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祥、如意看到她都哭出来了,这些天,他们谨守着门口,不让人进出,生怕被贾珠和元春染上,又想到二奶奶一个人都没带,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最新章节。越想越怕,越怕越想,现在看到艾若回来了,自然要喜极而泣的。
艾若也不管他们了,洗头洗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才去看孩子们。还不错,元春很开心的爬了过来,咧着无牙的小嘴在那笑,而贾珠已经跳下炕,鞋也不穿就冲了过来,差点没把艾若顶出去。
看了孩子,艾若就倒下睡了,她三天没睡过了,实在太累了。
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晚上,她漱了口,吃了东西,和孩子们玩了一会,让孩子们去睡了,才伸伸胳膊,看向了周瑞家的。
“昨儿本来是大房二哥儿的洗三,不过大哥儿才好,老爷怕再出事,就不让办。就在太太房里小小的做了一下,奴婢替奶奶送了份例过去。今儿大奶奶回了礼,很是丰厚。姑娘也来看过二奶奶,抱着大姐儿玩了一会,还问,若是奶奶身子不好,她很乐意把姐儿带过去玩几天,奴婢没敢答应。老爷也派人送了些补品过来,让二奶奶好好养养。”周瑞家的按时间顺序把艾若睡着时发生的事一一说了一遍。
“我不在的三天,没人过来问过珠儿和元儿?”
周瑞家的沉默了,沉默也是一种回答。
艾若冷笑了一声,出于医生的本能,她去照顾了一个病童。可是她照顾别人的孩子的时候,却没一个人关心一下自己的孩子怎么样。是不是,连自己这儿被搬空了,孩子被拐卖了,这些人也完全不知情?这就是贾家人!
心里再怨,可是她也明白,事情再来一次,她还是不能见死不救,她是大夫,她不能眼看着一个无辜的孩子,倒在自己面前,不管不顾。
“对了,昨儿晚上,大房的秋葵姑娘跌进石灰池子里死了。老爷今儿说晦气,看在两位哥的份上,还是赏了秋葵姑娘的爹二十两银子,让他好好发送了。结果秋葵姑娘的爹说,秋葵姑娘有了身子,只怕是被人害的,请老爷做主。老爷气急了,让人打了金大,说他是糊涂的,有身子为什么不禀报大奶奶?还让她留在大爷院里,瑚哥儿病得那么重,有个万一怎么办?大爷的子嗣,比这奴才的命金贵。金大一家被打发到庄子里,那二十两也不给了,按姨娘的规格发送。”周瑞家的顺便说了一件比较重要的事。
艾若静静的听着,不禁微微的摇摇头,轻叹了一声。大爷房中没有姨娘,但有几个通房,都是史氏给的。大奶奶身子不方便,总要有人侍候着。这也是贾母给儿子们的“规矩”了。怎么就这么巧,瑚哥儿刚见了喜,那边那位就传了喜讯?
瑚哥的房间虽说也是大房,但是大房可不是一个院子,作为荣府的继承人,二房搬出去了,他们自然不用再委曲着自己,好好的收拾了几个相邻的院子,所以瑚哥儿说是还住在大奶奶的身边,但却是有自己独立的小院落的。
而艾若挖的石灰池子,就在瑚哥的院里,便于消毒。只是事情没完,她就没让人填了。那位金秋葵没事去瑚哥儿院里做什么?还是半夜三更!
说实话,自杀、他杀都不一定。进了石灰池子,不死脱层皮,若今天早上才发现,只怕是连脸都看不清了。
回头看看吉祥如意,她们一脸不忍之意。表明艾若想得到的,她们也想得到。
“所以现在就想好,以为有了身子,就能当半个主子。若还存了不该有心思,真的什么都完了。所以我早就问过你们,是留下跟周姐姐一般,做个管家娘子,我就让爷好好的寻摸个好的出来;若想出门,做个正头娘子。我发了身价银子,再赔一付嫁妆,好好的发送出去。倒不是怕你们,只是不忍心。”艾若苦笑了一下。
“奶奶!”吉祥、如意大窘,连声叫道。
“你们还小,倒不急于一时,没事,慢慢的想。”艾若摆摆手,这不是平时调笑,而是认真的,她从来没想过让自己的心腹之人去做贾政的屋里人,不是舍不得,而是他不配。只是说了这些人也不相信,还不如什么都不说。她们只要知道,她不会给她们第三条路就行了。
“行了,周瑞家的留下,你们去看看门户,再看看珠儿和元儿。然后就可以睡了。”艾若瞟了周瑞家的一眼,显然看她的样子,事情还没完。自己不过三天不在,一天昏睡,怎么就这么多事?
吉祥、如意自是那精乖的,马上退了出去,并帮他们关上门,
周瑞家的看他们都出去了,给艾若倒了碗温热的羊奶,“只怕这事不得善了。”
“荣府的事,咱们别牵扯,由他们去。”艾若白了周瑞家的一眼,他们住在这儿,该知道的一定要知道,但是,他们是客,客人就要客人的样子,管主人怎么做。当听不见就算了。
主要是,也插不上手。看看张氏的手段,自己哪能插得上手?不禁想,贾瑚的病是谁干的?真的一个通房敢这么干吗?她就算生了儿子,也是庶子,总不会真的以为能怎么着吧?
贾家有多不待见庶子,她可是很清楚的。贾敬的那个庶出的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