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声音,张悦抬头一看,一个年约三十几,尖嘴猴腮,穿的花里胡哨,头发也梳的乱七八糟的男子就朝着她走过来。
一边走他还一边抖动着身体,好像哪里在抽筋似的。
张悦的心里没来由的浮起一抹厌恶和恐惧,或许这是属于原来悦娘的感觉,她冷冷的瞥了一眼那无赖,不想搭理他,便想从旁边绕道过去,岂料她挑着担子往左走,那无赖便要往左抖,她要让到右边,他便又伸出右手。
“麻烦让一让。”张悦拉下脸来,冷声道。
“啧啧啧,看这小脸儿都憔悴了,李秀才有什么好的,估计死了烂了在哪里都不知道呢,小娘子就别犯傻了,不如跟着三爷我吃香的喝辣的,虽然不能穿金戴银享受荣华富贵,但是晚上肯定不会让这么貌美如花的小娘子独守空房寂寞难耐,哈哈。”
阿三的话越发难听的无法入耳。若是真的悦娘,怕现在早就吓的六神无主了,但张悦是谁呀,想当年开小饭店时,多大阵仗她没见过,白道**上的人都是有交情的。
张悦看了一眼路上的行人,似乎都对这个无赖惧怕的很,原本有一个妇人想要上前的,也被另一个妇人劝着拉走了,顿时原本行人匆匆的路上竟是半个人也没了。
她不由心里苦笑,无须怪别人不帮你,这人与人之间,其实就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有的时候与其指望别人,不如靠自己。
无赖阿三一步步靠近,脸上满是邪笑,还伸出手来想要摸她的脸,她的手在身后乱摸,忽然扯到几片树叶,脑海中不禁浮现出早上脑海里的那些招式,便故意扯开笑脸,“阿三,我家相公虽然不在家,但却托了神明保佑小妇人,你如果再上前一步,恐怕神明就要发怒了,会惩罚你的。”
被叫作阿三的无赖垂涎悦娘许久,今天好不容易逮着机会抓住她,又岂肯放过,一听她这样说,立即就嚣张的笑了起来,双手叉腰,“是么,那在神明惩罚我之前,先让小爷我爽一爽吧。”
阿三正要去拉扯悦娘的领口,突然感觉膝下一酸软,竟是卟嗵一声就跪在了悦娘的面前,悦娘心里狂喜,没想到那看似轻飘飘的树叶儿,打出去力道竟如此准大,一下子将一米七几的大男人给打跪下了。
她立即趁热打铁的说道,“我都说了,我相公托了神明保佑我,你还不信,神明发怒了。小妇人知道三爷你很客气,不过不用行这么大礼,小妇人受不起。”
阿三恨的牙痒痒,却是不信这个邪,四处张望着,恶狠狠的说道,“是哪条道上的,不知道三爷我在办事吗?小爷我警告你一句,不要多管闲事,否则请你到县衙里请一年牢饭。小爷我在县衙里头可是有人的!”
周围静寂无声,哪里有什么人,偶尔只能听见狗吠和牛的哞哞声。
阿三的心里却是有些不稳当起来,仔细查看了下自己的腰盖,明明啥都没有,怎么突然就酸软了下来呢?
张悦看那阿三还跪在地上眼珠子乱转,急忙抓稳扁担,就要绕道过去,却不料阿三手臂横伸出来,生生拦住去路,脸上再次荡漾起邪恶的笑容来。
“悦娘,神明刚才是让我和你拜天地呢,走,这天地拜完了,也该洞房了。”说罢就要来夺她的挑担,拉她的手。
该死的无赖,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张悦眉头一皱,立即计上心来,脸上的怒容改为了笑意,声音也故意放的娇媚,“三爷,你真是太心急了,这可是大路上,人太多了。”
这声三爷喊的阿三心里整个都酥了,伸手就去摸张悦的脸,却被她避让了开来,他邪笑道,“也是,这大路上不好办事,要不去你家?算了,你家太窄了,还有个老不死的,要不去我家吧,我家宽敞,让三爷好好疼疼你。”
“好啊,那三爷,您看,我这粥还没卖完呢,一会冷了,可就不好卖了,家中的婆婆尚等着粥钱去买药呢。”张悦撅着嘴,说得楚楚可怜的样子。
阿三眼珠子一转,立即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布袋子,晃了晃,丁里哐啷,倒出一大把铜钱来,“这里有七十几个铜子,你的粥我都买了。现在可以跟爷回家了吧,小娘子?”
张悦丝毫不客气的接过了铜钱,将空袋还给了阿三,虽然她手算快的,但还是被无赖趁机摸了下手,顿时浑身鸡皮疙瘩翻的让她直想反胃,但是为了好好教训下这家伙,只得先忍着。
张悦朝着阿三抛了个媚眼儿,“三爷您看,这小妇人毕竟是有相公有婆婆的,如果我们这一路都拉拉扯扯的过去,恐怕会让人说了闲话去,不如三爷您在前面带路,小妇人随后跟上如何?”
阿三一想也是,便放开了她,奸诈的笑道,“不许逃跑噢。”
“怎么会呢,三爷待小妇人如此好,小妇人定当好好服侍你。”
阿三看着张悦那张俏丽的小脸蛋,鼓涨涨的胸脯子,不盈一握的水蛇腰,挺俏俏的玉臀,忍不住吞咽了下口水,心里想着,嫁过人的少妇就是够味儿,便一脸坏笑的背着手往前走去。他一转身,张悦脸上的笑容就化为冰霜。
张悦双手快速将身后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