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的意思。与他们的相遇,却是在他的意料之中的。
“你们?”黎莫如摆脱了刚才猛一见时的不舒服,故意问道。那日王爷虽然对她表现得异常关心,但是她却觉得比起上一次来,他这次太过暴躁了。
更有甚者,这几日来,她越来越明显地感觉到他的失神。眼前握在一起的手,对她十分有利。所以尽管埋怨着那个说只爱她一辈子的男子,她还是装作不经意地问出口。
“楚相回京以后,我和绵儿就会商议婚期了。”萧悦行心中还矛盾着要不要说时,嘴上已经说了出来。
若庸反应有些大,他猛地看了蕙绵一眼,似乎在等着她的确认。他不知道为什么,就算那天对她有着多么滔天的怒火,他还是这么不自觉地要在乎她。
黎莫如冷冷的笑了笑。
“喂,谁说要嫁给你了。”蕙绵觉得完全没必要在这两个人面前说什么,但是她这一句话还是很明确地表明了答案。
四个人气氛有些尴尬,蕙绵完全不想理会眼前的两个人,萧悦行心中则又被那些好不容易摆脱掉的厌恶占据了。
于是,四个人很快就错开行走了。
临江亭中,萧悦行的小厮日中正等在那里。两个人一过去,日中就迎了过来。
“楚小姐好。”清秀的小厮先是给蕙绵做了一个揖,然后才将一个细长的木盒递给了自家主子。
萧悦行接了过来,转给蕙绵。
“这是,笛子?”蕙绵看着窄而细长的盒子,想了想,抬头看着男子问道。
男子笑着点了点头。
“嗯,你送给我一支笛子,要不要特地赶到这个地方来呀?”蕙绵说着,打开了盒子,里面躺着一个月白玉笛。
他却因为她的这一句话,眼神有些躲闪。
“真漂亮,这么好的笛子送给我,会不会太浪费了?”她把盒子递到他手中,端详着玉笛,问道。
“我答应了教你吹笛子的。”他笑道。
“楚小姐,这支玉笛是我们少爷昨日在库房找了玉石,连夜做成的。”日中有些高兴地为自家少爷表功。
“真的?那我如果不回赠一个礼物,岂不是太不通人情了。”她看着他,眼中全是笑意。
“没……”萧悦行没说完,女子就已踮起脚尖,送上了一吻。她努了努嘴唇,亲着他的嘴角。
他愣着,没反应过来,似乎大脑中只有一句话:这个女子也太大胆了。
“那什么,少爷,我什么也没看见。那什么,少爷,我先回府了。”日中“那什么”着,就出了亭子。
“绵儿,你也……”他拉开她,抚着女子的肩膀。看着她含着水光与笑意的眼睛,他只好这么无奈道。
“我什么啊?”她笑问道。
“好在这亭子里没有其他人,以后不许这么……”男子说着,脸色不好看起来,他突然又觉得自己配不上这个天真美好的女子。
萧悦行从来都没有想过,接近她以后,他的心思能在一刻钟内有那么多的变化。
“你怎么了?”
“没什么,我们去泛舟吧。”男子立即答道。
“好,不过我要听你吹临江仙,然后还要教我吹笛子。”
远处的云飞卿望着了那对男女的每一个动作,苦笑之后,仍旧立在那里。他从府里,一直跟着他们到了这里。他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间就爱上了一个平时没怎么有过交谈的人。
再说流风,像是个周身带着火焰的人一样极其迅速地跨出了楚府正门。他所过之处,那扫得洁净无比的道路也分开些沙尘。
不就是一个女人?想他栗陆流风,要什么女人得不到?自甘下贱的女人他更是不稀罕,怒火冲头中,他又想到因为这段时间以来为了她没碰过任何一个女人的事。
“哈哈……哈哈……”
男子又放声笑过,神色间多了几分蔑视与纨绔味道。
流风径直去了浮梦影,在爱上那个女人以前,那里是他最常去的地方。他才不同流庄,要懦弱的用酒去麻醉自己。
“死皮赖脸,死皮赖脸……”他每走一步,这个从她口中吐出的词语就会更高一声地回响在他的耳中。
他在女人堆儿里,向来是无往不利,没想到却是在自己遗了心的那个女子口中听到这一句“死皮赖脸。”这对他来说,是具有绝对的侮辱性的。
可是一直在怒火中的流风,其实是明白的,他对她可以说已经到了不顾尊严而纠缠的地步。
“弃了你这一朵,等着我的是千千万万朵。”
流风在心中赌气般大吼道,他就是这样进了浮梦影的正厅的。
浮梦影是京中最上等的妓院,这里的女子并不如其他院里的女子靠那种无限制的卖肉为生。她们这里,多得是豪富公子愿意提供金钱将她们供养起来。
所以白日的浮梦影,不同于其他妓院的冷清,仍然是热热闹闹的。流风进去时,厅中男女或是正填词论书,或是正下棋鸣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