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无纪律的家伙,尤其是跟捷尔任斯基的通信员苏斯洛夫混熟之后,他愈发的加深了这种印象,反正苏斯洛夫对某人是没有一点正面的看法。
虽然彼得罗夫斯基觉得某人没有苏斯洛夫说的那么糟糕,但是也同意苏斯洛夫说的——某人很多做法是相当的幼稚和不顾全大局的,比如说特科的第一次全体会议,大家就认识到了某人是多么操蛋……好吧,反正彼得罗夫斯基对某人的幼稚行为相当的气愤,哪怕是后来某人请大家喝酒,并就此事作出了诚挚的道歉,他还是觉得某人太幼稚!
不过彼得罗夫斯基并没有就此事多说什么,更没有私底下说某人的坏话,在他看来,既然党还信任某人,他就应该尊重党的决议,只要全心全意的做好自己的工作就够了。说真的,对于党交给他的任务,他真是非常期待——因为某人说了,他们的任务就是保卫党中央,保卫列宁同志,一想到能近距离接触列宁同志,彼得罗夫斯基就激动得发抖。
当然,某人也说了,这项任务相当的艰巨,以他们目前的能力是无法胜任的,只有经过严酷特训的精英才能走上工作岗位……虽然彼得罗夫斯基对此有些微词,认为自己绝对有能力和有信心保卫列宁同志的周全。可这既然是党做出的决议,他就必须接受,哪怕这项特训确实比较折磨人。
怎么说呢?彼得罗夫斯基原本以为,自己作为一个军人,一个时刻准备投入无产阶 级革命的军人,他所掌握的军事技能已经满足了斗争的需要。但是被拉到芬兰基地的第一天,他就发现,自己什么都不懂!
曾经的他以为一个革命军人只要身体好,不怕吃苦,会打枪,会拼刺刀就足够。但是芬兰基地里的一切完全颠覆这一概念。先不说什么拼刺和打枪,仅仅就身体好和不怕吃苦而言,他们这些从基层选拔出的精英就没两个合格的。
彼得罗夫斯基清楚的记得,那是他到达基地的第一天,刚刚走下马车,还来不及熟悉陌生的环境,几个脸被黑头套包裹的大汉发给他们装备之后,像赶羊一样将他们赶到了训练场。
maRX在上,彼得罗夫斯基从来没有见过这样一块训练场地,跳桩、深坑、矮墙、高墙、独木桥、高低跳台和低桩网组成的各种障碍,不说是龙潭虎穴,也够坑得他们灰头土脸。反正刚刚上场,不少同志不是摔得人仰马翻,就是被累成了死狗,让一边看笑话的华工兄弟们笑得不轻。
当时,彼得罗夫斯基还对看笑话的华工阶 级兄弟很不服气,直到目睹华工兄弟们的训练姿态,他才不得不低下了头颅,人比人得扔,跟人家快速灵活的战术动作比起来,自己这边的百十人就跟笨熊似的,别提有多丢人了。
当然,彼得罗夫斯基心中更怨恨的是发明这些折磨人的项目的某人,那厮果然不是好人!就会变着花样折磨人!可骂娘能有什么用,来之前他们就被某人郑重告之,完不成这些基础训练科目,就别想上岗,更别提什么保护列宁同志了。
而且,从根本上说彼得罗夫斯基是一个要强的人,不管做什么事儿,做了就一定要做到最好,不就是一个四百米障碍吗?小爷我就不信拿不下来。
不过现实是残酷,初来乍到的他怎么可能那么快适应,虽然多练了几次之后,不至于在障碍上丢脸,但是想达到优秀的成绩还是不可能的。
甚至别说优秀,连及格都为难。反正在第一天的日记中彼得罗夫斯基是深刻总结了经验教训,躺倒在床上也没有忘记回想动作要领,摩拳擦掌的想在第二天打一个翻身仗,好让对面的华工兄弟们看看,咱们俄国的工人阶 级不是怂包!
那一夜,彼得罗夫斯基睡得十分香甜,在梦中他一举取得了优秀的成绩,梦见列宁同志发给他一个大大的奖状,他笑得裂开了嘴……
“起床!”
就在彼得罗夫斯基梦得正嗨的时候,营房的木门被一脚踹开,尖锐的哨子声在墙壁上不断的反射,惊得他从床上直接弹了起来,一头撞在上铺的木板上,疼得他直咧嘴。
“怎么回事?”
“这才五点啊!”
不断的有人发着牢骚,但是踹开门的老头可不给他们讲理的机会,用吼声提醒他们是多么的无能、多么的散漫和多么的磨蹭,并表示如果他是敌人的话,会很高兴有如此废柴的对手。
在吼声和哨子声中,彼得罗夫斯基像兔子一样穿戴好全副的行头,冲出了营房,在营房的外面,华工兄弟们早已排列好整齐的队形,喊着号子开始了晨练,这让彼得罗夫斯基很是害臊,瞧瞧自己这边的兄弟,一个个衣衫不整歪歪斜斜的像乞丐,真是货比货得扔啊!
就在彼得罗夫斯基以为将继续昨天的项目,继续在四百米障碍上摸爬滚打的时候,将他们从睡梦中唤醒的老头,骑着高头大马将他们带出了营地——悲惨的五公里越野开始了。
彼得罗夫斯基从来不知道跑步也会这么辛苦,当他们在森林里打了一个转,重新回到营地的时候,早已回到营地的华工兄弟们已经搬着小马扎坐在操场里开始上课了,不,应该说开始晨读了,虽然他们高声用俄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