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为什么不杀了我?”陈雅歌想到曾屡次在紫花伞的崖壁被人打晕,而那人必定是月姬无疑,朝云因知晓她的秘密而惨遭杀手,为何独独放过自己?这其中会有什么秘密?
月姬一声自嘲,她的身形有些摇晃,腹部不停有血溢出,像极了妖艳的彼岸花,诡秘而又妖娆。
“倘若不是少主看上了你,哪里容得你这么放肆,屡屡违反桃源的规矩!”
“子夜···”陈雅歌低声吟道,像无尽的叹息。
月姬疼痛难忍,最终跌倒在地上,可她脸上那抹容易却一直都在,是那么的怨念,又是那么的无奈。
许圉师缓缓走至月姬的身前,将她搂在了怀里,月姬错愕的看着许圉师,那一刻心里莫名的情绪在流动,她既没有推开许圉师,也没有说话,两人就这样静静凝望着。
接着月姬一口接着一口不停的吐着血,她的手缓缓伸向了许圉师的脸,微微有些发颤,“你,你真的从来都没有爱过我吗?”
许圉师迟疑了片刻,他爱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秦娘,其实他对月姬也不是没有动心过,试想哪个男子看到一个梨花带雨的女子能不心动的?
可是他和秦娘的感情浓厚,要他放下秦娘他做不到。
久久没有等到许圉师的回答,月姬的手缓缓滑落,她的嘴还张开着,却再也听不到她想听到的答案了,许圉师紧紧的握着她的手,哽咽着没说出一个字来。
“少爷,她要怎么处置?”身旁的侍卫盯着晕过去的子鱼向许晋说道。
“带回去吧!”许晋没有了开始那么凌厉的语气,脸上显现出疲惫之意。
“放了子鱼吧,求你!”陈雅歌祈求的开口道,说到底她还是欠子夜,帮子鱼一把也算还子夜的情吧。
“求你,放了子鱼姐姐吧!”杜鹃见陈雅歌为子鱼求情,忙拉住了许圉师的衣袖,一副梨花带雨的样子,许圉师回过神来,久久不答,最后点了点头。
陈雅歌李白和子鱼留下来将子夜月姬和水牛葬在了桃源里,杜鹃随着许圉师回到了她真正的家,当上了许家三小姐,以后也不必再受月姬的斥责,可以锦衣玉食的幸福生活着。可杜鹃并不高兴,心里总觉得空落落的,以至于离别的时候她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拥抱了陈雅歌和子鱼就走了。
“子鱼,你今后有什么打算?”葬完了子夜水牛和月姬,子鱼从此便是孤身一人,陈雅歌不禁担忧的问道。
子鱼浅笑着,那笑有几分牵强和无奈,“我从小就不是养在深闺里的女子,不爱拿绣花针绣花,就爱这些打打杀杀,如今,我厌倦了这些了,所以我决定我要浪迹天涯,看看这世界到底有多大。你们呢,有什么打算?”
浪迹天涯?李白笑道:“你虽为一女子,但李白愿意结交你这个朋友,就是不知你愿不愿意?我平生最大的愿望便是走遍每一座山川,揽尽每一条溪流,你与我志趣相投,但愿今后能在某一个地方还能把酒高歌一番!”
“是啊!”陈雅歌符合道:“希望将来我们还可以在相遇!”
“嗯!会的!”子鱼点点头,“请允许我也叫你白大哥吧,照顾好雅歌,祝你们幸福!”
子鱼话音一落,陈雅歌的脸顿时红了一大片,曾经那个厚脸皮,天不怕地不怕的陈雅歌在遇见李白之后已慢慢的走远。
子鱼走了,陈雅歌和李白静静的伫立看着子鱼的身影渐走渐远,逐渐化作一个点,最后消失不见。
李白和陈雅歌在月湖旁又呆了一夜,陈雅歌靠在李白的肩上,从未有过的踏实感。
在淡淡的月光下,月湖仿若一位头戴面纱的女子,朦朦胧胧,举手投足之间都是那么美丽,诱人!
“白大哥,离开这里之后我们去哪里?”陈雅歌淡淡的说道,她暗暗的许下誓言无论李白去哪里她都要生死相随。
“我们?”李白蹙了蹙眉,他出蜀之后已在外漂流了十个年头,他不知何时才是尽头,亦或是永远没有尽头。
“对啊!”陈雅歌挽上李白的手臂,甜甜的说道,幸福便是靠在爱人的肩上看着一轮明月,满天星斗。
“白大哥,以前你生活的地方是什么样子?”陈雅歌明知故问,李白从小在蜀地长大,而她自己也是蜀地人,蜀地是怎样一番场景自然清楚明了。
“蜀僧抱绿绮,西下峨眉峰。为我一挥手,如听万壑松。客心洗流水,馀响入霜钟。不觉碧山暮,秋云暗几重。”
陈雅歌听着李白的诗句沉默了,李白并不是没有烦,没有忧,他也只是一个普通的男子,有七情六欲,有亲人朋友,又怎可能没有烦恼呢?世人眼中的他多么的洒脱,多么的豪迈不羁,可是谁又曾真正了解过他,想要真正读懂他?
陈雅歌伸手抚上了李白的剑眉,李白抓住了陈雅歌的手,别过了头去,陈雅歌低声道:“白大哥,你怎么了?”
“雅歌,我们不合适,你走吧,不要跟着我!”
“为什么?”那一瞬陈雅歌呼吸紧促,她实在没想到李白会说出这样的话,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