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是一个晴朗而又带着微风的天气,即使心情不好的人也会因为这样可爱的天气,而染上喜悦的。
“夏香,今日你不用跟着我出去。”蕙绵看了看明蓝的天空,想起昨天与他约好的去临江亭游玩泛舟之事,对前后跟着她的夏香交代道。
女子说过话,就有些迫不及待地走了。他或许已经在街口等着她了,或许已经到了门口了。她只是想到男子立在那里等着她,眼角就染上了笑意。
“小姐,奴婢是不是做错什么了?”夏香跟上一步,大声问道。她真的不明白,为什么突然间小姐要出门时就不再让她们几个陪侍了。
“哪有?我和人约好了,不用你们跟着。”蕙绵好笑的转头,解释道。
“奴婢……”
“不要瞎想了,我要迟到了。”女子说着就要提步跑开。
“嘿,绵儿,今儿可堵到你了。”先出现了一条绣着镂空花朵的、柔紫色细绵布料的手臂,流风带笑的面容随即才正面了女子。
“这么着急,要去哪里?”他像是横空出现在她面前似的,这时又抬手捏了捏,不如说是掐了掐女子柔细的下巴。
“栗陆流风,我警告你,再敢对我动手动脚的。”她一把拍掉下巴上的大手,有些严肃道:“你再这样,我就告诉你娘去。”她想了半天,只能想到这么一个威胁。
“咱们都这么亲密了,动手动脚我还嫌不够呢。”
流风以前不是没有听到过她说这样的话,今日听来,她的声音中竟有那么几分怕被人瞧见的意思。
“我还想这样呢。”男子话落,低头凑到她的唇边,先是轻咬了一下那片小小的嘴唇,然后迅速地伸出舌尖一舔。在女子有所反应以前,立即退身两步。
“你……”蕙绵看着笑得像偷腥得逞的猫似的男人,气得说不出话来。她又打他不过,不管说什么,他都像是没听到过一样。
“你不要再这样无赖好不好。”她尽量平息,力图好言相商:“流风,我一再说了,我不会喜欢你的。”
“好,这些你都可以不在意。”看见那男人仍是挽起手臂笑看着她,一副无所谓地样子,她大声而又气恼道:“你风流惯了,调戏个女孩子对你来说是家常便饭,没有什么也不会有什么。”
“但是,我总要嫁人的。如果让他看见了,我怎么解释得清?”见他这时有话要说的样子,她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继续道。
这样说时,她又想起了在宫里发生的那件事。他肯定也是知道的,那么今后她必须跟这个家伙严格保持距离。
“谁,你说让谁看见?你担心让谁看见?”她说完,他马上就迫不及待的生气问道。
“是谁你管不着。”蕙绵很不爽他这一副抓住了自己在外偷情似的语气,与神态。
“我管不着?”流风听了她这话,怒极反想笑:“你今天不说清楚,就别想出去。”
“夏香,你去房间把流风少爷的玉佩拿过来。”她没有理他,转过身吩咐夏香。只是她话还没说完,就被他硬拉着反转过身体。
“你要做什么?”她不顾形象的怒喊。
“该问你要做什么才对吧?”他竟然仍旧笑道,一点都没有生气的样子。但蕙绵却是看见了隐藏在那平静的黑眸下的涌动。
“你又不是找不到女人,要不要这么一直死皮赖脸的?我都说过多少次了,你怎么就能当做听不到?”
“绵儿,你还是第一个把死皮赖脸这个词用到我身上的人。”他笑着,更加温柔了。
“难、道,你不是吗?”蕙绵看着这个男人从未有过的温柔,有些害怕的后退了两步。
“小姐,奴婢……”夏香这时出现。
“滚。”流风脸上的笑终于被这意外的声音打破,他大吼了一声,抬起的衣袖滑过空气,产生一股强烈的气流。
“你去屋里。”蕙绵接过夏香手中的玉佩,他怒气冲冲的样子她倒不害怕了。
“小姐,”夏香不放心。
蕙绵朝她使了个眼色,又对欲上前的冬香三人摆了摆手。院子里负责洒扫的下人,这时也都悄没声的退下了。
“你的东西,我不再替你保管了。”她做好清场工作,转身面对仍在盛怒中的男人。
“怎么?你有了野男人了,就要急着把我踢开吗?”他瞧了一眼女子手中的玉佩,几乎是咬着牙齿道。
“你别说的这么难听好不好?爱情是两个人的事,我不喜欢你。”蕙绵拉过大手,把那块温润的玉佩放到他的手心里。
“我相信,你一直都知道的。”她低下头,又道。
流风将那块玉佩反手一握,就是蕙绵,也能感受到他手指摩挲着玉佩的力度。他浑身都是僵持的紧张,这时传来了脚步声。
“我在街口就等你不到,就过来了。”是萧悦行,她听脚步声时就想象到了他的样子。
“我已经要去了呢。”她忘了刚才空气中流动着的紧张气氛,笑着上前一步。“我们走吧。”