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晓东拉着老中医坐到沙发上,看着杨晓东红肿的双眼,老中医有些心疼。
“晓东,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搞的自己这么憔悴?”
“唉”,杨晓东叹了口气,把整个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老中医,“伯父,我知道您年纪大了,本来不想叫您来的”,但现在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个程度,不叫您来是没有办法了,您不会怪我吧?”
“晓东,这话你说的就见外了,别说我在公司还有股份,就算没有股份,凭着咱们两个的关系,你有了困难找到我,我岂有坐视不管的道理?说吧,需要我做什么?”
“伯父,我……你……”,杨晓东欲言又止,眼圈不由得红了。
“晓东,男子汉大丈夫,有泪不轻弹,咱们有事说事,事情说出来才能有解决问题的办法,不是吗?你赶紧说吧,需要我干啥?”老中医使劲拍了拍杨晓东的肩膀。
“伯父,谢谢,谢谢您!这次把您请来,是想让您在帮着公司在以前那个特效药的基础上再研制一种新药。您也知道,现在咱的客户已经全部被天龙药业抢走了,他们的药和咱们的药基本是一样的。咱们的药又出了那样的问题,如果再生产,恐怕也不会有人要。”
“嗯,我明白,这个事儿包在我身上”,老中医一拍自己的胸脯。
“伯父,现在我是这样操作的,公司的业绩我已经完全不考虑了,客户都没了,还谈什么业绩。我现在做的一切就是提高公司的信誉度,等到咱们的新药研制出来,我相信原来所有的客户和患者一定还会信得过我们的。而且,这件事情我不会这么就善罢甘休的,如果真是天龙公司干的,就凭他们这丧尽天良坑害患者的行径,我杨晓东第一个不放过他,一定把他从江北市赶出去。”
“晓东,好样的,我没看错人,你是顶天立地的一条男子汉。说干就干,给我准备一件工作室,我马上开始工作。”
“呵呵,您这心也太急了吧,屋子都还没准备呢,您就想工作啊!”魏阳在外面边走边说,手里拿着熬好的中药。
“晓东哥,伯父可是说了,这药你必须要喝。”
“这……这……你们知道我是最怕吃药的了。”
“那也得喝!”两个人异口同声地命令道。
杨晓东无奈,只好硬着头皮将慢慢一碗中药捏着鼻子灌进了自己的嘴巴里。
第二天,老中医的工作室准备停当,杨晓东给他派了几个助手,新药的研制工作马上就开始进行了。
如今,对于天龙药业集团杨晓东已经充满了恨意,尤其是在开始怀疑他们和江北市的“丢肾事件”有关之后,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
“拿着别人的姓名当草芥,这种人简直就不能算人。”杨晓东在心里暗想,他的脑海里不由得出现了在大学时看到的雨果在《悲惨世界》里说过的一段话,“做一个圣人,那是特殊情形;做一个正直的人,那却是为人的正轨。”而这个曹天龙却违背了做人的正轨,这种人必须要给他点颜色看看。
如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做,反倒剩下了他一个人成了闲人。现在大家都在各自忙着自己的事情,杨晓东心念一动,“不如自己亲自查找一下有关肾源的事情,说不定能够发现什么更有价值的线索。”注意打定,杨晓东就开始了自己的计划。
他给自己进行了乔装打扮,完全改变了模样,开始在江北市的各个场所往来穿梭,目的只有一个,看看还有没有在从事秘密地非法卖肾的事情。
逛了几个星期,他果然有所发现,因为他的穿着破旧,曾经有好几次有人和他搭讪,为他愿不愿意多挣点钱,过上好一点的生活。
杨晓东问他们干什么能够挣点钱,那些人神秘地告诉他,可以卖掉一个肾啊,值好几万呢!杨晓东故意做出惊讶的表情,“这么多钱啊!可是,这肾不是必须得两个吗?没了一个,还算男人吗?”那些人笑了,“一个足够用了。”杨晓东怕出什么危险,以害怕为理由走脱了,看得出这江北市果然有人体器官的非法买卖,但是不是曹天龙的所作所为现在还不知道。
现在由于公安局查的比较紧,他们确实收敛了不少,江北市人心惶惶的日子也渐渐恢复了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