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上了岸,在河边一片竹林里换下了裤衩穿上长裤子,又把裤衩在河里清洗了一下,找了颗树将裤衩挂在树枝上晾着,兄弟俩回到竹林里躺在地上说着话。讀蕶蕶尐說網因为都是十六七岁的年纪,正是情窦初开的时候,虽然还不懂什么爱情、什么恋爱的,但也懵懵懂懂地知道了一些,兄弟俩谈论着学校里哪些女生漂亮,哪些女生难看,谁对谁有了意思,但又不敢表白出来,兄弟俩是聊得热火朝天,不亦乐乎。当然其间聊到更多的是对以后地前途和生活的向往和憧憬。但是两个少年人又怎么会对以后的生活有什么具体的规划呢,只能有着自己幼稚的想法和愿望,更多的是对以后生活的未知和迷惘。兄弟俩在竹林里聊到天都快黑了才各自回了家,回到家后母亲就问张华伟整个下午都不见跑到哪里去了,张华伟告诉母亲和堂弟到河边去了,母亲也就没有再说什么了。
晚上吃饭时父亲在桌上说:“晚上都早点睡觉,明天早上都要早点起来去地里摘辣椒,摘好后华君就拿去乡场上卖了。”“爸,现在的辣椒卖多少钱一斤啊?要不我拿去卖吧,我也想学习一些事情了。”张华伟在一旁对父亲说到,“那样也好,那明天就小伟去卖吧,现在辣椒刚出来,一斤能买五角左右。”
张华伟家种了一亩多地的辣椒,明天要摘的是第一批出来的青辣椒,产量很小,每株辣椒能摘到一两个青辣椒,像张华伟家的一亩多地最多也就能摘个五六斤而已。往后也就是几天摘一次,产量也是越来越高。大约摘上六七次就不能再摘青椒了,就要蓄成红辣椒再摘了。
第二天早上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张华伟还在睡梦中就被姐姐擂门声给惊醒了,“小弟,快起来了,爸他们都已经出门了。”姐姐每次来叫张华伟都不是用力地擂门,而不是轻轻的敲门,张华伟为此也很是郁闷,“姐,你就不能轻一点呀,也不怕把门给擂坏了。”边说边起床穿好衣服,脸都没有洗就和姐姐一起去地里了。到了地里的时候父母和哥哥都已经开始在摘辣椒了,张华伟也下地开始摘了起来,大约半小时的时间一亩多地就摘完了。把全家摘的辣椒汇集到了父亲提的篮子里,回家用秤称了一下,带篮子共七斤八两。
张华伟从家里推出自行车将篮子用橡胶绳固定在了自行车后座架上,张华伟骑上车就往乡场上赶去,如果去迟了那些小贩都走了的话就卖不掉了,都骑出一段路了还听见母亲的声音:“小伟你慢点,路上小心一点。”
到了乡场上的综合市场时里面已经是人声鼎沸、热闹非凡了,刚进入市场一个中年人就来到张华伟跟前问道:“小伙子,你的青椒咋卖?”“六角。”“小伙子,卖不到六角的,四角五卖我就给你买了。”“不买”张华伟推着自行车继续往市场里走。“哎呀,我说小伙子你别走啊,价格是可以商量的嘛。”张华伟看着中年人说道:“五角五。”“贵了点,这样吧小伙子,四角八,怎么样,这个价格可以了,卖了吧。”“不行,这个价格我不卖。”“那你要多少才卖嘛?”“这样吧,五角就不多讲了,我就卖给你了。”“好吧,你这个小伙子还真会熬价,五角就五角了吧,走到公平秤去过一下秤。”这个所谓的公平秤就是市场自己设置的一个秤东西的点,在这市场里面卖东西都必须到那个点上去过秤,秤一次交上两分钱,如果你敢不到那点上去过秤,市场管理员就又可能将你赶出市场不许你在市场里交易。
张华伟和那中年人到公平秤处过了秤,除了篮子青椒有七斤三两,张华伟接过中年人递过来的三块六角五钱后随口问道:“大叔,你在这里买好了你要拿到哪里去卖呀?你去又能卖多少钱一斤呢?”中年人边整理自己框里的青椒边说道:“我们一般都是拿到市里去零卖,就赚个很小的差价,整天天不见亮就出门了,还要日晒雨淋的,赚点辛苦钱也不容易啊,也是没有办法才做这个的,整天在家侍弄那几亩田地也弄不了钱,这样做点小生意还可以补贴一下家用。”其实在这个年代能出来做这些小生意的头脑都是相当灵活的人,在后世那些发了财的人有很大一部分都是这些刚改革开放就敢出来做小生意的。
张华伟听了中年人的话也说道:“是啊,现在谁都过的不容易呀。”张华伟推着自行车往市场外面走去,他准备马上就回去了。走到市场门口时脑子里突然有了一个想法:“我为什么不可以也去做一下这种小生意呢?别人都可以,我应该也可以的。”心中有了这个想法,张华伟就决定去做一下试试,但是不知道市里的青椒价格怎么样,想去向那中年人问问,人家肯定是不会说的,还不如自己亲自到市里去看看。
双河县是属于西川省省会城市蜀阳市管辖,双河县距离蜀阳市区有十多公里,张华伟家所在的大王乡距蜀阳市有三十多公里,骑自行车需要两个小时以上。张华伟下了决心要去市里看看市里的青椒和其他的蔬菜和乡场上的价格有多大的价差,如果可行的话,自己就先做做这样的小贩生意。
其实张华伟重来也没有去过市里,就更不知道市里哪里有菜市场了,这些都难不住自己,去市里的路自己是知道的,到了县城一条路就直接通往了市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