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进还是不进,陈雅歌犹豫了,她踟蹰在屋外,想到杜鹃那张单纯活泼的脸,陈雅歌决定进,她敲了敲门,然后推开了朱红色的雕花门走了进去,玉真一愣,见是陈雅歌更是惊讶,“这么晚了,姑娘你有何事,”
陈雅歌支支吾吾了半晌,她向玉真靠近,垂下了头道:“师父,我妹妹现在高烧不退,请师父救救我妹妹,他日我必定报答你的恩情,”
玉真脸上也露出了为难之色,忽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极好的注意,将手中的药递给了陈雅歌,“你把这碗药拿去给你妹妹喝了吧,应该行的,”
“可是他···”陈雅歌指了指床上的人,
“我再去熬些药就好,你先救你妹妹,他度过了危险期,晚一点喝药也沒关系的,”玉真把药推给了陈雅歌,陈雅歌也不再拒绝,端着手中黑乎乎的汤药,陈雅歌万分感激的看着玉真,
玉真突然站了起來,床上的白衣人自然也就落入了陈雅歌眼里,准确來说是心里,
这样的场景不是第一次,上次是在药铺里面,李白躺在床上被杜甫挡住,这一次是被玉真挡住,
陈雅歌险些打破了手中的药碗,好在玉真手疾眼快的拿了过去,否则又会浪费一碗救命的汤药,
“姑娘,你怎么了,”玉真担心的问道,她看到陈雅歌的目光直直的落在躺在床上的李白身上,“你认识他,”
陈雅歌点了点头,她紧紧握住了李白的手,呼唤道:“白大哥,白大哥,你怎么了,快睁开眼看看,我是雅歌呀,白大哥···”
“他高烧刚退,明日便会苏醒,姑娘,你还是先让他安静的休息吧,把这汤药拿去救你妹妹,”
陈雅歌感激的点了点头,她把药拿去给杜鹃喝下,一个时辰之后杜鹃高烧渐渐退了下去,陈雅歌又去了李白的房间,杜甫照看杜鹃,
陈雅歌在李白的床边一坐便是一整晚,第二日李白苏醒过來看到靠在床边睡着的陈雅歌,心中万分激动,却不忍扰了她的美梦,便躺在床上静静的凝望着沉睡中的陈雅歌,看着看着李白嘴角露出了一抹幸福的笑容,
“美人卷珠帘,低首蹙额眉,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李白见陈雅歌的脸上滑下了一滴晶莹的眼泪,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拭去了陈雅歌脸上的泪滴,
陈雅歌被李白的举动惊醒,看到醒过來的李白,陈雅歌激动的心情不言而喻,她扑在李白的身上,二人就这样紧紧相拥着,很用力,谁也不愿放手,直到很久很久,
就在这时玉真忽然端着药走了进來,她站在门外,神色有些低落,陈雅歌忙从李白的怀中坐了起來,
玉真微带笑意的走了进來,“你醒了,”
她将托盘放在了案桌上,把药递给了李白,李白将药一饮而尽,“谢谢你,”他真诚的说道,
玉真道:“出家人以慈悲为怀,况且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施主与我有缘才会为我所救,你还需要静养,多多休息吧,”
玉真出了房间,陈雅歌便迫不及待的拉着李白的手问道:“白大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李白道:“那日你去找那位朋友之时我晕倒在了后面,当我醒來之后你们早已不知所踪,后來我在街上一个一个的问,最后才知道你们被抓走了,所以我就一路赶來终南山,但是这一路上始终沒有看到你们,我以为你们上了山,所以就上了山,后來晕倒了就被玉真所救,”
“她叫玉真,”陈雅歌蹙起了眉,心想:玉真不是公主的封号吗,莫非刚刚那个真的就是公主,看样子也不似坏人,也沒有公主的架子,想到这里陈雅歌又安心了许多,
“嗯,她法号玉真,可你怎么会到了这里的,”李白反问道,
“说來话长,白大哥你先歇着,我去瞧瞧杜鹃,杜鹃受了伤,游欢被官兵给抓去了,我也不知晓她俩怎么会在此地,等杜鹃醒來一切便知晓了,”
陈雅歌出了李白的房间,正打算去瞧杜鹃之时,一只手将她拽在了一旁,她正想大呼,又被手给捂住了嘴,“是我,”
原來是杜甫,陈雅歌扳开了杜甫的手,“你···”
只说出一个你字,又被杜甫捂住了嘴,杜甫神秘兮兮的说道:“不要说话,先进屋去,”
杜甫将陈雅歌拉进了李白的房间,陈雅歌挣开了杜甫的手,“你这是要干嘛,”
“嘘,”杜甫做了一个安静的手势,“外面有官兵,小声些,”
“那杜鹃怎么办,”陈雅歌想到杜鹃一个人在另一间房,又有伤在身,不禁有些担心,
“不用担心,我将杜鹃藏起來了,不知这些官兵是否会进屋子搜查,”杜甫突然叹道,满脸的忧虑,
“不会的,”陈雅歌果断的说道:“他们还沒那个胆量,”
“什么意思,”杜甫和李白异口同声的问道,
“这里是玉真公主栖居的虚无庵,只要玉真公主不点头,他们谁会有胆进來搜查呢,”
“可是我们并不认识玉真公主,她又怎肯帮我们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