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想完,老子还不乐意呢,竟然敢到我这找麻烦,他妈的找死。”陶三走过去,一马当先给了张正阳大舅一个耳光。
“你怎么打人?”张母将买好的芹菜、辣椒、调料丢在地上,去扶起张山暮。
“滚开。”陶三余怒未消,一脚将张母踹倒在地,骂骂咧咧的说:“给我听清楚了,我陶三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赶紧滚蛋。”
“呸!”说完,陶三还朝着张山暮身上吐了一口浓痰。
“我跟你拼了。”张山暮晃晃悠悠站起身来,但是终究年龄大了一些,比不上陶三年轻力壮,被陶三抓住肩膀摔在地上,骂道:“老骨头,你还敢反抗。”又是踢了几脚才解气停下。
周围看热闹的人不少,甚至有的人还拍手叫好。
张月霞独自一人出去的时候,也被人从背后指指点点的叫做张寡妇,张正阳名气也不过刚刚从江夏市闯出来,在镇子上谁知道他。
“老三,他儿子可是斗的过狼的主,还是算了吧。”
“哼哼。就算来的是老虎,老子一刀过去也劈成两半。”陶三骂骂咧咧,连着吐了几口吐沫。
最后,张月霞无奈,捡起散落一地的菜,蘑菇被人踩成了泥,西红柿就好像腥红的血浆,他扶着大哥灰白着脸走了回去,后面只留下一阵阵哄笑。
陶三可不管他儿子是谁,这年头背后没有点势力,谁敢开黑店。他悠哉的回到摊位后的座椅上,向后一仰身,翘着二郎腿,将杀猪刀丢在案板上,吧唧吧唧的抽着烟。
张月霞心里后悔连连,那么多摊位都卖光了,自己怎么就不好好想想,连着哥哥在内受了一通打,心里如何都感觉过意不去,借着张正阳回来,拉着他到家里坐坐。
张山暮窝了一肚子火,听到张正阳回家,心情总算好了点,将身上的灰尘打去。
知道张正阳年轻气盛,两人回去后也没有多说什么。张正阳见到大舅后也是十分亲热,张正阳的姥爷一共有三个孩子。
老大张山暮,膝下只有一个女儿,到外省上大学,一年只有暑假寒假的时候回家。
老二便是张月霞,也是只有张正阳这一个独苗。
老三张山逸,在外面做生意赚了一些钱,镇上的房子便一年四季时常空着,膝下倒有一儿一女,只不过因为张月霞被宋世杰骗了,感觉丢脸,和这个姐姐很少交往,就连儿女和张正阳接触的时候也不多。
张正阳见到大舅来了,心里非常高兴,又是沏茶又是倒水,记得小时候,大舅便非常疼爱自己,家里穷的时候经常动手工给他做一些玩局,一张纸,一个树杈,便能做出风车来逗他开心。有的时候甚至还抓一些野鸡、野兔来炖给张正阳。最夸张的一次,张山暮竟然猎杀到一头野猪。
张月霞到厨房做饭,张山暮便坐在大屋里和张正阳聊天。
现如今,张山暮已经双鬓斑白,再没有年轻时候的气力,见他古怪的神色,张正阳追问道:“大舅,你怎么了?”
“没什么,你先等会,大舅给你露一手,弄个你好吃的菜。”张山暮不愿让张正阳惹是生非,而且和陶三动手的时候他也感觉到,那家伙有着一身蛮力,而且十分凶狠,还是退一步海阔天空的好。
张正阳心思何等敏锐,察觉到大舅遮遮掩掩之后,观察的更加细心,一看他脸上竟然有一块红印,连忙问道:“大舅,这是怎么了?”
“没事,你不用管,自己该忙什么就忙什么去?”
张正阳无奈,冲进厨房,见做饭的母亲垂头丧气,仔细一观察,她裤腿的后面竟然还有一个脚印,登时一股怒火直冲脑门。
大舅待他如生父,男子汉大丈夫在外面要面子,难免有时候动手,但是最亲近的母亲,一个女人竟然也被人打了,她如何能咽下这口气。
“妈,你裤腿上的脚印怎么回事?”
“啊?哪有?”张母赶紧转过身来,苦笑了一声,说道:“儿子,市场上人多,难免碰撞一下,脚印我也不知道怎么沾上的。”
张正阳脸色阴沉的吓人,拥挤的话,被人踩到裤腿和鞋子还说的过去,但是那脚印分明是在大腿位置。
“没事就好,我还担心呢。”张正阳挠着后脑,假装开心的笑了笑。
张山暮也走到厨房中做饭,一声不响出门后的张正阳气的身体浑身发抖,额头上青筋直跳。
在江夏,他好歹也算是一个人物,岛国黑社会的几次暗杀都不成功,反而被张正阳占了好大便宜,黑社会大佬见了他也客客气气,大学教授和刑警队长和他交谊匪浅。
这一切的一切又算什么,现如今在家里亲人都被人给欺负了。
高中的三年以来,也只有在放假的时候回家一趟,很少和家里交流。
张正阳想到母亲进家时候提着的一兜东西,于是便赶往了市场。
“正阳,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西面一个卖鸡蛋的小贩叫住张正阳,说道:“你母亲被人给打了。”
“谁!”
听完后,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