着他,虽然格奥尔吉很不爽对方的面色,但是他告诉自己必须要冷静,一定不能再轻易的被对方激怒了。
“穆拉洛夫同志,请把你昨晚到今天的行程说一遍!”
“我拒绝!”穆拉洛夫鸟都不鸟他,傲然道:“该说的我全都说完了,而且我跟你这样的小人也没有什么好说的。有本事你就拿出证据来指控我,如果没有证据,对不起,恕我没工夫陪你浪费时间!”
“我现在只是要再次核对你的行程,这也是为了证明你的清白!”格奥尔吉强忍着怒气,耐心的说道:“如果你真是清白的,就不应该抗拒组织对你的审查!”
穆拉洛夫心中有些好笑,你小子也太天真了,指望用这样的说辞套住我,你当我穆拉洛夫是第一天入党,第一天在组织里混,老子才不吃你这一套呢!
“现在不是我抗拒审查!”他义愤填膺地指着格奥尔吉的鼻子说道:“而是你预设立场,企图把莫须有的罪名强加在我的头上!该说的话我早就已经说过了。我还是那句话,你如果有证据,那就正大光明的拿出来!否则,我不会在回答你的任何问题,也不会在继续配合你的调查!直到有真正能主持正义的同志来审理此案!”说着,他双手一抱,眼睛一闭,再也不搭理格奥尔吉。
“约瑟夫.普奇科夫也不配合?”格奥尔吉向垂头丧气的苏斯洛夫问道。
“他倒是配合!”苏斯洛夫苦笑了一声,“问什么就答什么,但是说的不是毫无意义的废话,就是坚定地不改口。哪怕我说穆拉洛夫已经认罪了,他也死咬着不松口,甚至反而大骂我编造谎言,口水喷了我一脸!”
听了这话,格奥尔吉陷入了沉思,虽然他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他有一种感觉,穆拉洛夫似乎已经跟约瑟夫.普奇科夫对好了口供,除非他能够找到推翻他们口供的证据,否则根本就奈何不了对方。
“给我接通安德烈同志。”经过仔细的思考,格奥尔吉决定另辟蹊径。
苏斯洛夫皱起了眉头,不愉快的问道:“找他干什么?”
“约瑟夫.普奇科夫是他的部队解救出来的,相关的细节只能问他!”格奥尔吉严肃地说道,“如果我们能找到跟约瑟夫.普奇科夫一起被捕的群众,说不定就能解开这个死结!”
苏斯洛夫一听,顿时也是眼前一亮——如果约瑟夫.普奇科夫说的是真话,他确实是在莫斯科中 执委召开会议之前就接到穆拉洛夫的指示,去邮电和电话总局送信。那么,他被捕之后,在亚历山大军校被敌人强制劳动的时候,一定有见过他的证人。如果这个证人能够证实他确实是昨晚,而不是今天早上被俘的,那么他说的就是真话,否则,他就是在撒谎!
一想到有可能解开事情的真相,苏斯洛夫也顾不得跟某仙人之间的那一点小小的不愉快,飞快的拨通了电话。
“……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