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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瑗抬头看着母亲,歪头也不知道想什么。这天,贾瑗没跟贾敏回去,说有问题没弄清,不弄清她睡着觉的。贾敏也知道,这些日子贾瑗学医很是用心,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艾若这么重视医术,不过既然贾瑗想学,她也就由着她了。再说了,这是她自己的家,贾敏还能真的把她拉走不成。
吃了晚饭,贾政和孩子们玩了一会,贾瑗便非要赖着跟艾若睡,贾政对难得回家的女儿,倒是很纵容的。自己打趣了女儿一下,便去书房了。贾珠无所谓,当然吃了饭得泡药澡,想有所谓也难不是。
内室里便只有母女二人,贾瑗躺在艾若边上,就盯着艾若看。艾若笑了,轻轻的又拔了贾瑗一下。轻轻的给女儿打着扇子,天渐热了,她不敢冰,只是开着窗,自己给女儿打扇。
“东平王妃……”贾瑗还是忍不住开口,她特意不走就是想问这个。直觉告诉她,这事不简单。母亲表现得过于淡然了。就算有李太医的事先告知,但她的表现也不该是这样,一个医者,不是该像李太医一样,专注研究,而不是这样,事不关已,高高挂起的态度。贾敏的表现就是正常的,就算与东平王家有芥蒂,但是她还是会关注,会联想,会想可能性。而母亲似乎连多问一句的**都没有。
“那是神的惩罚!”艾若轻轻的摇摇头,摆摆手。她也知道,贾瑗跟自己学了这么久的医术,她很多事也不瞒她,对她来说,多知道些,就是她为女儿设置的防火墙,
“娘!”贾瑗开始翻白眼了,她是知道母亲的,进了庙都不会拜拜的,现在跟她说,那是神的惩罚,开什么玩笑。
“是神的惩罚,我不会杀生的,我还想进天堂的!”艾若笑了笑,轻轻的说道,贾瑗看着母亲的脸,竟然在烛光之下,显出几许圣洁的味道来。
“药方没问题,你公开了药方,全天下人都知道药方一点问题都没有。药是泰仁祥配的,直接由泰仁祥的伙计送到各家,都没过过咱们家的手,所以每一步都让人无话可说。药引子是什么?你什么时候下的?”贾瑗决定不兜圈子了,自己分析起来,既然已经说了,那是“神的惩罚”,那么代替“神”出手的,必然就是母亲了,她怎么做的?
“琛儿百日那天,您亲自给王妃端了茶,可是周围都是人,你怎么做到的?”
“四王八公这十一家,我们是单独请的,那日,只要她来了,就得坐在首位,我亲自奉个茶,又谁能说什么?”艾若笑了一下。她很开心,女儿跟着自己学了这么多年医,别看小,别看她不爱说话,但头脑艾若却一直认为是子女之中最好的,此时她一点也没怀疑这点,只是抿嘴笑,却不答话。
“在帕子上,抹在了杯沿上。这么小的份量,够吗?”1 38看書網网不跳字。
“其实杯沿上抹的只是药引的一部分,加另一味药引,她就中毒了。只要她不接触另一味药引,她就不会死。”艾若笑了,长长叹息了一声,看向女儿,“所以我说,这是神的惩罚。我把选择权给了她,看她会怎么选。”
“你用了两种药引?”贾瑗诧异的看着母亲?
“第一种只是针对第二种药引的,没有第一种,就算她一直用第二种,也不会有作用。”
“第二种药引是什么?”贾瑗不问第一种,那应该是母亲特制的,为了避免其它人误中,算是安全保护措施,于是只问第二种。
“蛇毒。”艾若躺好,望着帐顶,“大公主经年不孕,淑妃可是宫中老人,身边的嬷嬷,姑姑又何曾是省油的灯。若是平常的药,怎么会不被人发现。这是我一直想不通的地方。而为何有一段时间,大公主又怀孕了?我打听了一下,那一段时间,正是侧妃害喜最严重的时候,几乎卧床。这个也就让我确定,下毒的人,就是侧妃而已。那天我看小呆送回的泡澡的方子,想到穆哥的身体,我突然意识到,穆哥不是被蛇咬的,如果只是蛇咬,他身边那么多武林高手,怎么会没一个人知道?他在京城就已经被人下了毒,只要他毒发之时,身边的人在他身上做两个蛇牙印即可。是不是很巧妙?一个用毒这么精准的人,得多可怕啊?于是,我去查书,正好查到,有一种蛇毒很细微的配合茶花,便能使人不孕。而且完全查不出来。东平王府,这么多年,除了穆哥儿,可就只有她一个人生过孩子,东平王姬妾成群的。”
“所以你找到了那种蛇毒,然后做了药引?”
“我用穆哥的血做的药引。”艾若回头看了女儿一眼,笑了笑,“这是神的惩罚!其实之前你姑母,姨母他们吃的药方与现在送到宫里的方子是不同的。你该知道,我改了一味药。”
“是,那味更名贵,药效更好。”
“对,但那味药与加上我用穆哥的血做的药引,再与细微的蛇毒配合,就会让人的器官慢慢衰竭。而且不一定是她特有的那种蛇毒,只要她不接触,就不会有事。”
用穆哥的血做引,除了是因为,穆哥本身就是中的那种蛇毒,而艾若当时不知道是哪种毒,于是用了更强烈的毒草来压制蛇毒,险中求胜。但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