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江南攸和亦尘同时伸出手来想要阻止,却还是没有快过青墨,于是两人的手伸到一半就停住了,江南攸将脸凑过去,好奇的盯着她问:“味道怎么样?”
青墨舔了舔嘴唇,“酸酸的。”
“果然……”亦尘掩着嘴咳了两声,没好再说下去。
“果然怎么?酸是表示品质不好的意思么?”
“果然馊了。”
青墨一噎,赶紧掐住自己脖子,“你们怎么不早点讲?!馊了的丹药不会变成毒药吧?”
江南攸掩着一半脸,不忍直视,“拉几天肚子就好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听他这么一说,青墨就觉得肚子开始不舒服了,两只手摁在肚子上,小脸煞白煞白的。
江南攸有些可怜的看着她,然后挥挥手,道:“下去吧,我还有事与爹爹说,今日不去见先生了。”
青墨皱着眉不满的嘀咕道:“虽说我名义上是下人,但也是陪伴你玩耍的好伙伴啊!不叫个大夫给我治治吗?”
“一个下人罢了,皮糙肉厚的,死不了。”
“我皮糙肉厚?”青墨将袖子往上一拉,露出半截手臂,“看,看到没有?能掐出水来我跟你讲!”
亦尘立即将目光移向别处,江南攸用余光扫了一眼,立马将她的袖子拉下来,生气道:“都说了过几日就好了,看什么大夫?回去!”
青墨扁扁嘴,一副要哭出来的表情,还以为在刘氏那边受了宠就能翻身农奴把歌唱了,没想到还是要受江南攸的欺压。生病了连看大夫的资格都没有,呜呜……还是回去哭会儿好了。
待青墨一走,亦尘凭空一招手,手中便出现了一卷明黄色卷轴,将其抖开,二人细细的看了后,才出了花园,朝着定安侯所在的书房走去。
青墨捂着肚子朝着自己厢房跑去,但跑到一半时她却感觉到了异常,一低头更是被吓了一跳,她的手变成了灰色爪子!
“青墨?发生了何事?这么慌慌张张的。”楚芹远远的就看见她飞快的跑了过来。
“嘎?”
青墨在回廊上猛地刹住脚,急忙将爪子藏到柱子后面,离楚芹有着四五米距离。
“你怎么了?”楚芹看她的脸色白得吓人,关心的问道,一边快步走过来。
“……”青墨摇摇头,赶紧转过身,两只爪子缩进宽大的袖子里,闷着头就是一阵吓跑,一抬眼看见院墙下有片楠竹林就冲了进去。
楚芹叫了她两声,没得到回应便觉得奇怪,连忙朝着她跑走的方向快步追了过去。
楚芹刚走到楠竹林外面,就看见有一处竹叶在动,像是有什么动物在里面钻来钻去。她下意识的出声问道:“青墨,是你在里面吗?”
但想想又觉得不可能,这片楠竹矮趴趴的,尽管是青墨,藏在里面也非常明显。所以是什么东西在里面呢?
楚芹弯下腰从下面看去,只见一只灰色皮毛的小兔子正在里面用爪子专心致志的刨着土。
“啊……小兔兔~”楚芹惊喜得不行,三下五除二的拨开楠竹就走了进去,一把将它拎起来。
小灰兔圆滚滚的,被她抱在怀里的时候四条小短腿缩在一起,两只耳朵耷拉着,大大的眼睛泪汪汪,一副任人宰割的可怜样。
“小兔兔乖,你从哪里来?”楚芹抚摸着它的毛,自问自答道:“是从灶房里跑出来的吧,今天林大娘准备烧兔肉么?”
青墨一听,玩完了……她不会把自己送到林大娘手里去吧……
没想到那坑爹的丹药对自己作用这么大,竟然被逼回了原形,而她的妖力却没有丝毫恢复了的预兆。
青墨蓄力猛地挣扎了一下,但楚芹眼疾手快,又将险些脱手的它给捞了回来。
楚芹一边走,一边笑吟吟的点点它的鼻子,“小坏蛋,你听懂我说的话啦?放心,你既然被我遇到,我就绝对不会把你再交到灶房去!姐姐会保护你的!”
好……好姐姐!
青墨伸出前爪抹了一把虚汗,爪子碰到脸,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是一只兔子。
这动作倒是逗笑了楚芹,她将小兔子举起来在它脸上亲了一下,又抱到胸前。
青墨汗颜,将脸埋进爪子里,心道如果自己是只雄兔,此时该是何等的福利啊。
江南攸领着亦尘进到他老爹的书房,亦尘将明黄色的卷轴一抖开,江淙伦膝盖一打颤就跪下了。
圣旨啊!皇帝对锦南定安侯关注甚少,在他被封世子及承爵位之时都只是得到皇帝的口头圣谕,见圣旨,这还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
江淙伦跪得端端正正,匍匐下地磕头道:“臣遵旨……”
“爹……这话是在宣完圣旨之后才说吧。”
“啊……是是是。”江淙伦扶了扶额,赶紧对亦尘道:“您宣吧,宣吧。”
亦尘一通吧啦吧啦宣完,江淙伦终于又一次匍匐下去,“臣遵旨!”
然后接过圣旨,站来来,江淙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