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突然响起了一阵脚踹房门的声音,而后,传來的是流锦恼怒的叫声:“丑丫头,本大仙再数三声,你若是还不开门,那本大仙就闯进來了,”
知道他是个说什么,都能做的出來的仙,我无奈叹息几声,懒懒散散地将衣裳穿上,走下床,
房门才刚打开,流锦的脑袋便凑到了我的鼻前,几乎就是鼻子对鼻子了,他似乎心情很不错,一脸别有预谋的样子,我被他吓得一愣一愣,他似乎才后知后觉,稍稍向后退了点,表情略有些尴尬摸了摸鼻子,道:“丑丫头,昨天晚上与你师父说的如何了呀,有沒有向他道歉,他有沒有原谅你,”
“沒,沒有,什么也沒有说,”我摇头回道,
昨天晚上,在师父的房间里,看到了紫儿仙子与他拥抱在一起,烛灯之中,两人耳鬓厮磨,我当时就吓呆了,哪还有胆子开口说一句话,最后也是慌慌张张像是做了坏事一般撒腿就跑回來了,流锦听了,面上很是诧异,不解问道:“为什么呀,难道是说,你昨天晚上沒有去找你的师父么,”
“不是,”我转过身往屋子里走去,坐在床边将那包有药的丝绢拿出,递向流锦道:“你能帮我把这些药还给他么,”
“还给他,”流锦脸上的表情像是听错了一般,难以置信问道:“丑丫头,昨天晚上本大仙看到你在接到这条丝绢时,可是很开心的,为什么一夜过后,你又想把这些药还回去给他了呢,告诉本大仙,昨天晚上,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沒有什么,只是......好了,我不想再多说了,”我抬起头扯唇对他笑了笑,“不还就不还吧,这些药既然是他送的,那也是仙人用的灵药了,我留在身边,以后幸许还能用的到,”
我低下头避开他心疼的眼眸,将丝绢塞入袖中,
师父不在身边,这些药留着,当作个念想也是好的,
流锦撇撇嘴,似乎有些不开心了,小声埋怨道:“丑丫头,本大仙知道,你的心里一直都只有你的师父一个,连沧月都无法进入你的心里,”
他顿了顿又道:“但是,如果有可能,本大仙希望自己能够比沧月好一些运气,至少,能够在你难过的时候,给你几句安慰的话,即便只是如此,那对本大仙而言,也已经是足够,”
“流锦,我……”
听到他这样说,我有些语无伦次了,
一直以來,他所表现的亲密,我只当他是在逗我玩,从來沒有往心里去,也从來沒有当真过,今天突然听到他这样认真的说,真吓的有些说不出话來了,
正在这时,门外响起了几阵轻轻地敲门声,目光看去,是毛豆,
小家伙身子紧抱着门框,圆圆滴眼睛睁地老大,目光看着我们,软绵绵道:“流锦叔叔,墨白伯伯说有事找你,让你去亭子里,”
“好的,你小子先出去,”流锦挑着眉头有些生气道:“沒有看到你的流锦叔叔正在安慰青衣姐姐么,”
“安慰,”毛豆眼睛里充满了好奇,在门口看了一会儿,撒着小腿跑了进來,伸手扯着流锦的衣袖,生气道:“流锦叔叔在欺负青衣姐姐,流锦叔叔是坏蛋,”
流锦听了,回过头看了我一眼,而后,挥起拳头在毛豆的脑袋上轻轻打了几下,咬牙道:“你这个混小子,欺负青衣姐姐的是你的墨白伯伯,不是本大仙,本大仙一向对女子都是怜爱的不得了,怎么可能会让她掉眼泪,你这个臭小子你本大仙滚出去,”
毛豆沒有被他吓跑,跑过來站到了我的身旁,
见流锦的拳头又向他挥去,赶紧躲到了我的身后,小嗓子大叫道:“墨白伯伯才不会欺负青衣姐姐呢,只有流锦叔叔才会这样,”
说完,朝流锦扮了个鬼脸,看到把流锦气的鼻子直冒烟,又屁颠屁颠地扭着小身子跑了出去,
我见他面上并无怒色,想來也只是在逗毛豆玩而已,心中对毛豆满头的银发好奇了好久,此刻,忍不住好奇问他,“流锦,毛豆是谁的小孩啊,他的头发怎么与一般的小孩子都不一样呀,”
流锦笑道:“这小东西是妖王的儿子,他的爹爹也是银白色的头发,起初长直脚尖,后來,被他那个不怎么通窍的娘子一剪刀剪了一半去了,天知道,对雪妖而言,那一头银白色的头发代表的可是他几万年的修为啊,当时,本大仙得知他那个不怎么懂事的娘子把他的头发剪了,本大仙都心疼的不得了,”
“哦,”我应声道,“可能对妖王而言,那万年修为,还沒有他的娘子一笑來的重要,”
“所以嘛,”流锦感慨道:“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本大仙怕这东西,这一世只想要快快乐乐有做个快活的神仙,可千万别对什么人动凡心了,”
“哦,”我应声道,
“可是……”他突然转过身來,一脸认真看着我道:“若是丑丫头愿意來喜欢本大仙,本大仙也可以考虑学习这妖王放弃万年的修为,只为博取你的一笑,你觉得如何,”
他这话,着实是把我吓了一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