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谧的夜,是万物沉睡的时刻,只有皎洁的月光和浓浓的夜色还在相互嬉戏,月光拨开夜色,夜色淹没月光。当月光洒落在屋里的镜子上时,铜镜像往常一样开始折射。久久,月上中天,又开始西落。随着月亮的起落,铜镜反射的光晕也在漂移,跑向地面、爬上床、罩在了一张绝色的脸庞之上。。
调皮的光晕以为每晚相约的美人仍会静静地没有反应,充满期待的光泽也开始暗淡下去。却不想,那长长的睫毛开始松动了几下。奇迹和希望让暗淡的光晕再度充满期待,连天上的云彩也自觉地给月亮让路,让月光更加皎洁,让光晕更加明亮。
也许是众多的期待感动了那双眼睑,细长的双眼打开了缝隙。虽然很小很窄,却是让铜镜折射的光晕照到了那里面的鲜红,红得如火,红得如血。
也许是被久违的光亮晃了眼,好不容易开了一次的双眼还没睁大就又闭上了。
与此同时,涵山,天翼教总坛。
冷面的男子看着丢下手里的文件,怔怔地看着不远处篮子里的黑色小鸟,锐利的眼里滑过一缕流光。没看错的话,刚才鸟儿的翅膀扑扇了一下。
主子,你到底在那里?
一晚好觉过后,齐云懒懒地睁开了双眼。映入视线的是那被自己抱着的棱角分明的修长双脚,不敢看了多少次,还是那么好看。人好看,连脚也这么好看。
想着,齐云就拿脸去蹭了蹭。做完后,又觉得太丢脸,脸上又是一阵火烧。
心虚之余,齐云坐起身,准备穿衣下床。昨天只为他按摩了一会儿,今天要多按摩按摩才行。
欠欠地打了个哈气,伸着懒腰。刚做到一半,眼神瞟见的景象惊地他硬是把剩下的一半哈气给吞了回去,以至于岔气地咳嗽起来。
“你——”眼睛。。。。。。眼睛睁开了,他。。。。。。。他醒过来了,正。。。。。。正看着我。
齐云一个激动立马翻起身趴到那人的旁边,看着那双红色的眼睛,“你——醒了?”当初鬼医来的时候,翻过眼皮,知道那眼珠是红的,所以齐云并不惊讶那眼睛的颜色。
看见那眼珠随着自己的动作而动,齐云才确定那人确实是醒了,真的不是梦。
齐云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俯瞰的姿势是多么地暧昧。
“咕——噜——”一个不和谐的声音顿时响起,终于让齐云意识到自己的姿势,立马红着脸坐开。
“睡了那么久,肯定饿了吧。你等着,我让人去准备。”说着,就赶紧下床出了门,完全没有注意到床上那人的眼神。
其实,齐云只需要在屋子里吩咐就可以了,没必要自己跑出去。可是,太紧张了,突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了。
坐在亭子里,齐云陷入纠结。
那人是什么时候醒的?到底看到多少?夜里自己有没有做什么奇怪的动作?但是,自己蹭他脚的时候他肯定已经醒了。丢死人了!
他还记得我吗?不会是忘记了吧?他现在醒了,是不是过几天就要离开了?那自己该怎么办?原以为这个问题可以过一段时间再考虑的,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如果对他说出自己心意的话,会怎么样?他会接受自己吗?先不忙说自己这边的家室和长辈,他会嫌弃自己是男子吗?
“少爷,膳食已经准备好了。”一个丫鬟的声音打断了齐云越来越纠结的思维。
接过托盘,齐云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又走进有那人在的地方,却见那人仍旧躺在床上,保持着看向帐顶的姿势。
齐云只觉得有些怪异,难道是思维太混乱,还没有理清楚?
“风,身体感觉怎么样?”放下手里的托盘,齐云走到床前,面上掩不住心里的高兴。
听见声音,床上的人儿转过头来,呆呆地看着屋子里唯一的人,“。。。。。。风?。。。。。。我?”
顿时,齐云的脸变了颜色,顿了顿又小心地问道,“你,你知道自己是谁吗?还记得以前的事吗?”
“。。。。。。自己?。。。。。。以前?。。。。。。。什么?”
听着那人缓慢的话语,看着那人呆呆的表情,齐云握紧了拳头,再一次转身出门。
“我。。。。。。谁呢?。。。。。。什么呢?。。。。。。风?”见人走了,床上的人呆呆地自语,完全似一个不懂世事的孩童。
刚说完,门外的齐云又再次进来,脸上勉强挂着笑,“我扶你起来,先吃点儿东西吧。”
没关系的,已经让人去请鬼医了,一切等人来了再说。
这一天里,齐云慢慢地了解到,那刚醒来的人很可能是失忆了,顿时心里又是一阵繁复的感觉。当晚,齐云第一次在自己屋子里打起了地铺。
十天后,鬼医出现在这个府邸。不用人引路,花白胡子的老人就直奔以前来过的那间屋子,刚进去就出来了。
“人呢?”也不管院子里有没有人,鬼医张嘴就喊。
立马就有人从旁边显现出来,“少爷和公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