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兰,不要乱动张大哥东西啊。”赵学智也从阳台爬进来。
“哪有,不过就是几件破衣服。我还能偷他的?”贺紫兰说着撇撇嘴,小心翼翼的将衣服叠放好,放在柜子里,然后再小心的盖上柜门。
两人走到楼下,人已经不在了,却没有清洗掉,隔了一天之后,散发着一股难闻的血腥味。
贺紫兰黛眉微皱,看着倒在地上面目全非的茶几,拾起一截之后,才发现竟然是如此坚硬。
“赵学智,我们闲着没事,就做个好人,给他打扫一下房间吧,如果他出院回来之后,一看自己的屋子这么糟糕,恐怕也影响修养吧。”
“这不大好吧,先别说我们现在是非法进入,就算是破坏了证物,也会构成证物毁坏罪,更何况张大哥还没有醒,咱别妄动他的东西了。”赵学智考虑的比较周到。
“就你话多,做点事情还瞻前顾后的,一点都没有男子气概。”贺紫兰奚落了他两句之后,便自己开始动手收拾。
她先是将比较大的物件收拾到练功房右侧的储物房,然后招呼着赵学智和他一起抬茶几。
茶几上面一个触目惊心的拳口,破裂处坚硬的木屑犬牙交错,贺紫兰一不小心就扎破了手,幸好木刺十分坚硬,不会折断留在肉中,一拔就出来了。简单的处理好了伤口,二人埋头大干。
中午十分,气喘吁吁的两人终于收拾好。
“走,我请你吃饭去。”贺紫兰离开的时候,深深看了一眼墙角处的柜子,下去的时候体力都有些不支。
赵学智脑海中翻来覆去都是屋子的场面,里面两个人究竟要有如何的实力,才能形成这样大的破坏。
警局审讯室内,陈刚毅亲自审讯雍明,作为曾经特战部队最出色的队员,此时他的双眸已经没有了多少明亮的光芒,坐在椅子上不断的傻笑。
“说话,倒地是谁派你去的,如果你从实招待的话,作为呈堂证供的时候,能够给你减轻刑法。”
“呵呵……”
“你难道就不为了家人考虑一下么?”陈刚毅面色凌厉。
“我没有家人,我是孤儿,是这个国家抚养了我,哈哈……”
“混蛋,那你为什么知恩不报,还做这些伤天害理的事?”陈刚毅猛地一拍桌子,吓得身边的笔录员一个哆嗦,就连桌面上的杯子也跳了起来。
“我为什么告诉你,哈哈……老子做事情要别人同意?”
“就算你没有家人,肯定有朋友。你难道不顾忌朋友的感受?”
话到此,雍明不禁动容,声嘶力竭的说道:“他们都死了,在边境的时候,我们被越北的运毒团伙给袭击了,他们都战死了。可怜……一个个训练的精英。没有展现出自己的实力,就这样枉死。我要为他们报仇。长官命令还没有下达的时候,我便和兄弟孟暗两人便擅自出动。”
陈刚毅沉声不语,这曾经也是一名多么值得尊重的汉子。
“就我们俩人,哈哈,这是我一生最光彩的事情。”雍明说道此处的时候,双眸再度闪现出明亮的光芒,神情中露出了向往之色“们两人精密准备之后,把整个黑帮端掉,我记得我整整杀死七十三个人,孟暗也杀了三十九个。那群兔兔崽子,混蛋的惨叫求饶声,是我听过的最悦耳,最动听的。”
陈刚毅问道:“我听说,不是只有三十多人?”
“哼。”雍明瞪了陈刚毅一眼,说道:“这样的谎话,我还不屑于说,外人谣传怎么能当真?”
陈刚毅没有继续和他辩论。
雍明的话匣子也随即打开了,悠然说道:“这件事严重违反了纪律,长官为了保住我们也受到了处分。我们二人再也不能够再部队呆着。本来我没有家,何惧四处飘荡,本来我也只想着结婚生子,平平淡淡的过完这一生。”
气氛一下子转换,陈刚毅能够明显的感觉到雍明身上传出的浓烈的杀气。笔录员更是压抑的停下了书写。
“我的女朋友十分漂亮。但是就在我们结婚的那一天。福东会的老大在我酒力下了药,我眼睁睁的看着他把我妻子给……宾客被追赶,酒店里的东西都打的稀巴烂,所有这一切都不及我妻子痛苦声让我心痛。”雍明说着,手腕奋力的撕拽着手铐,铁链更是哗啦哗啦作响,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断裂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