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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这是为啥呀?”张悦就不懂了,家里明明穷的揭不开锅了,要不是因为她这个现代人的到来,估计这几个这老婆婆就要饿死了,还在斤斤计较着什么劲啊。
李严氏把碗往灶台上重重一放,也不吃了,冷哼一声,“你要还认我这个婆婆,你就别去,你要是去了,就从此再不是我李家的人!”
“我不服,娘,你总得给我个理由吧,难道是你和柳掌柜有仇?”
“没仇!”
“那有怨?”
“也没怨!”
张悦这就不懂了,“没仇没怨的干嘛不准我去啊?”因为张悦不是悦娘,所以她总是忽略一件事,古代的女人本来就很少在外面抛头露面的,更何况刚还出了阿三那件事。
李严氏被张悦逼问的没法,便重重跺了跺脚,似是怨张悦不争气,“悦娘,你太老实了,你也不想,那大酒楼的掌柜是什么人哪,你又没有什么门路,又没有什么本事,为什么这样的好事偏偏落到你的头上,你仔细想过没有啊?”
不待张悦回话,她又说了,“娘这一辈子走过的路比你吃过的盐还多,那起子人的小心思,还想骗老婆子我,那是没门儿。五两银子多难赚啊,凭啥他只雇你一个人干活,还每月白给你五俩银子啊,再说了,店子里只有你一个人,万一他想图啥,你岂不是羊入虎口,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到时候你要是被他怎么了,那丢的可是我们老李家的人啊。”
张悦彻底蒙住了,她记得自己上学那会儿也看小说,好像小说里的爹娘爷奶都是对穿越女主角百依百顺,不管女主角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来,在他们的眼里都只会觉得咱家女儿孙子能干,再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
怎么轮到她这儿就完全不同了呢,这个婆婆可不是糊涂蛋,也不是一味爱女爱孙脑残粉。
但是张悦忽略了一件事,就是她既非老太太的女儿也非老太太的孙,她是媳妇,还是个留守媳妇,与婆婆虽互称娘,但并没有血缘关系,隔了一层肚皮,就算关系处的再好,也是有隔阂的。
看来不把事情说清楚,这以后的事儿都没法过了。张悦咬咬牙,卟嗵一下子朝着李严氏跪了下去。
李严氏仿佛是早有预感似的,没有说话,也没有去扶她,只是冷冷的看着她,“你想清楚了?”
“娘,我对不住你!”张悦在想要如何告诉婆婆,她把菜谱卖掉的事。
但这话听在李严氏耳里却是另一个意思,她脸色有些凝重有些绝望还有些痛苦,慢慢的点了点头,“你已经做的很好了,是我们李家对不住你在前,你要真打算好了,我这就把坊正喊来,写休书,你立即就自由了。爱跟谁就跟谁去吧,不过悦娘啊,我们好歹婆媳一场,老婆子一句话要送你,如果真要找还是找个稳妥人家吧,像柳掌柜那样的有钱人,家里指不定有几房小妾呢,到时候你过去只有吃苦受罪的份啊。”
“娘,你在说什么啊,什么坊正什么休书的?你误会我了,”张悦几乎都无语了,为什么老太太的脑回路和她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呢?
李严氏脸上微有错愕,但还是随后露出一抹苦涩来,“娘知道你是个好闺女,这三年辛苦你了,只是娘也没什么东西好留给你的了,对了,之前你不是说捡到一页菜谱嘛,你就好好收着吧,就算是你为李家守了三年的回报吧。”
“娘,我正要和你说菜谱的事呢,那菜谱,我,我把它卖了!”张悦狠狠心,还是说了出来,并且做好了承受婆婆即将到来的狂风暴雨。
岂料她闭上眼睛等待责骂,半天都没有反应,再睁开眼时,只看见李严氏混浊的眼泪流满了整张苍老的脸庞,嘴唇哆索着,一直说不出话来。
她吓坏了,赶紧跪挪了过去,“娘,你别吓我,我也是没办法,家里穷成这样,连煮粥的米都快没钱买了,我是想让咱俩把日子过好一点,我是想给你治病,我真的没办法。”
李严氏仿佛憋了好大一口气,紫涨的脸半天才缓过劲来,“我还在寻思呢,那柳掌柜是何等人物,怎么会看上你,原来是菜谱换来的荣华富贵,也罢,反正整本都被那些小人夺走了,这一页流落他乡也是老天注定的。我都知道了,你走吧,走吧。”李严氏面如死灰。
“我去哪儿啊,娘,我不是卖了那一页,我只是卖了那道烩腰花的方子而已,而且我索性和你把实话都说了吧。”接着张悦便将如何卖腰花,如果和柳平潮商量盘店子的事都说了出来。
李严氏听完张悦的话之后,原本灰白的脸上突然暴发出生机来,她立即紧张起来,“你没骗我,你说是的真的,你真的只是卖了其中一道而已?”
“是的,娘,悦娘如果说了假话,就让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张悦一边发毒誓一边暗自啐了口唾沫在地上,心里想着,希望满天神灵现在都在忙,听不到她的毒誓吧,她这应该不算骗人啊,只是善意的谎言吧。
她真的不知道面对这样精明的婆婆,她的身份能瞒到几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