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紫烟一直都在屏风后面听着这一出许圉师设计好的戏码,她终究不忍心,“爹,放了雅歌吧,救李白是女儿自己心甘情愿的,不需要李白怎么回报,”
她缓缓从屏风后挪步出來,像一朵亭亭玉立的莲,给人美丽淡雅的感觉,
许圉师冷声道:“他对你并无情意,你当真是宁顽不化,你气煞我也,”
“爹,娘亲去的早,从小你就把我捧在手心里,生怕我摔着了,这一次女儿求你,求你好不好,”
“除非他愿意娶你,入赘我们许府,否则一切免谈,让他入赘已经是看得起他,不要在跟我谈什么条件了,否则,我也不念着这父女之情了,”
许圉师把杯子在桌上重重一放,杯子便裂了开來,水溢了出來,
李白对这许紫烟淡淡的笑了,他沒有开口说话,只是在许紫烟眼中找寻喜欢他的依据,许紫烟避开了李白探究的目光垂下了头,李白轻声笑道:“紫烟小姐,不知你喜欢李某什么,李某一介书生,又沒权沒势,不值得你这样为李某,”
“值不值得只有我自己心里清楚,我沒想过要你偿还什么,所以你不必放在心上,”许紫烟又转过头对许圉师道:“爹真的不能答应女儿最后一个要求吗,”
“我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不想在重复第二遍,”许圉师面不改色的沉声道,心中却有几丝不安,许紫烟的脾气太过倔强,就在许圉师话音刚落的一刹那她拔出了身旁官差的刀架在了脖子上,众人大惊,
“烟儿,你这是干什么,快把刀放下,”最先开口的是许圉师,他从座椅上走了下來,一脸担心的看着此时情绪有些激动的许紫烟,
“妹妹,快把刀放下危险,”许晋也劝道,
许紫烟道:“如果不能救李白,能死在他的怀里对我來说也是一种幸福,”
许晋道:“那你就这样撇下爹和我还有杜鹃妹妹,”
“不会的,杜鹃以后会好好陪在你们身边的,有了她,你们会更开心,而我也安心,”许紫烟手中的剑紧了几分,紧紧贴着脖子,只要微微一动便可见血痕,
李白沉默了,一个为了救自己不惜拿自己生命做交换的女人,他不知该如何面对,但是首要的是绝对不能让许紫烟受伤,他缓缓走向许紫烟,许紫烟喝道:“你不要过來,”
许紫烟一步一步向后退着,而李白一步步的逼近,李白道:“为了我你真的不怕死,”
“我只怕看着自己所爱之人死在自己的眼前,如果是那样,我宁愿先他而死,”
李白被许紫烟的话感动了,他在许紫烟的身上仿佛又看到了陈雅歌的身影,他止住了脚步,许紫烟也停了下來,只是手中依然紧握着大刀,
李白道:“把刀放下吧,倘若你死了我又与谁成婚,”李白一脸沉重,看起來煞是真诚,内心里却不停的说着对不起,是的,他答应不过是权宜之计,而且也是为了救出陈雅歌,利用喜欢自己的人的感情,李白第一次觉得自己很卑鄙,可是他不希望看到陈雅歌受伤,内心有一个声音驱使着他必须要这么做,
“你说的是真的,”许紫烟不相信的看着李白,等待着李白的回答,
“嗯,”李白点了点头,又道:“我愿意入赘许府,但是希望许大人可以放了雅歌,”
“陈雅歌是你的妹妹,我自然不会因为这等小事就要她性命,放心吧,只要你和烟儿完婚后我便会立即放了她,”许圉师伸手抚了抚胡须,煞是满意李白的态度,
李白道:“大人都说了雅歌是我妹妹,做哥哥的又岂能独自一人享福却让妹妹一个人在大牢里吃苦,”
许晋不知何时对陈雅歌改变了态度,竟也帮陈雅歌说起了好话,他站了出來恭敬的对许圉师说道:“爹,李白说得有道理,一个陈雅歌不足为虑,你若担心她会从中破坏这婚事的话那就由儿子來看管她如何,”
许圉师不在执着,他挥了挥手,“就照你说的办吧,”
众人各自散开,李白在许紫烟的搀扶下住进了客房里,许紫烟看到他一身的鞭痕,心痛不已,泣出声來,后又吩咐下人拿來上好的金疮药,
大牢里,陈雅歌蜷曲在墙角,双手抱膝,听着沉重的步伐靠近,她警惕的站了起來,见來人是许晋,陈雅歌抓住了铁牢,对许晋呼道:“白大哥呢,白大哥在哪里,你们把他怎么了,”
许晋并不作答,陈雅歌急道:“回答我,你们到底把白大哥怎么了,”
许晋一声轻叹,道:“他现在过得很好,而且以后会过得更好,所以你不用为他担心,倒是担心担心自己吧,”
“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许晋突然顿了下來,他一招手对牢头道:“把这锁给我打开,”
牢头乐颠乐颠的走了过來,高兴的打开了锁,陈雅歌忿忿的走了出來,对上许晋的目光,冷冷的说道:“你到底什么意思,白大哥在哪里,我要见他,”
许晋低头凝思了一番,突然笑道:“好吧,我带你去见你的白大哥,只是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