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恒之一番连哄带骗,总算让李严氏彻底打消了要找李梅花联盟共同对付张悦娘的心理,晚饭的时候态度也好了许多。du00.com
一家人吃饭时,你谦我让,表面上看起来是和谐一片。
只是李严氏总归心里还是掂记,便在傍晚的时候,让喜儿过来打探好几次。
李严氏吩咐喜儿借着送东西的名义,悄悄的查看李恒之在干什么,如果在用功,那就不用打扰他了;如果是在和张悦娘厮混,那她少不得要摆起婆婆的身份,好好和张悦娘“沟通”下了。
她虽然答应儿子,不与张悦娘为难,但不代表不能好好的“交流谈心”啊,对吧?退一万步说,我是你婆婆,我是你长辈,这是事实吧?尊老爱幼你总得会吧?
喜儿去了自然是直接向张悦禀明来意。
张悦也给了她一个很完美的答复,让她在老太太那边能讨到好。
喜儿回去这样答复老太太:爷在春心苑的书房里认真的看书,书桌上堆的满满的,堆的有几人高的书籍快要把人都给淹了,奴婢去的时候,爷正诗兴大发,还作了一首诗呢?不过爷觉得不好,就又捏成一团丢废纸篓里了,奴婢就悄悄的捡了回来,给老夫人您看!
李严氏拿着一团皱巴巴的纸,只能看见上面满是墨汁,具体写些啥她不识字,自然看不懂,但她却像看见金元宝一样,笑的别得有多欢乐了。
她心中也满是欣慰和得意。这可是儿子病好后,作的第一首诗呀,一定要好好收藏起来。
她朝着虚空的方向,默默喃念道: “恒之小时候就特别喜欢看书,现在总算是走回正道了,孩子他爹呀,你在天有灵,一定要保佑他再度顺顺利利。考中童生,闯过秀才,中到举人,金榜题名啊。”
李严氏念完一声佛,又问喜儿,张氏在做什么?喜儿忙答道:“夫人正和安管家商量新铺子的事情,我去给他们送茶,隐约听见什么要请多少个木匠,要多少砖泥什么的。其它的奴婢也不懂。”
李严氏这才点头,却是很顺便的摆了摆手道,“你自然是不懂的。这些肯定都是装修新铺子的人和东西。不过。张氏是和安管家在内院,还是客厅里谈事的?”
“老太太您说笑了,内院是夫人住地方,就连平安都不能进的,夫人怎么会让安管家在那儿谈事,他们是在议事厅里谈的。门都敞开着的,爷也就在隔壁看书呢。”
李严氏这才彻底放下心来,撇了撇嘴,像是很不屑一般,正想对喜儿说一句。张悦娘不知道打哪儿来的妖孽,一点也不注意男女大防。以前就和那什么建筑才子勾勾搭搭,后又和陆县令不清不楚,把他儿子的名声都败坏光了。
只是她突然想到,当日听闻大难临头时,这姚喜儿可也是站张氏那边的,喜儿是张氏的人,她这话现在一说,立即就会传到张氏耳里去,到时候张氏又要去烦自己的儿子,说她这个婆婆刁难媳妇了。
想到这里,她硬生生的把话头给吞咽了回去。
心里暗自叹息一声,身边没有自己心腹,真是郁闷,看来什么时候得跟儿子好好说道说道,她这院里,可以放张氏的眼线,但绝不能成为唯一的奴才,她得有自己的心腹,办些不为人知的事才行。
不过这个不急,且徐徐图之。
翌日,晴光大好,地上的雪在太阳光的照射下,形成了一座晶莹剔透的迷离光芒,让人忍不住目眩神迷。
张悦正和姚红姑,带着平福,在一品香灶间晒面,院里面,正站着一排有模有样的小家伙们。
平威站最前面,俨然一副严师的样子,双手背后,满脸正经,还颇有那么一点子教练的感觉。
平忠站队伍最起头的地方,接下来是按身高站队的,公孙淳,平顺、平喜、虎娃、平安。
平威说想要学功夫,首先就要扎马步,是以这些个孩子,每天都很早起来,跟着平威练习跑步,或者扎马步,居然都不用人催,自动自发。
现在也是如此,大家一字排开,又开始扎马步,而平威则在一边柱子上的沙包上用力的捶打起来。
别看他年纪小,那力气还真不小呢,难怪能当那片乞丐的头头。他每一拳重击之下,沙包就会荡的老远,而且表面还会凹下去一块,看的大家瞠目结舌,同时亦艳羡不已。
平威看大家都有些走神,便巡视了一圈,他们立即又挺腰收腹,好好站马步,平威这才点头,表示十分满意,随即道,“你们想不想和我一样厉害?”
众孩子异口同声,“想!”声音响亮干脆!
“那就把马步扎稳了,好好练,练功夫本来就是件很吃苦的事情。你们有没有信心?能不能吃得下苦?”没看出来,小平威还挺会煽动人心的。
“我们可以!我们可以!”一句更高过一句,那小而激烈,壮而昂扬的声音,连张悦听了都为之动容。
平福在厨艺方面果然很有天赋,刀削面的制作方法,张悦只是演示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